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請更衣 第三章 懲治惡僕

作者 ︰ 一只蛤蟆一條腿

「不要打我,嗚嗚……求求你們別打了……」一個瘦小的女孩,蜷縮在角落里,四周全都是手拿皮鞭的人。一下一下,皮鞭打在身上濺起一朵朵血花,在女孩嬌女敕的身上留下了再也抹不掉的傷疤。

「吃!廢物,給我把它舌忝起來吃了,听到沒有?!」一個身著丫鬟服飾的少女指著地上被踐踏過的包子,惡狠狠的踹了一腳半蹲在地上的女孩,神情憎惡。

「唔……」一根根細長的銀針,不斷扎在趴在地上的女孩身上,劇烈的疼痛使女孩已經喊啞了嗓子。昏厥感一**來臨,女孩掙扎著不肯昏倒,只因為那些折磨她的人說,若她敢昏過去,就讓她在乞丐們的欺凌中醒來。

「駕!駕!廢物,你是死人嗎?!爬這麼慢,是不是今晚想被火鉗燙!給我爬快點!快點!」一個只有12歲的女孩,滿臉汗水的半跪在地上,在她身上,騎著一個趾高氣昂的15歲左右少女,拿著馬鞭,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女孩身上。

「……」

痛苦……憎恨……絕望……麻木……

刻到骨子里的痛楚,那麼清晰。身心之痛,如同那晝夜交替的日月,即使轉換了時空,轉換了身份,也永不磨滅!

感受著這具身體的顫抖與驚悚,回望著那些遙遠而清晰的記憶,百里雅音冷眼看著攔在面前的幾個下人打扮的男女,濃重的殺意,從身上慢慢溢出。

「快,廢物,听說你的傷好了,來,學狗爬給大家樂一樂。」男人丑陋的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看著百里雅音窈窕的身形,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雖然這公主的容貌毀了,耐不住身材好啊。媽的,不看臉觀察的話,真是個大美人呢。

百里雅音深吸幾口氣,臉色緊繃,握緊了好幾下拳頭,最終松開了手,沒有理會他們,自顧自的向前走去。剛穿越到這里,還是不要惹事的好。

「賤人,王才哥叫你學狗爬沒听到嗎?!耳聾了是不是?!」一身綠色衣裙的丫鬟臉色高傲的揚起下巴,快走幾步攔住百里雅音前進的步伐。王才哥是他們幾個低等下人的頭,若在他面前表現好了,嘿嘿,別人一定也會高看她一眼的。

「白痴。」冷冷的吐出一句話,百里雅音繞過她,繼續向前走著,

「什麼?!你敢罵我?!」目瞪口呆的盯著百里雅音的背影,綠依愣了半響才回過神,惱怒的追上百里雅音,狠狠的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周圍的人群瞬間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沒有一個人上去幫忙,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啊!」殺豬般撕心裂肺的嚎叫從綠衣丫鬟口中喊出,她扶著自己剛才想要扇人的胳膊,額頭冒汗,雙眼一陣陣泛白。

周圍的其他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就見百里雅音一腳踹翻了對她不敬的那個丫鬟綠依,利落從靴子上抽出一把刀,用力刺入綠荷的眼楮。

「啊!」比先前一聲更加慘烈的哀嚎讓周圍眾人不覺打個哆嗦,不可思議的望向百里雅音,滿臉驚懼。

「垃圾。」冷冷的瞥了一眼痛昏在地上的丫鬟,百里雅音輕啟朱唇,不屑的輕吐出兩個字來。

「你……你……你想要……要……干什麼?」咽了一口唾液,銀蘭在百里雅音的逼迫下,步步後退,神情驚恐。

「欠的債,要還的啊。」百里雅音嘴角掛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在銀蘭猝不及防下,猛的將手中的刀劃向她嬌女敕漂亮的臉蛋。

「啊!」銀蘭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臉蛋,神色逐漸由畏懼變為了猙獰。

「百里雅音,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扭曲的面孔加上那怨毒的語氣,讓她顯得分外可怖。她不顧周圍眾人驚訝的目光,從頭發上拔下自己的發簪,瘋狂地向百里雅音沖了過去。

「找死!」百里雅音輕蔑的冷哼了聲,微彎下腰,躲過銀蘭的進攻。在她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向前傾斜的時候,百里雅音將自己的匕首往她脖子上輕輕一抹,濺起了一朵血紅色的花朵。

見百里雅音殺完人後又向人群靠近,這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下人們害怕了,開始叫囂起來︰

「她只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公主,大家不要怕,我們一起對付她!」

「對啊,我們都欺負過她,她不會放過我們的,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反正她只是白痴,就算死了,皇上也不會在意的!一起沖啊!」

「……」

听著周圍這些可笑的聲音,百里雅音嘲諷的笑了笑,微垂下的眸擋住了她眼中的血腥之氣。

想讓我死嗎?就憑你們,還不夠資格!

