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潘六子跑是絕對跑不掉的,這些保鏢都不是吃閑飯的,對于叢林作戰,他們要比鄭小余精通的多。♀
既然跑不掉,那就只有拼死一戰了,鄭小余握緊的拳頭慢慢的舒展了,大不了和潘六子死在一起!
長時間的高強度運動已經讓他饑腸轆轆,但他還是強行讓自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身的肌肉再次充滿了能量,他像一只受傷的大猩猩似的,用充滿怨氣的眼神藐視的看著幾個保鏢。
鄭小余這個樣子像極了大猩猩金剛,尤其是那種眼神,像極了不甘心敗給人類的金剛最後那種怨氣十足的眼神。
「我要你們全部陪葬!」鄭小余暗暗的說道,然後他全身肌肉再次鼓起,強行讓肌肉充能,讓他有一種眩暈感,但他努力的咬住自己的舌頭,劇烈的疼痛感又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個保鏢並沒有一下子撲上來,他們像是在看跳梁小丑般的看著鄭小余,看看這個強悍的野獸最後還有什麼招數。
鄭小余知道這些保鏢在想什麼,不就是想一點點玩死自己嘛,那自己就一點點的讓你們玩。
他慢慢的靠近一棵山茶樹,這顆山茶樹足有碗口粗細,突然,他蒙地抱住山茶樹,全身像一個卯足了勁的巨弓,目光猶如熬了十天夜一般的通紅腫脹,雙腿上的肌肉咯 作響,一下子將山茶樹連根拔起了。
不等保鏢們反應過來,他已經迅速的將樹干上的枝條清理干淨了,整個山茶樹變成了一根碗口粗細的木棍。
保鏢們這才反應過來,驚得連連後退,因為鄭小余已經揮舞起了這碗口粗細足有兩米長的樹干,樹干在鄭小余手里被揮舞的孔武有力,呼呼作響,而且速度極快,每次揮舞出去都帶著一股子勁風。
鄭小余如同遠古巨猿一般的揮舞著樹干追的保鏢們後退逃竄,要是被挨上一下,非得打成兩截不可!
剛開始鄭小余完全是佔了上風,但是這樣做是十分耗費體力的,十分鐘後,鄭小余已經滿頭汗水,他已經在苦苦支撐了,一陣無力的眩暈感襲來。
保鏢們看出了鄭小余揮舞樹干的速度和力度都減弱了,于是跑動起來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鄭小余包圍在了里面,只要鄭小余一停下來,他們就會像野狗一般的撲上來撕裂鄭小余。
一個保鏢試圖偷襲鄭小余,但被鄭小余看穿了陰謀,一棒子打的他腰部骨折,他的脊椎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彎曲了,但他還活著,但是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驚起了附近的幾只野雞。
這個保鏢偷襲不成功被打斷了脊椎,再沒有保鏢敢偷襲鄭小余了,他們只是在樹干的攻擊範圍之外圍著鄭小余轉著,等著鄭小余沒有力氣的那一刻。
鄭小余深知自己進退不得,只得這樣苦苦死守。
突然,鄭小余眼楮余光一撇,看到了遠處顫顫巍巍的站立起了一個人,他在揮舞樹干的同時轉過身一看,竟然是潘六子。
潘六子眼神堅定的看著鄭小余,一步步的挪向鄭小余,鄭小余心里開始擔心,他隱隱約約的有了一種感覺。
潘六子終于一步步的靠近了鄭小余,在距離鄭小余還有二十米的距離的時候,他突然大叫起來︰「鄭哥!快跑!」然後他發狂似的朝著保鏢們跑來了。
鄭小余和保鏢們都是一愣,果然他的擔心是對的,潘六子不知用什麼辦法要引爆自己身體里面的炸彈,再看潘六子,他的肚子上鮮血淋淋的,豁然有一個大傷口,難道是他自己割開了自己的胃?
鄭小余一咬牙猛地揮舞起來手中的樹干,一下子將自己前面的一個保鏢一棒子擊倒,然後自己朝遠處跑去。
沒跑幾步,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然後爆炸的沖擊波將鄭小余掀翻在地。
半截被上天的樹掉在他面前,上面還掛著人體月復中的某些組織,他猛地回頭,後面一個大火球已經騰空而起,而再沒有一個保鏢站在那里。
頓時,他手里攥緊了一把泥土!潘六子死了!
六子死了!六子是為了救我而死的!鄭小余紅通通的眼楮里面頓時流出兩行眼淚,在他滿是血污的臉上洗出兩道路。
潘六子確實是割開了自己的胃,將炸彈的線頭重新接了一下,但割開自己胃的不是刀子,當然也沒有刀子可用,他是撿了一個樹枝,然後折斷樹枝,用樹枝鋒利的一頭割開了自己的胃!
可想而知那種痛苦!如果沒有堅定的信念,一般人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而這堅定的信念正是兄弟之情,雖然他認識鄭小余時間不長,但是見了之後便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也是一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六子!…」鄭小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的鼻子滿臉。
發泄了幾分鐘後,鄭小余擦掉鼻涕和眼淚的混合物,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這里,他知道,自己必須要給潘六子報仇!要報仇就要活下去,自己的命是潘六子救下來的,自己必須要拿金俊基的人頭祭奠潘六子!
此仇不報!我鄭小余誓不為人!鄭小余一邊跑,一邊緊緊的咬著牙關!
等跑回之前那個小村莊的時候,夜色已經降臨了,小雨再次淅淅瀝瀝的下起來,將他一身血污都洗刷干淨了,只是他的心里猶如颶風襲擊一般的跌宕起伏,和這詩畫般的煙雨村巷一點也不相符。
「你…你是?」老婆婆看到突然闖進來的年輕人有些驚懼的說道,因為鄭小余的模樣真的有些嚇人,滿身刀傷,殺氣滿身。
鄭小余強行咽下一口唾沫,壓下自己心頭如同火山噴發般的殺氣,對老婆婆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我來找她。」
老婆婆听不懂漢語,鄭小余又用手勢描述了一下,老婆婆這才認出來,這個年輕人便是之前出去的那個人,只是這前後差距也著實太大了,像是剛才地獄中回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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