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頓飯下來韓襯彩也知道對面那個鼻青臉腫的家伙是誰了。
只是不知道哪個家伙出手這麼重,竟然專挑臉下手,其他部位都完好。
好奇心終究掩藏不住,終于問道「你的臉怎麼回事?」
「一個欠揍的家伙」這話不是出自朱爾,而是旁邊走來的尹字界,手里揣著一瓶可樂甩給坐在沙發上的韓襯彩一瓶。
旁邊的朱爾則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被誰打得?被鄭毛?」據記憶開始,朱爾是去調查幫派好了解情況,難道被發現了?
「呵呵…」尹字界听得笑了。
而朱爾臉色越來越難看,干脆回了房無視他們。
身為一名合格的班主任,即使在星期六景在仁依舊吃完早飯就去學校報道。
客廳剩下的就是韓襯彩和尹字界。
猶豫了幾分鐘,韓襯彩小心翼翼的問道「江…江川河去哪兒了?」
看電視的尹字界慢慢的轉過腦袋對著那個殷勤笑臉冷聲道「問他做什麼」
韓襯彩明顯感覺到周圍氣氛瞬間下降,干脆閉嘴扭過頭看電視機,即便尹字界在旁邊不滿的說著。
「你這丫頭片子不擔心你哥擔心別人了?」
「你是男人注意身份,以後你只能從別人口里問我,而不能從我這問別人懂嗎」
「小時候天天粘著我,不許看電視,看我!」
「你這丫——」下一句因為門口有鑰匙的聲音,尹字界立馬閉上嘴。
門口進來的是景在仁,他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兩個人,突然說道「韓襯彩來我房間一趟…」
心里 嗒一聲,韓襯彩感覺呼吸有些急促,難道發現什麼了嗎…該不會發現了吧…
眼神求助似的看向尹字界,後者則是眉頭微皺問向景在仁是什麼情況。
景在仁瞥了一眼窗外,冷聲道「在學校檔案里發現了什麼,我的學生我至少該了解一些,韓襯彩,立刻來我房間」說完,景在仁徑自先往房間走去,只是門未關在等著她進來。
韓襯彩皺了皺眉,有些事終究要發生的是麼…
一旁的尹字界看了一眼韓襯彩,心里暗自揣測著什麼。
深吸一口氣,韓襯彩幾乎是停著心跳完成的這一系列動作,進去,關門。
「來了…」電腦桌前,戴著眼鏡的老師只是淡淡一句,殊不知韓襯彩心里已經發軟。
「在…在仁大哥」這是韓襯彩對景在仁尊敬的稱呼,此刻說出來語調都在顫抖。
景在仁淡淡的應了一聲,將自己的椅子讓給韓襯彩,而他坐到床邊。
這一刻,景在仁的禮讓卻叫韓襯彩心里越加發毛,終于體會到什麼叫做如坐針氈。
在韓襯彩的注視下,景在仁將床頭櫃上的一份資料遞給韓襯彩,並說道「我現在終于知道原因了,韓襯彩」
听著景在仁最後一句硬生生的叫著自己的名字,韓襯彩心里更是翻江倒海,畢恭畢敬的雙手接過景在仁遞過來的資料。
看著手上的資料,韓襯彩突然不舍得看,是的,不舍得…
她…被發現了,會就此離開聖光,離開這棟別墅,離開…他們。
——
早已做好的準備瞬間崩塌,只求再等一會…哪怕一會…
——韓襯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