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麼隨便點他拉著她坐到靠窗的位置,把菜單交到她手里。
「呃,你點就好了她將菜單放到他面前,雖然小雅和心悅經常請自己來餐廳吃東西,可她們畢竟是自己的朋友,認識已經好幾年了,自己可以完全放開,可是他……自己才剛認識他沒多久,就算是戀人她也不好意思太隨意了,如果可以她還真希望可以換個小餐館就可以了,這里的東西一定很貴,讓他花錢自己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怎麼?」看到她扭捏緊張的表情,他摟著她的肩低頭看著她。
「呃,沒什麼,那個,我不是很習慣,你可不可以放開我?」她扭捏地掙扎了下。
「叫我宇,我們之間干嘛這麼生疏?你怕我會吃了你?」他只好放開她,不過是抱一下而已,還是頭一回會有女生拒絕自己,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沒有……呃,宇……」她低著頭不敢再說話了,這樣真的好尷尬好別扭,哎,林念念你怎麼這麼笨啊,人家對你那麼溫柔那麼好你居然不懂好好享受還一副扭扭捏捏的,真是個大笨蛋哎。她在心里無數次罵著自己。
「服務生!」他喚來服務生幫自己點了份雞肉粥和熱牛女乃,「你還想吃什麼?」他詢問著她,「這樣就夠了,我早上不喜歡吃得太飽了,謝謝你了
「我們之間不必說謝謝說著他便讓服務生將菜單收回去了。
「一會兒想去哪里玩?」
「唔……你決定就好了
「今天天氣很好,去劃船如何?」跟以前的女朋友在一起,一般都會喜歡去娛樂場所之類的,不過她似乎太單純了,就算自己想帶她去那她也不一定會願意。
「好從小到大還沒去劃過船呢,應該會很好玩吧。
說話間,服務生已經將熱牛女乃和雞肉粥端上來了。
「快吃吧
「謝謝,」她吃了口粥,好甜好好吃,抬頭看到他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己,她有些緊張,「呃,宇,你不吃麼?」
「我在家已經吃過了,你吃就好,我不餓
「好吧粥剛端上來有點燙,她慢慢吹涼慢慢吃著。
*********
吃完粥後,肚子已經有些飽了。
「還有牛女乃他捧起牛女乃遞給她。
「好吧雖然已經有些飽了,不過喝一杯牛女乃還是可以的。
喝完牛女乃,看到他伸過來的手指,她嚇得往後縮,「你,你要做什麼?」
他伸過去的手指幫她擦拭了下嘴角,「我只是看你嘴角有女乃漬,幫你擦掉而已,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呃,沒什麼她在心里罵了自己n次,林念念你個大笨蛋,什麼時候成了哦,難道別人對你做出點什麼你才高興啊,自己怎麼能把他想象成那種人嘛……不過,那回她上樓去叫他起床的時候……她趕緊搖頭,不可以再想那件事了,那只是,他還不認識自己的時候,其實他還是個溫柔的人的,他並不是個惡魔。
看到她低著頭臉紅,又突然使勁搖頭,讓他有些不解,這丫頭又在想什麼?
他站起身,拉起她的手,「念兒,走吧
「啊?」她回過神來,他剛叫自己什麼?「你……剛叫我什麼?」他叫自己「念兒」?這個塵封多年的小名?
「怎麼?你不喜歡我這麼叫你?」一個稱呼而已她也要這麼緊張麼?
