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說,「艷艷,你把我想的太好了,你就沒想過你看到的只是一個表象而已。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是的,她真的是把我想的太好了,如果她知道我和嚴琴的關系,還有我曾經和徐佳麗有過yi夜歡,她還會認為這麼一個好男人嗎?
薛艷艷不以為然,說,「張銘,老實說,申校長確實是一個非常出眾的女人,各方面都是那麼優秀。雖然,但是,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好女人,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喜歡她的。」
這一次薛艷艷說話非常的講究分寸,至于那個雖然後面的話我自然知道是什麼。我沒有說話。
薛艷艷說,「張銘,我明白你對申校長的那種感情,你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可以徹徹底底去愛她。這些都很讓我羨慕。」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艷艷,你不要說了。」
隨後我就拉著薛艷艷回去了。
這一整夜我們都沒有得到任何申琳的消息,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其實我知道,申琳只是想要單獨找個空間,她需要獨立去冷靜。她需要獨自去面對,去適應過去的那些痛苦。
在回去後一直到天明我都沒有睡覺。我坐在賓館的沙發上,然後盯著門外。薛艷艷一直陪著我坐到天亮。我和她相繼無語,其實我們都是各懷心事。
清早的時候,薛艷艷叫我去吃早餐,在賓館的門口,我赫然發現從不遠處緩緩走來了一個人。她走的很緩慢,但是人卻很有精神。雖然她的臉上顯現出無限的疲倦之色。
她看到我們,遠遠的就和我們打招呼,「哎,張銘,艷艷,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薛艷艷顯然也被申琳這樣子弄的糊涂了。她有些不明就里,愣了大概有兩秒鐘,才反應過來,慌忙說,「啊,我們去,去吃早餐。」
申琳走了過來,笑吟吟的說,「那好,我們一起去吧,我正好也沒有吃飯呢。」
申琳的樣子完全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這讓我也大感驚訝和震驚。我和薛艷艷面面相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申琳打量了我們一眼說,「你們還愣著干什麼,走啊,去吃飯啊。」
我最先反應過來,連忙點點頭說,「啊,好好。」
一路上申琳興致勃勃的給我們談工作,談秦臨縣的風土人情。她說的興高采烈,這樣的態度你絕對不會把她和昨天的那種情景聯系到一起的。
我現在甚至搞不清楚申琳是不是刻意的還是真的。但是游蕩在我喉頭的幾句話我一直沒有說出來。我想薛艷艷同樣也是一樣的。她現在已經聰明了很多,一直隱忍著不說話。我們兩個人嫣然成了兩個听眾。
吃了飯,申琳說要有事情和我們談,是關于這次招生的問題的。我們三個人都集中到了申琳的房間里。申琳的興趣非常高昂。在我們坐下後隨即又給李科長,王福生他們打了電話。讓他們也過來一起探討招生的問題。
打過電話後,申琳高興的說,「張銘,艷艷,你們知道嗎,我對我們這一次的招生工作做了一個重新的規劃,我相信這一次的招生工作不僅會取得一個圓滿的成功,而且我非常相信這次招生是數額一定會超過以往任何一個專業的招生人數。我們這一次一起來破這個記錄。」
薛艷艷忍不住問了一句,「申校長,你,你沒有事情吧。」
申琳搖搖頭說,「沒有啊,我有什麼事情啊。我很好啊。」
「那,那你昨天夜里,怎怎麼……」薛艷艷話說的不全,她一定很遲疑是不是該說這個話,但是不說卻是在忍不住。
申琳笑了笑說。」哦,是這個啊。我昨天就是特別去鄉下考察了。我走訪了很多的學校。在鄉鎮里都做了專訪。大致上我先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你昨天下鄉了。」我驚訝不已。我真是佩服申琳的能力,別人都是化悲痛為力量,她居然可以化痛苦為力量。這听起來也太荒謬了。
「是啊,」申琳點點頭,然後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包里掏出一個筆記本,說,「這是我走訪做的一個記錄。你們可以看看。等我們一起去下面招生的時候會有很大的幫助。」
我拿過筆記本隨便翻看了幾頁。不得不佩服申琳,她竟然把筆記做的非常詳細,而且很公正。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越來越覺得她很復雜,讓我有些看不明白。我原以為我對深林已經了解了很多,但是我現在才發現其實我對她一點都不了解。
薛艷艷慌忙問道,「申校長,那你夜里是在哪里過夜的。」
