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徐斷腸和韓苡樓站在那里,再度爭執了起來,只是這次徐斷腸少了幾分理直氣壯,多了幾分無奈。
「這麼說,你說了半天還是不知道凶手的藏身之所在?那你怎麼找他啊?」韓苡樓又是氣惱又是無奈︰「為什麼不和趙英問清楚?」
「我……」徐斷腸一時語塞,是啊,自己為什麼不問清楚呢?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只見一輛法拉利ff風馳電掣的出現在兩人面前,那車車牌是f8888,不消說,是余千斬的座駕。這車在整個故城也就他有,也不知道他真的是有錢沒處用還是太過寂寞,以至于燒錢似得張揚。余千斬坐在車里對徐斷腸和韓苡樓搖了搖手,意思是要他們二人上車。
「做什麼?」徐斷腸愣了一下,不會這麼巧吧?
「還用說嗎?這傻瓜和你想著一樣的事韓苡樓小聲道,然後推了推徐斷腸︰「你不是要會會那個撂翻了大奇葩的家伙嗎?還不和他一起去?」
「毛……陛下,你這是……」徐斷腸還沒問出來,余千斬就打斷了他的話︰「跟你們要做的事一樣,上車
「感情你連我們準備做什麼都查清楚了?」徐斷腸心里想著,嘴里卻裝作十分確定︰「我們要去找打倒雷應龍的凶手,難道你也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不行嗎?」
「可是,你為什麼要去為了他冒生命危險?連雷應龍都贏不了的對手,你有信心打贏?」徐斷腸不解的問道,但對他來說,更多的也許是不放心。自己是抱定了能不打盡量不打的決心,但眼見余千斬如此收斂氣息,總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王最重要的臣子出了事,難道不該王御駕親征嗎?」余千斬勾了勾手指,對著欲言又止的徐斷腸和一臉捉模不透的韓苡樓說道︰「閑話莫扯,上來!」片刻後,車彈了出去。
「難道你已經找到了對方的藏身之處?」徐斷腸深感自己問了句廢話,但他一定要問,因為他實在無法相信一直懶懶散散的毛毛陛下居然有如此的效率。
「你在質疑寡人的效率嗎?」余千斬沒有生氣也沒有發笑,只是冷冷的回答道︰「我可是听到趙英的推理之後,僅僅花了三個半小時就查清楚了監控拍下的一切。不要說他的藏身之處,包括他的相貌、衣著,以及你們的行動目的,寡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說著,他扁了一下嘴角,十分不屑的說道︰「只是可惜沒能在失去雷應龍之前搞清楚這些
「你知道了我們的行動目的,我可以理解為你明著告訴我們,你在我們身邊設置了監視的眼線嗎?」韓苡樓突然發問道︰「也即是說,韓苡樓和徐斷腸還不算忠臣,是嗎?」
「如果你把趙英也算入我的眼線,寡人也不能完全否認余千斬輕輕的搖了搖頭,方向盤一打,一個近乎漂移的急轉彎︰「是寡人叫趙英告訴你們她的推斷的,也是她告訴寡人你們的動向的。寡人與你們只不過是有同樣的目的而已車搖回了正常的車道之後,余千斬吐了口氣︰「至于寡人對你們的定義,徐斷腸,你是個桀驁不馴的良臣。而韓苡樓你,寡人根本沒法把你當成臣子,你簡直……」余千斬突然不說了,隔了良久才說道︰「高貴的讓寡人也無法踐踏
「什麼意思?你一直在踐踏別人?」徐斷腸發問道。余千斬只是不答,韓苡樓拍了拍他,那眼神就是在說︰「各人有各人的高傲,別勉強他
一陣急促的剎車,徐斷腸感到安全帶勒的他生疼。
「到了余千斬將車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小巷子,說道︰「進去以後,那家鋪著賓至如歸地毯,牆上掛著兩個鐘的旅館,就是了。靠韓苡樓的陰陽氣感知能力,應該能找出那個非人類吧韓苡樓點了點頭,余千斬接著說道︰「那寡人就從正面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你們趁機掏後心
「啊,但是……」徐斷腸還想說什麼,卻被余千斬一語頂回︰「這是君令,是聖旨,不行也得行說罷,他一腳跨出車門,拔出七星短刀,站在那里凝視了片刻,見徐斷腸依舊沒有下車,便湊到車窗邊來,說︰「徐斷腸,就算你現在想臨陣退縮,你也知道來不及了吧
「我沒臨陣退縮,我只是……」徐斷腸突然說不下去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從未這麼悲傷過,那種逝者已矣,來者難以望其項背的感覺,讓他語塞。