「沒有,只是……除了爸爸媽媽以外,還從沒人這麼叫過我……」想到爸爸媽媽,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覺鼻子酸酸的很想哭,他們只陪伴了自己七年,只有短短七年,除去他們去外地工作的時間,其實只有五年而已,他們每個月回來看自己兩三次,又會投入工作中,從五歲開始就要學會**了,而現在卻是一輩子都要學著**,學著只有寂寞和孤單陪伴自己,想想這些就覺得很難受。
「乖,不想了,走吧,今天好好玩玩,什麼也不要多想他牽著她來到車前,幫她打開車門。
「嗯……」她扯出一絲笑容,坐上車子。
路上,包包里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蛋糕店的老板,趕緊接了電話。
「念念啊,今天我可能不能批準你請假了……」
「什麼?為什麼啊?我這個月之請假了兩次而已啊,為什麼不可以請假了?」
「做蛋糕的老王搬東西的時候扭傷腳了,挺嚴重的,現在在醫院,還有小李她母親生病,她必須地趕回老家……店里很忙,雖然還有小方和我,可是剛還來了個客人訂蛋糕,還得服務客人,實在是忙不過來去做蛋糕,小念啊,拜托了,我知道今天你可能也很忙,可是我實在找不到人了,我知道你生活不容易,可我也要做生意啊……小念,拜托了……」
「這……」老板對自己一向很照顧的,自己應該去幫忙的,可是今天是自己和他的第一次約會,如果自己走了他一定會生氣的,可是自己也不能這麼自私只顧著自己,這樣就算去玩也不會開心的。
「老板,我知道了,我等會兒就過去
「嗯,客人現在很多,我先去忙了,你趕緊來啊,我掛電話了
按掉電話以後,她有些抱歉地看著他,「對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去玩了……」
「怎麼?」
「蛋糕店很忙,老板讓我過去幫忙,我不可以這麼自私只顧自己,這樣就算去玩我也不會開心的,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和你去玩,我知道你會很不高興,可是……對不起……」
看到她難過的表情,他安慰著她,「我沒有不高興,哪家蛋糕店在哪?我送你去
「在xx街的xx蛋糕店
*********
到了蛋糕店門口,里邊確實蠻多客人的,小李和老板都忙著服務客人,確實抽不出空做蛋糕了。
她打開車門走下來,沒想到他也跟著下車了,「你不是先回去麼?你想買蛋糕?」
他走到她身旁,「不是,我來陪你
「啊?可是……做蛋糕要很久的,你還是想回去吧,太麻煩你了
「沒事,你快進去吧,我就在旁邊陪你,我不會打擾你
「那好吧她只好讓他同自己一起進店里。
老板一見到她,趕緊走過去,「小念你可來了,快去廚房吧,已經中午了,客人們今晚就要來取蛋糕了,至于圖案還有那些要求的我都記在單子上放廚房里了……呃,這位是?」老板喋喋不休的囑咐著,注意到她身後還站在著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來買蛋糕的客人。
「我知道了……呃……他是我男朋友,他是來幫我忙的,我們先進廚房了她趕緊拉著他的手進廚房。還是頭一回跟別人說自己有男朋友,她覺得自己再不進廚房真是要臉燙得可以煮蝦子了。
進了廚房,她趕緊放開他的手,不斷用手扇著風讓自己涼快些。
「很熱麼?」雖然廚房只有個小通風窗,但頭頂還有個大風扇,也不算得很熱,可她卻一直用手扇著風,而且臉非常的紅,卻不見有汗。
「你在害羞?」
「啊……才,才沒有,呃,我要工作了,你就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吧她臉紅地背過去準備材料不去看他了。
她看了下做蛋糕的單子,拿出雞蛋把蛋黃和蛋清分離,在蛋黃里加上點砂糖和牛女乃,用打蛋器打散均勻……
做好一切的步驟後,她將蛋糕放進烤箱里,調好時間,然後再從冰箱里拿出兩盒女乃油跟牛女乃還有細砂糖,開始做蛋糕女乃油。
有打蛋器幫忙,自己只要適時加著牛女乃和細砂糖就好了,攪打了一會兒,她又去拿巧克力和材料準備做巧克力涂層,再找來糖豆準備等會要裝飾的。
跑來跑去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她用手隨意擦了擦,因為手剛才還踫過面粉,搞得臉都有點面粉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來到自己身後,拿出紙巾幫自己擦了擦額頭的汗跟粘在臉上的面粉,「我來幫你吧,你看你都滿頭大汗了
「沒事,就快弄好了這次弄的是巧克力蛋糕還有普通的生日蛋糕,只要烤箱弄好了蛋糕再抹上女乃油跟巧克力就完成了,只是攪打材料跟烤蛋糕的時間有點長。
見攪蛋器打得差不多了,她便停止了機器準備自己再攪打會兒,他突然從身後抱住她,她嚇了一跳,手里還拿著攪蛋器有些不知所措,「那個,你怎麼了?」
「沒有,只是想抱抱你
「哦……」她的臉泛起了淡淡的紅暈,不敢動彈,「呃,你這樣,我不習慣……我還要攪打女乃油……」
