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媚人。」女子回答道。
「紙美人？」冷青以為女子在敷衍他。「紙張的紙？美麗的美？人類的人？」
女子莞爾一笑，回答道︰「你也可以姑且這麼叫著吧。」
冷青心中雖然略有不快，但是想想既然自己之前讓她失望，這算是扯平了吧。他眼楮朝上，看著紙美人的手，說道︰「好吧，那我以後就這麼叫你了。」
「你叫冷青？」紙美人不太肯定的問道。
「嗯。」冷青想點頭，卻動不了。
「冷冷清清……」紙美人搖搖頭。
「不是那個清字，是青色的青。」冷青辯解道。
「呵呵，你比我執拗多了。」紙美人淡然一笑。
「為什麼這麼說？」
「呃……我的直覺……」紙美人放下手，走回床邊，用手抹了抹床，輕輕坐下。「你的腦袋感覺好些了吧？」
冷青閉了一會兒眼楮，疼痛感已經沒有了。他點點頭︰「謝謝了。」
「看來上輩子的毛病到了下輩子還會有哦。上輩子的你也是偶爾頭疼，我用冷水打濕的毛巾給你捂一捂就好了。」紙美人拍了拍床沿，示意冷青挨著坐下。
冷青走了過去，心猿意馬的坐下，順著她的話說道︰「我原來……上輩子也這樣？」
紙美人點頭嘆息︰「哎，為什麼毛病可以留著，記憶就不可以呢？」
冷青無言以對，只好沉默。
仿佛剛才的嘆息不夠聊解心中的悶氣，紙美人又長長的嘆出一口氣。
冷青想了半天，問紙美人道︰「我剛才發現那個道士是沒有腳的。你跟他有這麼多的交往，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紙美人很干脆的回答道︰「他不是沒有腿。」
「哦？可是我踩在他的鞋子上的時候感覺軟綿綿的，我確定他的鞋幫子里沒有腳。」冷青知道紙美人話里有話，但是不甚明白她的意思。
「那是當然，你踩的地方沒有腳，不見得鞋子里就完全沒有腳。」紙美人有些出神，說話有一搭沒一搭。
冷青撓了撓下巴，迷惑的看著面前的美女。
「你這樣看我干什麼？」紙美人回過神來，臉色略顯羞紅。「好吧，他的腿不是人腿，而是一對狗腿。狗腿的爪子沒有人的腳板長，這是肯定的，所以你踩到他的鞋面就感覺軟綿綿的，是空的。但是你再朝他腳跟地方踩一下，就能踩到狗腿了。」
冷青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煞白，嗓子有些發澀︰「狗……腿……狗腿？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長兩條狗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