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我被司空煜強行拉出了雲繡殿,途徑司空楨的身邊時,司空煜故意放慢了腳步,擦肩而過的瞬間,我似乎听見了司空楨的輕嘆。
殿外的陽光格外刺眼,我的胳膊被他扯的生疼,只得加快了腳程,才不至于遠遠落後于他,不多時,我看見前方宮殿的牌匾上赫然寫著煜耀殿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心知已經到了。
還未入得殿內,便听見里面傳來了劇烈的慘叫聲,其間還夾雜著女子驚恐的求饒哭泣聲,我略微皺了一下眉,不知殿內發生了何事。
「煜王爺」,突然殿內沖出了一個妙齡女子,滿身的血污,凌亂的發絲下是張精致的小臉,只是此刻這張臉上扭曲不堪,寫滿驚恐,一見到司空煜的身影,她一下子撲倒在地,死死的抱著司空煜的腿不放,哭泣著說道,「煜王爺,求求您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司空煜眉梢挑起,乜斜著那個女子沾滿血污的雙手,煩悶的將她一腳踢開,眉頭輕蹙,不滿的看著衣襟下擺那幾個烏黑發紅的血印子。
他一言未發,那女子卻已抖的不能自抑,哆哆嗦嗦的跪下地上,不停的磕著響頭,即使前額早已流血不止,她仍然不敢停下。
「徐公公」,司空煜淡淡的開口,卻令在場人頓時寒從心生,噤聲不語。
「老奴在」,徐公公縮著頭,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出門前本王是如何交待的?難道你這把老骨頭已經殘舊到不能干活了?」司空煜微微眯起眼楮,臉色十分難看。
「老奴知錯,老奴知錯」,徐公公急忙扇了自己幾個巴掌,轉身看著殿內的侍衛,厲聲說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砍了,免得髒了王爺的眼」。
蓄勢待發的侍衛一領命,爭先恐後的拔出腰際的佩劍,那女子還未來得及張嘴呼救,薄弱的身子就已被利劍刺穿,溫熱的鮮血頓時噴灑出來,清秀的臉蛋上鮮血橫流,烏黑的眼楮死死的瞪著司空煜,似乎還想伸手去抓住那抹身影,剎那間,一柄利劍穿胸而過,打破了她遙不可及的幻想。
我看著她縴細的身板搖搖墜墜的跌倒在地,頓時停止了呼吸。
「拖下去,喂狗,省得髒了院子」,司空煜說的雲淡風輕,仿佛剛才死去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畜生一般。
徐公公急忙張羅著侍衛將尸體抬下去,一臉諂媚的看著司空煜身後的我,「煜王爺,這位姑娘是?」
「她?」司空煜冷笑一聲,漆黑如墨的眼楮在我身上久久停留。
我謹慎的退了兩步,咽了口口水,之前那個女子的尸身尚熱,我可不想陪她一同上黃泉路。
司空煜邁開步子,一把扼住我的脖頸,斷了我的退路,他凝視著我,嘴角的笑意帶著我看不透的詭異,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來是正好,湘兒那個賤婢剛死,以後你就頂她的職,徐公公,帶這個女人下去」。
「是,老奴領旨」,徐公公點頭哈腰的應下,看著我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