「沒關系,你繼續弄你的,我只是抱抱你而已,不會打攪你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好繼續攪打女乃油,任由他抱著。
見打得差不多了,她用食指沾了點女乃油,放到他唇邊,「你幫我試吃一下吧,女乃油夠甜了麼?」往常她都是自己試吃,但這回她想讓他幫自己嘗,不知道自己的勞動成果他會不會喜歡。
看著她沾著女乃油的手指,他愣了下,還是含住了她的手指,女乃油很甜,卻甜而不膩,入口即化,很好吃,品嘗著這份美味,他時不時輕咬了下她的手指,她頓時羞紅了臉,忙將手指伸了回來。
「我,我是讓你嘗女乃油,你干嘛,干嘛咬我手指……」她有些結巴,只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燙得不能再燙了。
「你的手指跟女乃油一樣甜他點吻了下她的臉。
她低著頭不知所措。
「叮!」烤箱的聲音把她拉回了現實,蛋糕已經烤好了。
她趕緊掙月兌開他的懷抱,帶上手套去取蛋糕出來。
他只能無奈地站在一旁看著她忙活著,她的身子軟軟香香的,讓他有點舍不得放開了,要不是她推開自己,他都忘了他們這是待在哪了。
取出蛋糕後,她將剛攪打好的巧克力用刀抹到蛋糕上,然後再拿涂女乃油的工具在周圍畫著好看的花邊,再在周圍撒上點綴的五顏六色各種形狀的糖豆,再用女乃油畫上顧客指定的字。
弄好後,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個蛋糕盒子將蛋糕放進去,再綁好帶子,放到一邊,然後開始做另一個生日蛋糕。
*********
一直忙活到了下午五點,終于可以下班了。
「老板,我先回家了
「哎,好,」他走近她,遞給她一百塊錢,「這是今天你的加班費,小念啊,今天謝謝你來幫忙了
「沒事的,謝謝老板了她接過錢,開心地放進包包里,雖然只是一百塊錢,但她已經很開心了。
「已經到吃飯時間了,我們去吃晚餐吧見她綁好安全帶後,他扭動鑰匙準備啟動車子。
「嗯?我可以在家吃的,你送我回家就可以了,今天麻煩你陪我一天了,謝謝你
「再說謝謝我生氣了,我們之間不必說謝謝。陪你是應該的,我們去餐廳吃,等你回到家還得做飯,還得餓上好一陣的他認真地注視前方開著車。
「不會啊,我回到家只要煮飯就可以了,我可以買些速食的食品或者鄰居的叔叔阿姨會拿點菜來給我的……其實,我不會做菜,我只會做蛋糕和煮飯而已……」
「嗯?」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他見她做蛋糕做得這麼好,還以為她的廚藝也會很了得。
「我也想學做菜,可是,我害怕……所以我就學不來
「害怕?做菜有什麼可害怕的?」
「我的爸爸媽媽……因為我沒有錢給他們安置墓地,所以,他們是火葬的,我看著他們躺在一起,被火燒著,那樣子,好可怕……我很怕火,做菜會有火,我不敢看,就好像會看到爸爸媽媽在火里被燒一樣,我覺得心好痛,我做不到……」想到那年的畫面,她渾身都在發抖。
「好了,沒事了,不要想太多看到她這樣,他空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希望她堅強下去。
她沒說話,思緒飄回了那個痛苦的記憶里。
那時候的火葬並不是在火葬場,而是在老家,因為爸爸媽媽都沒有親人了,所以由火葬儀式村長來主持,那里的習俗是將死人放在一塊很大的石頭上,周圍擺滿了稻草還有一些親人奉上的獻花,而村長往周圍倒了很多的油,然後時間一到,便將火把扔了過去,大火迅速地燒了起來,那時候的小念念嚇壞了,雖然爸爸媽媽睡得好像很安詳,可是她不想爸爸媽媽被火燒,一定會很疼的,他們一定會很難過的,她趕緊跑過去想阻止火勢繼續燃燒著,村民們忙拉住她,無論她怎麼哭喊怎麼掙扎,他們把自己抓得緊緊的,直到最後哭到沒力氣,暈了過去,醒來時已經回到了k市的醫院,身旁站著很多鄰居的叔叔阿姨們,而他們的懷里抱著兩個大罐子,她知道,那里面,是爸爸媽媽,爸爸媽媽進了罐子了,以後火就燒不到他們了。她將罐子帶回了家,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的角落里,生怕會哪天不小心撞破罐子打擾了爸爸媽媽休息。
她可以煮湯煮飯,只要不涉及到有火苗的她都可以,可只要看到火,她真的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那份恐懼。
車子停在了餐廳前,見她還愣在原地似乎在想事情,他便幫她弄開安全帶,走下車幫她打開車門,正準備抱她下車,她已經回過神來了,「你,你要做什麼?放我下來……」她害怕地掙扎著,除了爸爸媽媽以外,她不習慣任何人的懷抱。
抱她下車後他將她的腳放在地上,拉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去吃飯
她如同搗蒜般點了點頭,跟著他一並走進餐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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