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雅愣愣的在旁邊站著,不知說什麼。他喝了一大半,還有一小半被她潑到了他的臉上。
大衛焦慮地觀察了方泯浩一會,朝著喬舒雅抬起頭來說︰「楚玲,他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才會喝醉,剛才對你做的那些事情大概是喝醉了的緣故,你不要在意啊
喬舒雅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大衛接著又說︰「我們兩個都喝了酒,不方便開車回去了,你做件好事,給我們開車吧,我們把他合力送回去
喬舒雅有些不大願意,她是真的不想再去面對那個別墅,和別墅里的人。
大衛卻臉露誠懇道︰「我知道你對泯浩的印象不好,但是我要向你解釋一下,他一貫是很紳士的,之所以今天在你的面前屢屢失態,是因為你長得像他已故的妻子
已故的妻子……
喬舒雅的心中涌上一陣無法言喻的悲涼,是啊,他的妻子已故了。現在的人,是楚玲,不是喬舒雅。
「你就看在他對妻子的情感上,幫我們一下,也算是看在我這個老板的面子上,如何?」大衛試圖進一步說服喬舒雅。
喬舒雅淡然一笑道︰「我怎麼可能不看你的面子呢,大衛?好吧,我來開車,送你們兩個回去。你們的車子就放在這里吧,明天你們自己設法來拿
大衛剛才說「已故的妻子」,這句話觸動了她。
她忽然間驚醒,自己現在只是楚玲,不是喬舒雅。既然是楚玲,就不應該莫名的讓喬舒雅的情緒影響自己對不對。
如果現在,就對方泯浩如此的反感糾結,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她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加精彩嗎?為何還要糾結在往日的仇怨里,讓自己不能開心?
如此的自我排解之後,喬舒雅的心中放開了很多,不就是開個車嗎?有何不可?
大衛連聲道謝,扶著方泯浩慢慢地往酒吧的出口走去,喬舒雅則是到停車場將自己的車子開了出來。
大衛扶著方泯浩坐在後面,喬舒雅看著後視鏡問大衛︰「他家在哪?」
樣子還是要裝的,雖然,對于方泯浩的家,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大衛微微一笑,對她說了大致的方向,喬舒雅穩穩地開著她的車,在寂靜的道路上飛馳起來。
大約用了半個小時,便將車開到了別墅門口。
喬舒雅對大衛說︰「你扶他進去吧,我就在外面等著好了
大衛看著後視鏡里的她,懇求道︰「你幫我一下,醉倒的人很重的!」
喬舒雅無可奈何地下了車,按動了大門口的門鈴,隨即打開後車門,幫著大衛將方泯浩扶了出來。
方泯浩真的醉得不輕,完全癱軟在大衛的肩頭,把大衛壓得甚是狼狽。
不一會,陳越急匆匆的來開門,遠遠看到癱軟的方泯浩就驚呼了一聲「少爺」。
喬舒雅在乍一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時,心里還是止不住的猛跳了一下。但是隨即,她便又恢復了泰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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