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瑯歌 出嫁

作者 ︰ 歌海

我向來喜歡清容素裝,我想要的不過是閑雲野鶴,然而這一切卻是最不可觸及的。一旨婚約將我最初的夢想與期待生生捏碎。拒婚,我便是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亦是置我,置整個莫家與火炭之上,兩其害,選其輕。

「戀兒,沒想到,我的女兒這麼快就要嫁作人婦了!」母親面帶微笑眼含淚,望向我,眼中盡是不舍!母親從小待我甚好,不像爹爹那般嚴肅,我自是明白母親眼中的不舍。自古以來便是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不容收回!

不想讓母親流淚,我便笑著說︰「能嫁入天家,是戀兒前輩子都修不來得福,這等榮貴,母親您應該為戀兒感倒高興呀!」「是,是,我們的戀兒長大了,此次能嫁入天家,為娘真為你開興啊!」母親雖這樣說,但眼中還是藏著淡淡地哀傷。母親亦是明白,我生性淡定灑月兌,非一般的閨閣女子所能比,嫁入王府,在外人眼里是榮光萬丈,可是在我看來,卻不過困于紅塵!

母親越過屏帳,遣退了屋內的丫環與喜婆,來到我跟前。她將手里的紅玉遞到我面前說︰「戀兒,此次嫁入天家,不同尋常百姓人家,入府後,你便是要步步小心,但不可出什麼岔子倒好!」

明白母親眼中的擔憂,我便是淡然一笑︰「戀兒明白,不會讓爹娘多擔憂的!」我自是知道,莫家如今在朝野之上也算是權傾一方,如若我出什麼岔子,便會給整個家族帶來不便。

目送母親走遠,我便想起早上爹爹告誡與我的話,他說︰「你身為莫家子女,便肩負著觀興莫家的使命。此次,你嫁入當今三王爺,一切要听從于他。」

「是,爹爹,戀兒明白。」從小,爹爹便是嚴肅,但也是我敬佩之人。他教我的自不是那些閨閣女子所學習的。雖然苦,但我也明白,爹爹是想我有過人之處。所以至今,那些藥理,兵法,武藝等,我已一一精通。但生在官宦人家,那些女兒家的細活,我自是也會。如今嫁入天家,便是我保衛莫家興榮之時。

關上門,來到窗前,手中握著瀲送給我的玉笛。抬頭望向天邊,冷月如鉤。

那一年,漫天飛雪,她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他,一身白衣勝雪,翻馬而下,來到她跟前,說︰「戀兒,等我三年??????」

淡雅如霧的星光里,優美如櫻花嘴唇,細致如美瓷的皮膚,大雪中的他寧靜地望著她,仿佛希臘神話中望著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他說︰「戀兒,三年之後的今天,便是我與你攜手問鼎天下!」

那一刻,她便告訴自己︰這一生,只願與他相隨!

她看向他,輕起朱唇︰「好,我等你!」

他將一只玉笛遞到她面前說︰「等我歸來!」便騎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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