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盟主媚相公 第二十四章 顛鸞倒鳳謂是何

作者 ︰ 雲淡風輕情

月黑風高夜,適合做賊。

一只翠鳥從婁府一處居室里飛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莫懷仁黑著臉,「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司馬舸斜了一眼過去,「我娘子想享齊人之福,我自然不能答應。所以請某些人幫個忙,讓我那個‘弟弟’千萬別過來。」他斜坐在窗欄上,色澤如墨的長發未曾束起就這麼披肩而落,一襲青衫倒是讓他月兌了些邪氣平添了幾分雅致。

「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莫懷仁恨聲道,「你居然毀了我爹留下來的醫書!」

司馬舸搖頭,「你爹一世癲狂,居然生出了你這麼個食古不化的兒子,真是老天有眼。」

一個酒甕砸了過來,司馬舸手一伸,那酒甕在他手中滴溜轉了一圈又回到他的手里。低頭嗅了一下,輕笑,「果真是莫爭家的藥酒,你爹的釀酒技術你倒是學的挺好。」藥酒入口甘醇渾厚,他舒了口氣,「好酒!」

「你不怕我下毒?」

「你還沒蠢到家。」

被罵了。

莫懷仁窒了窒,轉移話題,「你功夫恢復了?」

「不算全部,挺多一成。」他不懷好意的笑,「對付你,足夠了。」

「既然你武功恢復了,為何還要繼續留在這里?」莫懷仁瞪他,「莫非你又有什麼詭計?」

「我為什麼一定得有詭計?」

莫懷仁哼了一聲,「婁大小姐長相雖好可比得過你那些女人,你居然還甘願嫁她,這未免太過不合常理了些。」

「哎哎哎!什麼叫‘你那些女人’?那些都是些死纏上來又甩不掉的牛皮癬,哪里是女人!」司馬舸哼哼,揚手就將那大酒甕朝他腦袋上砸了過去,莫懷仁側頭一避手再一勾,酒甕就到了他的手里,他仰頭大喝,酒水登時沾滿衣襟。

「那你真的對她動了情?」

司馬舸嘴角玩味勾起,手撫上腰間軟玉,指月復尤染上溫熱的觸感。

他對她動了情?他倒是不知道。相處時日雖短,卻總忍不住逗弄她,甚至對于這樁明顯不公平的婚事,他都沒有任何排斥的感覺。

這算是動了情麼?

忽听旁邊一聲低吼,「司馬舸,我爹到底是誰害死的?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他側眼看去,才發現莫懷仁臉上通紅雙目之中已不再清明,居然已經是半醉了。

嘖,老子是酒龍,兒子是酒蟲。

他聳了聳肩,「你就當我是殺死你爹的人好了。」

「可就算我殺了你,我也知道你不是!」莫懷仁驀然嘶吼了聲,將酒瓶往地上重重一摔,酒香四溢,「到底是什麼人讓你情願擔下這個罪名!司馬舸,你不要以為我當真不敢殺你!」

他猛然欺近司馬舸,衣袖微動,一柄寒涼的匕首在冷月之下泛著銀光。匕首緊貼司馬舸的喉嚨,「說,我爹到底是誰殺的!不然我殺了你!」

司馬舸舌忝了舌忝唇瓣,薄唇殷紅,色澤美麗。

他不說話,唇角輕勾,喉嚨往那匕首還湊了湊。一抹極淡的血絲緩滑至匕首之上。「我的命就在這里,你想要便拿去好了。」

「你這個瘋子!」莫懷仁怒罵。

一陣冷風吹來,莫懷仁忽的打了一個激靈,酒氣半褪神志漸漸恢復清明。默了好一會,他頹然癱坐在地,「我一直以為可以繼承爹的衣缽,可我沒想到我居然差點害死了人。」甚至差點被迫娶了個牌位。

抬首望著天,天上疏星點點也似在嘲弄他般一閃一閃。

他恨恨捶地!學武不成,學醫又不成,他到底拿什麼找他真正的殺父仇人?狂吼鬼叫的半天,他頹然低喃,「或許,你說的很對,我根本不適合研習醫術。」

司馬舸忽的悶聲低笑。

莫懷仁看了過去,皺眉,「你又在笑什麼?」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燒你的醫書?」

「哼!」

「我雖然對醫懂的不多,可也看的出來那本莫爭醫書醫理完全不通,也虧得你資質愚鈍,否則害死的人會更多。」

莫懷仁身子微震,「怎麼可能?你在騙我!」

爹是江湖上聞名遐邇的醫聖,怎麼可能留下一本醫理完全不通的醫書……他不信,他怎麼能信……可他差點害死一個人……現在只有一個人給他答復!

