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隋末的王牌特種兵 第47章 逃脫樊籠(三更求支持)

作者 ︰ 亂石蘭竹

()殺人滅口!謝湘紋和袁紫煙同時想到一個可能性,都不由緊張起來,齊聲問道︰「你要干什麼!」

陳芳菱根本沒有注意到韓世諤的舉動,她還沉浸在初見侯蘇蘇的震驚中.原本以為侯蘇蘇只是個粗俗的灑掃宮女,誰料竟然貌若天仙,這下韓世諤還願不願意帶她走,可就難說了。若不陳芳菱一時失神,以她的精明,只怕要撒腿便跑了,一邊跑一邊還會大喊救命。

侯蘇蘇卻也猜到了那個可能性,驚呼道︰「韓哥,不要!」

韓世諤卻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意外的舉動。他手腕一翻,已經倒轉著劍柄遞了過去,滿臉遺憾地說道︰「二位姑娘,請恕韓某無能,不能帶你們出去了。上林西苑也注定難以太平,這把寶劍留給你們防身吧!」

謝湘紋十指縴縴,如蔥如白,這是一雙撫琴弄蕭的手,又怎能夠去揮劍舞刀。袁紫煙卻一把抓過劍柄。她也不通武藝,但剛才韓公子的目光太嚇人,如此凶器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好。只是她卻沒有想過,以她柔弱的身子,那位韓公子如果想要奪回凶器,還不是易如反掌。

看著韓世諤走向湖邊,侯蘇蘇和陳芳菱卻遲疑了。侯蘇蘇水性很好,陳芳菱也不差,但此時正當春寒料峭,湖水徹骨,就連韓世諤尚且凍得發抖,她兩個弱女子又如何承受?

謝湘紋笑道︰「這一路並無人跡,又何必從這里下水?」

眼看著別人就要逃月兌樊籠,自己卻前途渺茫,這笑容未免有幾分苦澀。

景明院臨湖的那棟小樓上,王桂枝坐在窗前怔怔地看著湖面發呆。許廷輔的死訊傳入宮中,她就知道自己大仇得報了。如今楊廣駕崩,苑里的姐妹都是人心惶惶,大家最希望的就是能被放出苑去。只是別人出了苑自有去處,她卻已經無家可歸了。何況她是被楊廣臨幸過的女人,又豈會這樣輕易被放出苑去?

她正默默出神,就听得湖面上「撲通」一聲響。幾個月前的一幕猶自歷歷在目,那個人便是從這里上的岸,又從這里下的水,听說行刺失敗以後,那個人還劫走了綺陰院中的一個美人。唉,為什麼劫走的不是自己呢?王桂枝嘆了口氣,再看湖面上,黑黝黝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她卻不知道,樹影下面,同樣有兩個女人在暗自嘆息。這樣好的機會不能逃出苑去,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從景明院這邊下湖,已經大大縮短了水道的距離。饒是如此,兩個女人還是凍得夠嗆。濕透的衣衫貼在身上,將個玲瓏的身段更加襯托得凹凸有致。兩個女人也顧不得害羞,情不自禁地往韓公子身上靠去。

美人在側,韓公子卻無暇欣賞,學了三聲布谷鳥叫。只見蘆葦從中,一個老者探出頭來,小聲道︰「公子,這邊。」

原來,韓擒虎膽大心細,早就在這里埋下了接應。

這老者叫韓忠,早年跟著韓擒虎南征北戰,也曾立下過赫赫戰功。有一次韓忠陷入重圍,九死一生之際,正是韓擒虎拚死相救才得以月兌險,從此便死心塌地效忠韓擒虎,並且改名韓忠。

韓忠與侯蘇蘇的父親同在韓擒虎麾下,他又終身未娶,沒有兒女,視侯蘇蘇如同己出,若非年紀大了,下不去水反成拖累,他便要和韓世諤一起強闖西苑了。

侯蘇蘇上了船,見到韓忠便如見到了父親,淚如雨下。

韓世諤催促道︰「蘇蘇,快進去換件衣服,別著了風寒。」

「韓哥,你不該冒這個險,豈不是要連累了韓家。」侯蘇蘇忽然驚覺起來。這件事連韓忠都驚動了,只怕紙包不住火,早晚要被別人知道,那可是與謀反等同的大罪!

韓世諤正色道︰「韓家已經沒人了,你不用擔心。」

他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自從辭去軍職以後,便將家中奴僕婢女盡皆遣散,只留得一些細軟在身邊。如果不是韓忠三番五次前來探听侯蘇蘇的消息,他也不肯牽連韓忠。

如果不是劉子秋的穿越改變了歷史,楊廣要到十年以後才在江都被弒,韓世諤也就沒有這樣的機會。而侯蘇蘇在西苑一呆三年,連楊廣的面都沒見過。因為思念情郎,終致懸梁自盡,還留下幾首遺詩。楊廣知道以後,感念侯蘇蘇的才貌,追封她為夫人。消息傳出,逼著韓世諤徹底倒向了楊玄感,參加了二征高麗期間的大叛亂,兵敗被擒。不過,在押解途中,韓忠出手相救,二人一齊逃向深山,竟致終老山林。

