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凌軒微變的臉色，轅依淡冷笑︰「怎麼？舍不得？」
夜凌軒也猜到了，她雖然絕口不提要求自己放她出宮的事情，可是她今日這樣開口，卻分明便是想要叫他知難而退。
轅依淡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門就在那里，」她一手指著門口處，「不送。」
夜凌軒看向她，她卻是神色淡漠的朝著屋內走去，夜凌軒無奈，只能嘆一口氣離去。
御書房中，夜凌軒一連不慎打翻了好幾杯茶水，揮了揮手遣退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宮人。
轅昱一進去便看見他揉著眉心，似乎是很煩悶的樣子。
「皇上。」
夜凌軒听到聲音抬頭，見是轅昱，直接就說出了叫他來的目的︰「你妹妹，是個什麼樣的性子？」
轅昱稍稍有些詫異，卻也據實說道︰「在未曾進宮之前，微臣與她雖不常見面，卻也知道自家有個脾氣不好的妹妹，如今宮中的這一位，脾氣方面確實是差不多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夜凌軒隱去了眉角的精光，問道。
轅昱擰眉︰「只不過別的方面相差太大。」
「原來，你也在懷疑。」
夜凌軒沉了一口氣，眉心更加是隱隱作痛了。
三年之前，他一心撲在如何除掉轅家穩固社稷上面，所以也並未曾想到那一個層面上，後來，她消失了三年，直到如今的出現，他也未曾在意過，只是……人不管怎麼變，總是會有一些小脾氣是不會變的。
而如今，她卻口口聲聲要他的江山，不肯屈于人之下。
希望……他微微閉上雙眼，希望，是他多想了。
「皇上，」轅昱原本就有些疑問，但是夜凌軒從未提起過一個字，他也不好說出口，如今他都這樣說了，沉思了一下，轅昱道，「她並未曾失憶，小時候的事情……總歸是知道一些的吧。」
夜凌軒頷首，看向轅昱︰「那……你這就去安排。」
「微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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轅依淡把頭磕在了案桌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正要昏昏欲睡的時候，綰素帶了轅昱走進來。
「姑娘，相爺，奴婢告退。」
綰素走的時候順便還合上了門。
轅依淡睜眼看了一下又繼續閉上了︰「有事？」
轅昱拂了拂袍子，坐在她身側︰「沒事便不能來看看你？」
轅依淡嗤笑一記︰「當日在鳳宮的時候，可又曾見過你？那個時候，你在何處？」
轅昱沒說話，只是取出了一塊剛剛帶過來的點心︰「要不要吃一塊兒？」
轅依淡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肚子似乎也有些餓了，接過轅昱手中的糕點便開始吃了起來︰「這是什麼？挺不錯的。」
轅昱半垂下了臉，平靜道︰「如意糕。」
折回到了夜凌軒的大殿，轅昱將一個空空的糕點盒子端出︰「她都吃完了。」
夜凌軒眸色黯淡了幾分，屈指扣在桌面上，指尖之下是方才轅昱寫下的一句話，自家的妹子吃不得如意糕，只要一聞到那氣味，一定會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