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到十艷的回答,冰舞小跑著朝前院去了。
她沒有看到,身後的白衣男子,半月形的面具下,那雙魔魅般的重瞳,久久的凝望著她走遠的背影,漆黑的美眸,眸光透著一份困惑與一絲迷離。
他那樣隨意的站著,姿態優雅的象是貴公子,透出幾分狂妄的霸氣,美如丹青。
十艷呆呆的仰著頭,他的身子還保持著被推遲的姿態。
久久的,不曾動過。
那抱著她的手臂,彎曲的指尖,呈現落寂的姿態。
許久過後,他的眼神不見清亮,反而愈發迷茫。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那樣的美好,卻透著無邊的孤獨。
凝望著冰舞走遠的背影,凝望著無垠的天空,他半眯的眼,透著困惑,腦海中卻不合時宜的閃過一副生動的畫面……
象是做夢般,十艷隨著畫面,顫抖著睫毛,輕輕地闔上眼,進入景象中。
那副畫中,有兩個人。
一男一女,他們大抵是夫妻。
畫面中的女子看不到面容。
她坐在梳妝鏡前,一襲似火的紅衣,妖妖嬈嬈的穿在身上。
銅鏡映出她模糊的面容,隱約只見女子烏發如絲,拿著桃木梳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
她的手指很美,美的近乎透明。
握著梳子的手指卻不合適宜的收緊,透著幾分煩躁。
然而,那種煩躁只維持了幾秒鐘。
「娘子,娘子!」隨著男子霸氣十足的聲音的接近,她松開緊握木梳的手,原本煩躁的心情,消失無蹤,剎那間,雀躍的仿佛能開出花朵。
「相公,你來了呀?」她整理好儀容,推開門,凝望著站在門前的面容霸氣俊美的男子,嬌羞的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地說道︰「相公,怎麼來晚了一刻鐘?我好擔心你……」
「娘子,對不起,為夫來晚了,待會兒好好補償你。看……為夫買來了什麼?」話說間,男子強而有力的手臂攔著她進屋,提了提手上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