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灕和劉志凌的一些小故事 第一章

作者 ︰ 夏沫灕

第一章

雨夜,驚雷。

黑夜像噩夢一樣籠罩在室內。雨聲嘩嘩,風吹簾動。微弱的暮光隨窗簾的起伏呼嘯著躍到黑漆漆的地板上,忽明忽暗。兩塊黑雲相撞,灼眼的白光閃起,隨之而來的是驚雷的聲響。

誰家的狗兒嗚咽吠叫,像一把斷弦的琴,嘶啞,哀鳴。

平日里清脆悅耳的風鈴亂響一通,線纏了線,墜兒踫了墜兒,為嘈雜的夜更添紛紜。

我緊閉著眼楮,還是隔絕不掉這些可怖的聲音。右手緊攥一把水果刀,冰涼的刀身依然無法清醒我顫抖的指尖。

黑暗里,又有什麼聲音悉悉索索的響起,腳步聲?呼吸聲?

我尖叫一聲,抓起被子蒙住頭,蜷縮在漲悶的被窩里,抖成一團。

猛然間,身上一涼,大量刺眼的白光涌入眼簾。我幾乎是在尖叫的同時,就揮舞著雙臂,胡亂捶打一起。

短促的悶哼聲過後,我落入一個略顯冰涼的懷抱。入目的是一張風塵僕僕的臉龐。

他的發梢還滴著水,西裝外套也已經完全被雨水打濕,臉上不知是雨是汗,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瑩潤的光。

「老公~」我帶著驚魂甫定的顫音,撲到他胸前。那顆剛才還七上八下晃晃悠悠的心髒,此時才覺得是真正歸了位。

「怎麼了?」老公用手耙了耙我汗濕的頭發,鼻尖蹭蹭我的額頭。「我接到你的電話就往家趕了,西街路口那兒積了水,車子過不去,我是棄了車跑回來的。」

怪不得平時三十分鐘的路程這次用了將近五十分鐘,衣服還濕的這麼徹底。我怪不好意思的,為了我那麼個破理由,把他從生意場上叫回來,還淋了一路的雨。

我用腦袋在他的胸口拱了拱,聲音極小︰「我害怕……我晚上看鬼片了……」明明影評上說恐怖指數只有三顆星的,誰知道鏡頭個個都那麼驚悚。不知道是人們的抗驚嚇能力普遍提高了,還是我的又飛速下降了。

聞言,老公很無奈地嘆口氣,手指懲罰性地捏了捏我的右耳垂。這是他慣用的收拾我的手段之一。我曾不止一次的懷疑,我的右耳比肉嘟嘟的左耳薄上一些的原因,就是被他捏出來的。

「膽子小還看恐怖片,這回記住教訓了吧?」

這話絕對不是奚落我。在朋友圈里,我的小膽子是出了名兒的,曾經被一條細溜溜的寵物蛇嚇暈過去半天,輸了兩瓶液才醒過來。

我特誠懇地點頭承認錯誤,手指挑著他**的外套,快速轉移話題︰「老公,你快去把衣服月兌了,泡個熱水澡。」

他擰眉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濕衣,點點頭,邊解領帶邊往浴室里走。

「嘩嘩」的淋浴聲響起,帶著潮濕溫暖的氣息,與外面冰冷的雨滴聲截然不同。心底的每一個角落都被傳達了一種安全感,我擁著被子安心地躺下,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不管是冬天夏天,老公洗澡的速度一向無敵,當然,鴛鴦浴除外……(o(╯□╰)o)。不到十分鐘,他已經清清爽爽地爬上了床,老公以前習慣果睡,不過,我們在一起後,因為那啥,槍支老是走火的原因,他才勉為其難同意加條睡褲。結果證明,寥勝于無……

他朝我勾勾手指︰「過來~」聲音低沉,暗含誘惑。

沒有任何抵抗力的我乖乖地抱著被子湊了過去,枕著他的胳膊,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燈光被老公調暗了,暖洋洋地照在他□在外的手臂上,麥色的皮膚下面隱隱鼓動著飽脹的青色血管,健康、有力。我不由自主地撫上去,感受那精干的肌肉下蘊藏的未知能量。

不是我自夸,老公的身材沒的說,六塊月復肌更是避免了以後淪為啤酒肚的風險。當年他走的時候,還是一枚清秀白皙的小正太,三年後回來,高了,黑了,壯了,我打開門差點兒沒認出那是他,原本漂亮的臉被雕琢出了屬于男人的堅毅,身上散發的也不再是青澀害羞的氣息。那天晚上,我抱著他的腰哭了很久,他悶悶的不說話,只是攬著我的手臂死死的收緊,恨不得將我嵌進他的骨血中。

我家大姑子為此還揍了我一頓,哭訴說我把她那自小嬌生慣養的弟弟生生給逼成了肌肉男。

我不樂意了,我老公哪里像肌肉男了?一百八十五公分,七十五公斤,多標準的身材啊。再說,你見過這麼帥的肌肉男麼?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偏愛有肌肉的男人,這是從小耳濡目染的結果。老媽的偶像是施瓦辛格。她大半輩子的理想就是讓竹竿型身材的老爸整出一塊肌肉來,可惜,老爸被摧殘得越來越瘦,連肥肉都沒有了。