劉子秋的穿越,不僅改變了楊廣的命運,也改變了韓世諤、侯蘇蘇的命運,甚至改變了韓忠的命運,這或許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吧。

他兩個只顧在船頭說話,陳芳菱卻已經忍不住打起了噴嚏。韓世諤這才回過神來,連聲道︰「蘇蘇,陳姑娘,你兩個快進去換衣服吧。」

女孩子非比男人,船艙里準備了幾套換洗衣服,都是侯蘇蘇在韓家時所穿。陳芳菱身量卻與侯蘇蘇相仿,穿著侯蘇蘇的衣服倒也合身。

兩個人從船艙里走出來時,一樣的嫵媚,一樣的妖嬈,看得韓世諤神情一滯,慌忙說道︰「陳姑娘,不知你要到哪里去,我讓韓叔送送你。」

陳芳菱咬了咬嘴唇,說道︰「金銀細軟都丟在苑中,回家又恐牽累家人,奴家能到哪里去。韓公子在苑中對奴家的承諾,莫非轉頭便忘了吧。」

韓世諤心道,我只答應帶你出苑,侍奉終身是你自己說的,卻不在「交易」里面,怎麼能怪我忘了?如今的韓公子可不是當初的愣頭青了,陳芳菱嬌俏可人,他倒也不介意享享齊人之福。只是侯蘇蘇就在旁邊,叫他如何開口。

侯蘇蘇有些狐疑地看了韓世諤一眼,說道︰「既然陳家姐姐無處可去,韓哥,就先帶上她吧,也是我拖累了她。」

陳芳菱多機靈的人兒,慌忙說道︰「你才是姐姐,妹妹不敢僭越。」

這番話更是此地無銀,侯蘇蘇歸能還不明白她的心思,笑道︰「從此咱們姐妹便是一家人了,有什麼僭越不僭越的。韓哥,如今都是有家不能回了,你說我們去哪里好呢?」

侯蘇蘇的心思,只要能和情郎廝守終身,五湖四海皆可去的。

「這個不消你們擔心。」韓世諤早就安排好了退路,胸有成竹地說道,「咱們下江南,投奔表哥去!」

……

此時,拓跋部的接風酒宴也落下帷幕。接風酒宴連擺了三天,並非專為劉子秋而設,只是每天參加酒宴的人卻越來越多。但今晚這場酒宴絕對算得上是三天來最盛大的一場,因為應邀參加明天婚禮的人,今天已經全部到齊了,劉子秋算是最後一個到的。

拓跋木彌也不含糊,介紹劉子秋的時候,直接稱他為大隋西海郡太守,卻暗中注意諸人的反應。在座的都是西海郡各部落的首領,听說劉子秋是西海郡太守,有人立刻百般逢迎,有人卻暗暗冷笑。

劉子秋並不矯情,坦然以西海郡太守的身份與眾人面對。只是他心里清楚,百般逢迎的,都是沒有得知楊廣死訊,那暗自冷笑的,只怕早已知情。

生活在西海郡的這些部落,有土生土長的,也有從漠北草原遷徙過來的,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崇拜英雄。誰是真英雄,要到戰場上才看得出來,不過,在酒宴上他們也有自己的評價標準,那就是看酒量。他們很樸實地認為,誰的酒量好,誰的氣量就大,誰就是真英雄。

在座的這些首領平時或許有過交集,有過矛盾,但他們在一起喝酒的次數卻也絕對不少,彼此能喝幾斤幾兩都心中有數,這里唯一的外人便是劉子秋了。

百般逢迎的人自然要向劉子秋敬酒,那些暗暗冷笑的人居然也不甘落後。前者是為了討好大隋的太守,後者卻是想看他出丑。各懷心思,卻殊途同歸。

劉子秋知道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他是來者不拒,碗碗見底,搏了個滿堂喝彩。

這些人性情直爽,喝酒都用大陶碗,一碗便有三兩多,劉子秋一口氣喝了三十多碗,竟然毫無醉態,就連那些想看他出丑的人,也不禁暗暗佩服了。

其實劉子秋很少喝酒,也不喜歡喝酒,他覺得喝酒容易誤事。但這種場合下,他卻又不能不喝。他雖有一身內功,但卻不會像段譽那樣把酒逼出體外,只能另外耍了個作弊的手段。

在孫思邈的千金方中,有解酒毒的方子。當初幫著校對的時候,他便留了意。這次要去參加拓跋元居的婚禮,酒肯定是免不了的,于是他便想起了那個方子。軍中有現成的藥材,照方制成丸子,沒想到解酒的功效如此顯著,真的可以千杯不醉了。當然了,這也和他的體質有關,如果換個人,只怕就沒有這樣好的效果了。

蒙兀扎已經有了三分醉意,搖搖晃晃又敬了劉子秋一杯,這才拍著胸脯說道︰「我蒙兀扎很少服人,喝酒甘拜下風!如果你是條真漢子,明天的角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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