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的中年女子被單獨帶到辦公室,雷典質問道︰「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陷害我們?快說,是誰指使你來的?」
「我,我……」中年女子支支吾吾大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別磨磨蹭蹭了!說還是不說?」發怒的雷典活月兌月兌像一頭瘋牛,眼楮猩紅猩紅的,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栗。他月兌掉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一只胳膊上紋著一條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青龍,一只胳膊上紋著一頭張開血盆大口、威猛無比的猛虎,冷笑道︰「你應該听說過龍虎幫吧?實話告訴你,我們就是龍虎幫的成員,我看你們都是活膩了,竟然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將你所了解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否則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現世、嚴彪、朱浩、還有幾個彪形大漢齊刷刷的將憤怒的目光瞄準中年女子,在這種場合,心理素質再過硬也會心虛害怕的,更何況一個普通的弱女子,中年女子明顯有些膽怯,戰戰兢兢的說︰「是何,何林讓我來的。」
雷典一聲斷喝︰「何林是誰?」
中年女子說︰「就是現在在會議室的那個男子。」
「你和他什麼關系?」
「我和他是,是……」
「快說!」雷典猛的一拍桌子,中年婦女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我是他的情人。」中年婦女終于說出了實情,「他今天讓我來奇石館鬧事,我就來了。」
「快說說何林的個人情況,包括職業、家庭等情況!說得越詳細越好!」
「何林在大福珠寶行工作——」
中年婦女的話剛說出口,雷典和現世都愣住了,大福珠寶行?這可是甄大福在江州開設的金銀首飾連鎖經營店,難道這一切真的是甄大福搞的鬼?
「接著說!」
「何林的老婆在紡織廠工作,有個十三歲的兒子,叫何健,目前在市九中上學」
「那你的個人情況呢?比如丈夫、子女、職業等?」
「我叫劉娜,在江州市拖拉機廠銷售部工作,今天輪到我休假,所以就和何林過來了。丈夫名叫凡小健,在市鍋爐廠工作,有個女兒叫凡芳芳,今年十五歲,在市十中讀初三……」
「你說的如果有半句假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說的句句是真。」中年女子由于害怕,身子在微微顫抖。
雷典朝朱浩揮了揮手,朱浩連忙湊到他的身邊,雷典說︰「立刻打電話給市拖拉機廠銷售部,核實一下她說的是真是假。」
「不要,不要!」中年女子頓時慌了神,「你不會說出我和何林之間的關系吧?」
雷典哈哈大笑道︰「你既然有膽量和何林私通,還怕被別人知道?朱浩,先查查她說的是真是假,通奸這一事暫且就不提了。」
朱浩通過市拖拉機的熟人很快核實了劉娜所言不虛,雷典得意的點了點頭,臉上掠過一絲壞笑,說︰「本來我們是想用黑道的那一套手段來對付你,比如斬斷你的手指,挑斷你的腳筋,但念你是個女人,所以我們改變了方式,決定用法律手段解決你的問題。你已經涉嫌尋釁滋事,是一種違法犯罪行為。嚴彪,現在就打電話給公安局的朋友,讓他們過來將她抓走!」
劉娜哪見過這等架勢,頓時就嚇軟了,用乞求的眼光看著雷典,顫顫巍巍的說︰「不,不要這樣,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我一馬!」
「听說上午你在展廳大吵大鬧時氣勢洶洶,現在知道害怕了?好吧,誰讓我是個軟心腸呢,你走吧,但你的老相好我要留下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還是一對野鴛鴦,劉娜見自己可以走了,也不管自己的情人何林是否能夠平安出去,連聲道謝後,轉身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站住!」雷典忽然大聲說道,「你是個明白人,出去後,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做的不要做。我丑話說在先,如果你惹出什麼事端來,到時候,你的丑事鬧得滿城風雨、你的女兒離奇失蹤了,可別怨我沒有和你打招呼!」
劉娜將頭點得像小雞啄米,連聲說︰「我知道,我知道,我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當今天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雷典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朝劉娜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劉娜逃也似的走了。
劉娜走後,雷典對眾人說︰「劉娜被放走了,現在我們可以集中精力對付何林了,今天不讓他吃點苦頭,他還不知道我雷典也是個混江湖的!」
雷典又說︰「朱浩,你帶幾個兄弟去一二樓展廳維持秩序,我和王經理、嚴彪等人去會議室!」
何林顯然已經猜測到雷典等人已經知道他大鬧奇石館的真實目的,但他仍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見到雷典、現世等人,大聲嚷嚷道︰「你們奇石館講不講理?銷售不合格的石頭給我,到現在不但不提出一個解決方案,還不放我走,你們到底想干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違法行為!」
