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沒有想到今天六指會舊事重提,忽然想起了六指發過的毒誓,心里頓時平靜了許多,揚起眉來,對六指說道︰「你不會忘了你發過的毒誓吧?」
現世這麼一點撥,六指頓時神色大變,結結巴巴的說︰「記,記得。」
眾少年窮追不舍,纏著六指讓他說出來,六指死也不從。
正在這時,河岸上響起了張秀花的呼喚聲︰「現世,活寶,你們在哪里呀?」
原來現世活寶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家,張秀花心里焦急,怕寶貝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于是循著河岸邊一路找過來了。
眾少年慌忙穿起衣服,頓時作鳥獸散。
現世和活寶回家後,無所事事,月兌去衣服,就剩一條褲衩,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覺,電風扇越扇越熱,兩人汗流浹背,幾只可惡的蚊子在旁邊嗡嗡叫,冷不防就偷偷沖上前猛咬一口。兩人揉著睡眼惺忪的眼楮,爬起來呆呆的坐在床沿邊。
一只蚊子偷襲活寶的大腿根時,被活寶逮了個正著,伸手就是一巴掌,蚊子滾落在地,只在活寶大腿上留下幾滴血跡。現世開玩笑的說︰「這是只母蚊子,你呀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活寶瞪著眼,一言不發。
總算熬過了下午,晚上天空刮起了微風,天氣也變得清爽起來。天色漸漸暗了起來,天空中掛著一鉤彎月,一架遨游在天際中的飛機只現出閃爍的燈光在滿天繁星的夜空中穿梭飛行。
王屠戶一家四口在屋後的曬谷場上納涼,現世忽然想吃西瓜,他想到了花寡婦家的那片西瓜地。現世使了個眼色,把活寶拉到一邊,輕聲說道︰「等下趁夜色深了,我們去花寡婦家的地里偷西瓜去。」活寶點了點頭,一聲不吭。
夏天的夜晚屋內像火炕一樣,那時農村沒有空調,電風扇也是稀罕物品。有很多人家干脆就將蚊帳搭建在屋外,夜里徐徐的風輕輕的吹,忙碌了的一天的莊戶人都沉沉入睡了。
現世和活寶趁父母親熟睡後,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夜晚的山村,樹叢中、草叢中不知名的蟲兒拼命的鼓噪,田野里的青蛙也在盡情的排演著大合唱,村東頭傳來斷斷續續的狗叫聲。
偷風不偷月,偷雨不偷雪。這是做小偷必須掌握的基本常識。今夜無雨有點微風,有月光卻也是淡淡的幽輝,雖然不是絕佳的偷盜時間,卻也並不違反偷竊大忌。
花寡婦家的西瓜地在雙乳峰下的山底下,離雙魚村還有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這里沒有大路,只有一條小徑,路兩旁是一簇簇的灌木叢。現世和活寶悄無聲息的模到了花寡婦家的西瓜地里。
現世不禁思忖︰花寡婦今晚沒有在家里納涼,會不會晚上住在瓜棚里?忽然,一條黑影鬼鬼祟祟的朝西瓜地走來,這是一個青年男子的身影。莫非又來了一個偷瓜的?現世和活寶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只得趴在西瓜地里不敢動彈。那男子卻徑直鑽到瓜棚里。
現世听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毫無疑問這女人就是花寡婦。夜晚的野外,聲音听得格外分明。
花寡婦用飽含責備的語氣說道︰「怎麼到現在才來呀?我都等急死……」
話音未落,花寡婦的嘴估計就被那男人堵住了,花寡婦支支吾吾的,迎接著那人的舌吻。
果不其然,花寡婦說道︰「大毛,今晚喝酒了吧?滿嘴酒氣!」
這個被叫做大毛的男人回答道︰「是呀,今晚幾個道上的兄弟聚餐,他們還要我去鄉里唱卡拉ok了,我借口爹爹生病了,提前開溜了。」
花寡婦嬌嗔道︰「你這個缺德鬼!竟然詛咒你親爹爹了!」
大毛答道︰「這個老不死的,整天催促我快點結婚,他要早點抱孫子。我呀,喜歡的就是你的成熟風騷味,我的魂兒都被你勾住了!」
現世和活寶忽然覺得這個大毛的聲音有些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他們的對話突然停了。現世听到瓜棚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月兌衣聲。不一會兒,又听到大毛的聲音︰「木蘭,我想死你了。」隨後听到花寡婦「哇」的叫了一聲,接下來就是一陣 里啪啦的聲音。
現世和活寶知道他們正在行那雲雨之事,心就像貓爪抓的,癢的難受。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向瓜棚方向爬去。
大毛和花寡婦激戰正酣,哪會注意兩個人爬動的聲音。瓜棚是由四根木樁插在地里,搭起一個能容納一張床的一人多高的木棚。現世和活寶爬到了瓜棚旁,好奇心驅使他們站了起來,透過瓜棚的縫隙向里面偷窺。
借助微弱的月光,他們看見花寡婦光赤著身子,跪在瓜棚里的竹席上,那個被叫做大毛的青年男子頭貼在花寡婦的背上,在她身後賣力的聳動,兩只大手抓住花寡婦的兩只碩大的女乃子使勁揉搓。現世看過一些古代的禁書,知道這一招叫做「老漢推車」。大毛的嘴也不閑著,他咬牙切齒的只重復一個詞︰日死你!
大毛忽然仰起臉,現世和活寶驚訝的差點就叫了出來,原來是陳大毛!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