輕吻沾著血腥味的匕首,百里雅音眼底的冰冷和匕首散發寒意同樣深刻,足以將世間一切凍結。

沒有人知道,她的童年,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在那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里的孩子,那麼小,就學會了殺人,學會了殘忍。為了一小塊發霉變質的面包,可以不顧手足,將刀子捅入最親近的人的心髒,為了活的好,可以不顧道德,將所有人都拉入地獄。那里所有人性都已經扭曲,毆打已變成了最輕的救贖。

那里,就是地獄。在外面,所有的孩子把自己偽裝成天使,其實他們,早就墮落了。外表的天真笑顏可以欺騙所有人,可那內心腐爛的程度,是怎麼也無法治愈的。

「百里雅音!受死吧!」一個小廝從背後突然偷襲,看著自己的棍離百里雅音越來越近,臉上不禁露出狂喜之色。但他卻沒有看到他要殺的這個人,在听到他聲音時,嘴角竟露出了詭異的笑意,而他也永遠無法看見了。

……

風平靜的吹過,帶走了濃重的血腥味。

百里雅音轉身,抬頭看了一眼屋檐上的某個位置,諷刺的笑了一聲,大步離去,白色的裙擺出開出了一朵朵妖艷的紅花。

在她身後,有9個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軀體,渾身血肉模糊,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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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這是干什麼?」推開房門,看著跪在地上的六個人,百里雅音聲音里帶著笑意,眸中卻有著完全相反的暴虐氣息。

「夜堂堂主戾天(暗堂堂主流雲),管教屬下不嚴,冒犯宮主,特來請罪!」六人中有兩個衣上繡著金色花紋的男女開口,叫戾天的是個男人的聲音,那個叫流雲的是個女人的聲音。待他們說完,其余四個衣袍上繡著銀色花紋的男女也相繼開口。

「雷、電、水、火請宮主責罰!」百里雅音听的出來,這是前幾天那四個無視自己命令的男女。

「宮主?責罰?」百里雅音嘲諷的一笑。

「我記得我說過吧,從今以後,和這無弦宮沒有半點關系,生死由命!」堅定的吼出自己那時說的話,百里雅音臉色一變,帶著怒氣嗤笑道︰「我知道你們不想我當無弦宮的宮主,也知道你們看不起我,可是萬萬沒想到,你們竟已經不屑到了見死不救的地步。剛才我被那些下人們欺辱的時候,別告訴我你們不在?可是你們做了什麼,不僅沒有伸出援手相救,還在旁邊看好戲!」

「好啊,真的很好。我問你們,如果你們的手下是這樣的一群貨色,你們願意當這個宮主嗎?!」嚴厲的話語聲聲擊破人心,跪在地上的六個人滿臉震驚和愧疚。本來一直是這樣做的,只要不讓她死就好,從來沒有在乎她有沒有受到欺辱,甚至有時還會在旁邊看好戲。即使在她割腕自殺的時候,也沒有立刻救她,而是在她受盡了痛苦,快沒有呼吸的時候才幫她止血。

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怎麼會這般無情與冷漠,不說別人,就連他們自己回想起來,都有些心寒。

「如果不是無聖子的交代,你們恐怕早就讓我死了吧,我和無聖子前輩是怎麼認識的,想來你們是知道的。」聲音平緩下來,見他們一臉不屑的樣子,百里雅音輕輕一笑︰「沒錯,就是因為我走了狗屎運,救了身受重傷的她,她才把這宮主之位傳給我的。」

「可是你們知道我是怎麼救她的嗎?」百里雅音的聲音透著一絲淒涼和哀怨,「救她的藥引是我的血,她的毒解了,我卻活不過十八歲。」憑什麼?憑什麼老天要這樣對自己,剛穿越,得到了生的希望,卻立刻被打落到谷底。

十八歲,自己,只剩一年的時間了呢。

「怎麼可能?!」火不可置信的大呼出聲,滿是不相信的質問。其他人雖然也沒有說話,但眼中的懷疑也相當明顯。

「你們知道白沐晨嗎?」自嘲一笑,百里雅音緩緩道︰「他是我的五夫之一,醫毒無雙。自從遵皇命嫁給我以來,一直將我當成了試藥品,每研究出一種新藥,便會讓我來試,所以,我的血液中含有劇毒。」頓了頓,百里雅音接著道︰「無聖子先找來她所中的毒丸,喂給我吃,再提取我的血液,加入不同的藥引煉制成藥,拿我試藥,最後終于煉成了解藥,而我,卻毒上加毒,病入膏肓。」

「當然,她還不算是個惡人,至少在知道我的情況後,沒有立刻殺了我,而是替我尋找解毒之法去了。」嘲諷的看著臉色復雜的六人,百里雅音明白,他們是看出這里的問題了。

無聖子之所以沒有殺百里雅音,不是不想殺人滅口,而是不願惹上皇族這種大麻煩。即使不受重視,也畢竟是個公主,如果就這樣死了,皇族的臉往哪擱?

而將‘無弦宮’傳給百里雅音,也自有她自己的打算。宮中人的本性她作為前任宮主是最清楚不過的,涼薄無情,趾高氣昂。想來她是打算放棄了這個地方,想著如果百里雅音死了,就用‘無弦宮’當墊背的,就沒她無聖子什麼事了。

好計謀,好手段!連百里雅音心中都忍不住為她喝彩。可是,她卻忘了一件事,此百里雅音非彼百里雅音,她,從來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主!

------題外話------

文章大修,後面有一些劇情和前面的不餃接,蛤蟆努力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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