雷典冷笑道︰「何林,不要大聲嚷嚷了!留點力氣吧,我知道你中午沒有吃飯,現在餓得慌吧?」
「你,你們到底想怎樣?」
「何林,听說過龍虎幫嗎?」雷典故伎重演,又將對付劉娜那一套搬了出來,然而,何林看來不吃這一套,仍然對他不溫不火的。
「何林,老實交代,是不是甄大福指使你來搞破壞的?早晨奇石館門口被潑了糞便,是不是你們所為?」
「你說的我一點也听不懂,我只是個顧客,來你們奇石館購物的顧客,俗話說,顧客就是上帝,有這樣對付上帝的嗎?再說了,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為什麼來這里搞破壞?」
「上帝?」雷典被何林的話語激怒了,「你還有臉自稱上帝?何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們奇石館這樣對付我們這些顧客,遲早是要垮台的!」
「何林,你是在甄大福開設的大福珠寶行工作吧?你老婆在市紡織廠工作吧?劉娜是你的情人吧?你是不是有個兒子叫何健,今年十三歲,在市九中讀書?」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就不相信在法治社會,有人會無法無天,做出違法犯罪的事!」何林仍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冷冷的看著雷典。
「真的是不可理喻!我看你是不進棺材不掉淚!嚴彪,將他控制起來,扒光他的衣服!」
嚴彪和幾個彪形大漢一擁而上,就像老鷹抓小雞似的,牢牢的將何林控制住了,並將他月兌了個一絲不掛。何林急的嗷嗷直叫,但很快就被嚴彪用抹桌布堵住了嘴。
「嚴彪,用宮刑!」
宮刑?現世一驚,難道將何林閹割掉?這可是對人身體的極大傷害,是一種犯罪行為,但他轉念一想,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雷典以前雖然也打打殺殺,但一直都很謹慎,現在更是漸漸與黑道那一套漸行漸遠了,他再怎麼氣憤,也不會干出觸犯法律的事來。
「王經理,你對我們自創的宮刑不太了解吧?」雷典看出了現世的疑惑,「此宮刑非彼宮刑,而是對男人的一種性懲罰,我們想不出合適的名字,就借鑒古代的宮刑這個說法,等下你就知道了。」
何林被五花大綁起來,兩個彪形大漢將他摁倒在會議桌上,嚴彪一手抓住住何林襠中的那個玩意兒,一手拿著一根細竹簽,一點點插入前端的縫隙里,何林一開始還能挺得住,到最後痛得嗚嗚直叫,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滑落下來。嚴彪摘下他口中的抹桌布,厲聲問道︰「你說還是不說?」
何林咬緊牙關,臉色鐵青,可就是不言不語,嚴彪將竹簽抽了出來,又拿出了一根二十多厘米長、有小孩手臂粗的圓滾滾的木棒,在何林的面前舞了舞,冷笑道︰「剛才只是熱身,還有更痛快的在後頭呢。包括彈蛋蛋,勒棒棒……」
現世在一旁唱紅臉,說︰「何林,你這是何苦呢?你還真以為你是當今的夏明翰?殺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到時候,你的性功能大受影響,只怕你對付你的老婆和劉娜都力不從心了,更別說這世上還有很多風情萬種、美艷無比的美女了!」
雷典則在一旁唱黑臉,大聲說︰「嚴彪,用木棒爆掉他的菊.花!」
何林終究沒有成為英雄,而是還原成狗熊,他求饒道︰「求求你們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什麼都說!」
雷典瞟了一眼現世,洋洋自得道︰「我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現在我問你一句,你說一句,不許說半句謊話,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赤身的何林躺在會議桌上,就像一頭剝光了皮、除掉毛的大肥豬,兩個彪形大漢松開手,何林從桌上爬了下來,準備穿衣服時,被嚴彪阻止了。
「抱頭蹲在地上!」嚴彪怒喝道。
何林的銳氣已經完全被挫敗了,他乖乖的蹲在地上,兩手抱著頭。
「何林,我問你,是不是甄大福指使你干的?」雷典端坐在椅子上,兩手交叉著抱在胸前,就像審訊犯人的警察,威風凜凜的。
「是的,是甄大福讓我干的。」何林哭喪著臉,「甄大福以前在江州混世時,我就是他手下的馬仔,他一直很器重我。」
「早晨奇石館門口被人潑了糞便,是不是也是你們干的?」
「是的,是我安排人干的。」
「甄大福現在主要經營什麼生意?」
「甄大福以前是江州黑道成員,後來金盆洗手了,轉為做正當生意,他現在主要經營業務有兩項,一是開設了大福珠寶行,在江州有八家門店;另一個就是經營休閑娛樂會所,主要就是帝豪夜總會,提供k歌、洗浴、餐飲、住宿等一套龍服務。」
「帝豪夜總會有色.情項目嗎?」
「江州的夜總會哪家沒有色.情項目?」
「甄大福為什麼現在想經營奇石生意?」
「他的一位朋友在北京經營奇石館,知道奇石生意是一本萬利的行當,比經營娛樂場所、珠寶行利潤大得多,所以就準備經營奇石生意。」
「甄大福有仇人嗎?」
「甄大福以前混江湖時,倒是有不少仇人,但最近這麼多年他漸漸歸隱了,仇人應該沒有了吧,不過,我知道他和後宮夜總會老板胡長發一直不和。胡長發以前也是黑道成員,和甄大福是一個幫派的,後來因為女人而翻了臉,兩人從此就結下梁子,再後來,胡長發也退隱江湖,開設了後宮夜總會,兩人在生意上也時有沖突。」
雷典又接著問了何林幾個問題,何林自然不敢怠慢,都一五一十的說了。末了,雷典警告何林︰「何林,你是甄大福的手下,為他做事也在情理之中,我今天暫且饒了你。你是個明白人,回去後見到甄大福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哪些話應該做變通,你自己很清楚。若是惹得我們不滿意,你是知道後果的嚴重性的!」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