頸上傳來的熱熱氣息喚回了我的意識,老公的嗓音帶著某種隱忍的意味︰「挑逗我,嗯?」

我紅了臉,慌忙放下手,故作鎮定地清咳一聲︰「睡覺!」

話音還沒落,就被老公一個翻身給壓在了下面,他啄了一下我的唇︰「老公今天趕回來,損失了一單十幾萬的生意,你說怎麼辦?」

我極愧疚︰「我錯了!要不,你捏我耳朵?」我偏了頭,把可憐的右耳貢出來。

他沒有捏,改用嘴巴啃。「我還冒著雨不停氣兒地跑了兩千多米,這怎麼算?」

我的耳垂被他啃得麻麻的,看他還是不夠解氣,不得已又把他最常光顧的地盤貢了出來,擺出一副極大方極有誠意的樣子︰「給!」

老公看著我挺著咪咪送到他面前的樣子,估計挺無語的,呆愣了一會兒之後,毫不推拒地俯下頭享用。

有熱熱硬硬的東西隔著薄薄的衣服頂我的大腿,我暈乎乎地看著老公頭頂的發旋兒,感覺我家天花板連同那上面精致的吊燈都轉起圈兒來了。忙活了半天的老公終于半抬起頭,眼楮晶亮,額頭滲了密密的一層汗珠。他嫌惡地半拽半蹬掉自己身上的睡褲,嘴里還抱怨︰「穿這玩意兒干啥,礙事!」騰出手,又來扒我的吊帶睡衣。灼熱的吻和帶有魔力的手指齊齊落下。

我在他連番不停歇的攻城略地中,終于氣喘噓噓地吐出一句還算完整的話︰「別忘了……穿……小雨衣……」

窗外,依然雷聲陣陣,雨絲綿綿。

風停雨歇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泛起晨光了。我迷迷糊糊地被老公抱著去浴室清洗。

在熱水的刺激下,我的體力恢復了一些,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指頭指控他︰「說好,一次的?!」

「傻寶兒……」老公抓住我的手指含在嘴里,笑得像小白兔得手後的大灰狼。

千萬不要以為我的名字就叫「寶兒」,事實上,只有老公才這麼叫,老爸老媽叫我「灕灕」,朋友們叫的甜膩一點兒——「酥酥」,公公婆婆喚我「小灕」,林曉冰那個女人每次都帶著嫉妒的小眼神兒喊我的外號︰「腰精!」

我姓夏,名沫灕。

第二天,我自然又起晚了。瞥了眼床頭的鬧鐘,已經是十點過了一刻了。旁邊的位置是空的,老公雖然年輕,但絕對是位認真負責的好老板,除了特殊情況,遲到早退的事兒從不會做。

桌上的保溫杯里是沖好的蜂蜜水,下面壓著一張紙條兒︰「記得吃早餐,豆漿和牛女乃,必須喝一樣。」

老公的學歷雖然不高,但字寫得很好看,筆鋒犀利有力,據說是小時候在公公的監督下,臨摹名家字帖練出來的功底,很有些賞心悅目的味道。

剛吃完飯,劉志冰的短信就發了過來︰「腰精,去逛街吧,北華商場正門,十一點半見。PS︰打車記得多長個心眼兒!」

劉志冰這個死女人,專挑我痛處下手。沒錯,我除了膽子小之外,最重大的缺點就是路痴了,而且是骨灰級的。

我在大二的時候,曾經有一次,在校園里晃悠了兩圈之後,不得已,攔住了一位小師妹︰「同學,行政樓怎麼走?」

師妹的臉很精彩地變換了一番之後,給我指了方向。結果,第二天,我們學校的論壇上就飄了一個點擊率很高的帖子︰《校花疑似酗酒,校園里竟不辨南北!》

即使是在家的附近,我也經常迷路,那些林蔭小道、通幽曲徑什麼的,我只要稍稍走遠一點兒,就鐵定迷路。有一次,晚上吃多了,讓老公陪我出來遛食兒,踫上一經常好心為我指路的大媽,大媽一臉惋惜地看著我老公︰「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怎麼就健忘呢?這病不好治吧?」

好吧,看在她第一句話的份上,我不生氣。

老公當時瞥了眼我又糗又臭的臉色,無意多跟她解釋,只淡淡地答了一句︰「還好。」

我倆走的時候,還听到大媽在後面唉聲嘆氣的,連說幾個「可惜」。可憐老公忍笑忍得幾乎內傷,手臂上又被惱羞成怒的我掐成了外傷。

正因為我路痴的形象太光輝,導致老公讓我學車的計劃徹底擱淺。就在前幾天,我遇上了傳說中的黑車,無良的司機看我對路況完全不熟,以為我是打外地來的新鮮人兒,載著我繞著北環兜了整整三圈!

我被得知這件事的劉志冰狠狠的嘲笑了一番,為我的丟臉史刻下了劃時代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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