他不置信的低吼了聲,身形忽的暴起撲向屋頂,但聞屋頂瓦片輕響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司馬舸咕噥了聲「會飛很了不起啊」從窗欄上翻了下來,打了個哈欠就往外走。

該去驗收成果了。

婁府的建築幾乎成回形,內口全是亭台樓閣,內口外圍是長長的走廊,走廊全部雕鏤著雙龍搶珠圖案,走廊外圍便是婁府的大花園,外面便是院牆。看是好看,可對有心人來說這可就是最容易攻擊不過了。

走到高處,在走廊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司馬舸打了個哈欠居高臨下看著兩只沒頭蒼蠅在紫薇園里轉來轉去。

連他隨意布置的五行八卦陣都闖不出去,實在是無能啊。

他搖頭嘆息。

江湖里沒有自知之明的小輩真是愈來愈多了,如今連只蒼蠅都沒有的婁府就是鐵證。

身邊有人坐了下來,「難怪最近那麼安靜,原來還是你做的。」

他瞟了一眼過去,「按照你們揚州習俗,新郎與新娘在今晚可是不該見面的。」

婁默聞言有些苦惱的皺眉,低聲抱怨道,「成親可真是麻煩。」一時興起才知道婚禮原來繁瑣的讓人窒息,若不是騎虎難下她早就想逃了。

「麻煩之後,便是兩人終生相守,兩人相守那才是更大的麻煩事。」

「你如果不願意成親,我也不介意。」

司馬舸輕笑,「若是跟別人我還真不願意,跟你,我倒是勉勉強強。」至少有許多意料之外之事,比在朝廷上還有趣些。

「司馬舸,你今年多大?」婁默忽然天外飛了一筆。

「二十九。」

「二十九了啊,那你為什麼到如今都不曾成親……」婁默問道,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司馬舸身體的某個部位。「莫非……」

他愣了愣神,隨即唇角微揚,曖昧的看了過去,「如果有疑問,我歡迎你現在就驗明正身。」

婁默在書香閣混跡的時間也夠多了,自然知道驗明正身是什麼意思。她臉上微熱眸里燦亮卻是掩不住好奇,「顛鸞倒鳳,琴瑟和諧,這種事情果真如同世人描述的那麼好?」

話音剛落,司馬舸猛然貼近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輕的低語,「我們可以試試。」

輕微的熱氣氤氳在婁默的脖頸之上,她只覺渾身忽然不對勁了,微微發軟,一點點癢意從心底里蔓延到身體表面,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發顫。

男性的氣味,沾染了些沐浴後的清香,在月夜里氤氳出上好的迷藥。

是今天的月亮太好了,還是四周的蟬鳴不再惹人心煩,又或者是一切一切都恰到好處。她想,她是被這迷藥給迷暈了。迷的她不想抗拒,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

微涼的觸感落在她的唇瓣之上,輾轉纏綿,溫柔細致的像呵護什麼珍寶似的。她忍不住扣住他的肩。

微涼的觸感慢慢的從唇上往下,落到她的脖頸之上,所到之處莫不是像著了火,讓她總覺得熱。

衣領繡扣被輕輕的扯開了,輕微的聲響落在耳里,咯 咯 ,像是在開鎖。衣襟被掀開的剎那,一陣微涼落了上去,她放松似的舒了口氣。

忽的,她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人被用力的壓了下去!

心神略微清明,眼眸掀開,透過廊上雕花可以看見一個人影落在地上,漸漸往前,便是一雙沾滿了泥土的黑靴,靴邊繡有鳳凰金邊。

司馬舸將婁默掩到身後確保她的春光不會外露一點才狠瞪向來人,眼中殺氣橫生。

來人顯然嚇了一跳,「主人。」悄悄的瞟了眼被司馬舸壓在身後的婁默,俊臉泛紅。

「那兩個人呢?」

朱佑儀看著地上的沙土,聲音略顯僵硬,「已經放在婁府牆外。」

他明明知道那兩個人在,雖有花叢阻隔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還是這樣對女子擺明了是想毀掉她的閨譽。朱佑儀天性正直,心中不由的因為司馬舸行事無規而發惱。

若不是輸了賭注,他怎麼可能會跟這種貪官攪在一起!眸里登時閃過一抹狼狽與憤怒。

細長的鳳眸微揚,「剝了他們的衣服掛到城牆上去。」

「是。」

「喬俊笙的下落找到了沒有?」

「……還沒有。」

「無能。」

朱佑儀被罵無能,卻又無法反駁。

「你走吧。」

「是。」

他轉身就走,才走了幾步就听到司馬舸在喚他,「回來。」

「主子?」

「明天我成親。」輕佻佻華麗麗的聲音如同流水一般滑落了過去,朱佑儀陡然覺得身體一陣寒涼,下意識抬頭看了過去,正對上司馬舸似笑非笑的眼。「你去告訴那幾個人,至于哪幾個人,不用我多說吧。」

他定是故意的。

雙拳驀然緊握,但聲音仍然恭謹,「……屬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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