「寡人明白,即使你現在克服不了,以後也總要過這個檻……」余千斬沒有說完,便已經轉過頭去,走向小巷︰「差不多是時候做個了結了此時站在車外的韓苡樓,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她已經明顯感覺到,對方開始移動了。她拉了徐斷腸一把,把他拽出
了車,從後面繞行,盡量躲進人多的地方,偷偷接近那家旅館。
「接下來,就是寡人要做的事了余千斬一抖七星短刀,一道狹長的刀芒出現在刀鋒之前︰「盡管來吧,你能過的了雷應龍,過得了寡人嗎?」此時天色漸暗,小巷里正熱鬧,但看見一個黃發長刀的男人,滿臉殺氣的走來,任誰都會不寒而栗吧。一時間,余千斬走過的地方,無論是小販還是行人,都紛紛躲得遠遠的。余千斬也不理會,只是自顧自的走向那家旅館。離得近了之後,他環顧四周,周圍的人早已躲得遠遠的,但依舊是在視線之內。余千斬抬起手,單指指著天,閉上雙眼,十分中二的高叫道︰「風王之域,異用一!」瞬間,一陣強烈的怪風襲來,整個道路上塵土飛揚,眾人都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余千斬放下手,睜開眼楮,只見他周圍一大片區域風不動草不搖,安靜的異乎尋常。他架起七星短刀,說道︰「不會有人看見的,這就開始吧只見怪風沙塵當中,幾只大型的熊狗走了出來。
「想試探寡人的實力嗎?真是浪費時間。做這種事沒有任何意義余千斬揮刀橫削,一只撲上來的大型熊狗的頭已經被他砍成了兩半︰「寡人的實力,絕對足以和你這家伙一戰!」其余的熊狗紛紛躍起,余千斬輾轉騰挪,一把帶著刀芒的短刀上下飛舞,將來勢一一化解,同時每一次下刀都能重傷一只熊狗。但這些熊狗受了致命傷之後,竟然不會死去,而是掙扎著向一個方向逃去。余千斬在料理完最後一只熊狗之後,靜靜的看著熊狗逃向的地方,然後大步流星的朝那里走了過去。面前塵風漸漸散去,只見又是幾只熊狗漫步在面前,它們身後蹲著一只個頭與這些大型熊狗相當卻長得似狼非狼,似鹿非鹿,尾巴奇大的野獸,兩只眼楮正泛著貪婪的光芒,緊盯著余千斬。
「這家伙,莫非是讓韓苡樓和徐斷腸撞見過的猰貐?」余千斬刷的一甩刀,十分不悅的瞪了它一眼︰「不好好藏起來修煉,來這里做別人的走狗,很榮幸嗎?」那猰貐似乎被嚇著了,退了兩步,低著頭警惕的看著余千斬。突然間,四周的大型熊狗從塵風中撲來,足有十幾只之多,並且從四面八方撲來。余千斬頓時警覺,他將刀芒延伸出了一倍,身體原地轉動,面對從各個角度撲來的熊狗,斬削挑拍刺全數用上,才艱難的把眾熊狗擊退。就在余千斬想要喘口氣的時候,卻听到空中一陣嘶鳴,扭頭看時,一只獨角蛇尾,酷似大隼的大鳥直撲而下,余千斬沉吟了一句︰「蠱雕……」正想架刀迎敵,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看時,那只猰貐正也沖向自己,月復背受敵之勢頭已成,不論自己攻擊哪方,背後都會遭創。
「風王之域,異用三!」余千斬猛然側身,高叫道︰「這是你們逼寡人的!」一時間,原本平靜的區域里怪風四起,形成了毫無規則的亂流。蠱雕被這亂流一吹,沖勁頓時弱了三分,就在這一剎那間,余千斬已經揮刀迎向猰貐,並一個迅猛的下蹲,刀鋒劃過,將猰貐一刀拋開。這時,蠱雕已經飛到了余千斬臉側,眼見就要咬到他脖頸了,突然,蠱雕的動作又慢了半分,余千斬趁此機會,左手在七星刀最下面那顆鑽石上輕輕一彈,極快的伸向蠱雕又收了回來。只見蠱雕月復部已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劍創,摔在地下,變為一堆碎肉。
「在寡人的風王之域里,寡人就是風的王。想御風而動,先問過寡人吧余千斬一甩刀芒上的血,正要再一步前進,卻突然感覺到什麼似得,驚奇的抬起頭。只見一個五米高的似狗似豹的黑色巨獸,身邊還跟著幾只猰貐和幾只蠱雕。
「禍斗嗎?這些家伙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還真會給寡人大驚喜呢余千斬架起七星短刀︰「來吧,就讓寡人為寡人的臣眾演上一曲華麗的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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