申琳說,「這很容易啊,我在鎮政府里。這些地方我經常去,和哪里的人都熟悉了。」
薛艷艷松口氣,說,「那就好,昨天打你的電話打不通,我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
申琳拍了一下頭,很抱歉的說,「這個,真是對不起啊,我走的時候不辭而別,而且很匆忙,結果手機充電器也沒帶,後來沒電了,也沖不了電。本來想給你們打個電話都不知道怎麼查號碼。」
申琳雖然說的順理成章,但是我一听就知道這是她編造出來的謊言。她如果想要通知到我們,完全有辦法的,再說了,那個鄉鎮政府單位里沒有縣機關里的電話。申琳只要隨便一個電話就可以讓我們知道她的行蹤,但是關鍵是她並沒有這麼做,那就是說明她還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她的行蹤。
我沒有說話,倒是薛艷艷,相信了。她叮囑說,「申校長,你下次要是出去了一定記得事先給我們說一下嗎,千萬別讓我們為你擔心了。我和張銘一夜都沒睡好覺。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都沒有辦法和東平市的教育界以及學校交代了。」
申琳哈哈大笑,連連說自己以後一定會注意的。她說這個話的時候目光不時的掃在我的臉上。這種目光充滿了關切,帶著一點點的慚愧。
隨後,王福生他們跟著也過來了。他們看到申琳,一個個都表現出非常關心的樣子。王福生更是夸張的走到申琳旁邊,擔憂的上下打量她,放佛申琳身上掉了什麼東西一樣。
「申校長,你昨天去哪里了,你這麼不辭而別,可真是讓我們擔心死了。你說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情這可讓我們怎麼給上面的領導交代呢。」任科長這時說。他雖然是開玩笑的,但是這個玩笑卻顯得很嚴肅。
我听的出來,他所謂上面的領導指的就是高清楊,也或許還包括蕭市長。
申琳連連給他們說了幾句道歉之類的客套話。這一切倒也相安無事了。
王福生嘆口氣說,「申校長,本來我們昨天都安排好了要去下鄉呢,你的突然不辭而別讓這個工作進程暫時就擱置下來了。現在要再去組織一次恐怕又得明天了。唉,今天早上高局長給我打電話了,說市里還有一些工作要等著我快點回去做呢,我們也不能再這里耽誤的太久了。」
我心里冷笑,什麼狗屁話,高清楊會特地給你打電話催促你回去做工作。這個謊話說的也太沒技術含量了。王福生的話意思很明顯,我現在在這里完全是看著你申琳的面子,要不然我早就回去了。這等于說是變相的向申琳是好呢。
申琳笑笑說,「王科長,我先向你說一聲對不起了。其次,我昨天離開其實是下鄉了。也就是說我們的整體工作進程沒有停下來。只不過進展的方式不同而已。」
王福生吃驚的說,「怎麼,難道你單獨行動了。」
申琳點點頭。
王福生沉聲說,「申校長,你這樣可不行。說來我們下鄉好幾次了。你看看,每一次你都是扔下我們單獨行動。你這等于說是月兌離組織。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毛病你這樣的老員工了為什麼要一再的觸犯呢。你這樣很讓我為難,我怎麼回去向領導交代呢。」
申琳對此卻不以為然,笑笑說,「王科長,這件事情以後還望你多多包容。你也知道的,有些工作就得需要人少做才好。有時候人多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申琳這一個笑容頓時讓王福生雲里霧里,不知所以了。他立刻就改了口氣,說,「申校長,以後你要注意這個問題。」
申琳笑了笑。隨後就開始和我們討論這次她下鄉總結出的一些結論。
不可否認,申琳這次單獨行動,的確是大有收獲。原來張副縣長為了要表現自己治理一方有著很卓越的政績,特別做了一些事先安排,市里號召解決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職業問題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但是這個事情其實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很多縣市做的明顯都是陽奉陰違,欺上瞞下。如果上面來檢查,他們就會及時做一些掩飾性的補救工作。所謂的這個補救工作因為是掩飾性的,所以他們就會引導著領導去看自己事先布置好的一些場景內的優秀而卓越的成績。
這樣做雖然是可以讓上下方都相安無事,不過對我們招生工作也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樣的話,我們恐怕就遇不上真正有志于報考專業的人員。或者說遇到的非常少。
但是申琳這麼獨身出去,沒有和張副縣長他們打招呼,她就可以通過很多渠道了解到哪里可以招收到更多的學生。畢竟,張副縣長不可能面面俱到。
王福生雖然嘴上並沒有說什麼,可是他卻顯然很不高興,包括任科長他們。大概是因為申琳這麼做壞了他們早已經默許的一種約定成俗的一種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