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羞沒躁的一夜.兩人像是與時間賽跑.幾乎舍不得睡去.
雖然身體疲憊無比.慧慧還是一早醒來.她調整了一下姿勢.離小白的懷抱遠了幾厘米.只為了能好好端詳他的睡顏.
這是一張比當初看來更加完美的臉.可能這就是情人眼里出潘安.皮膚比許多女孩子更細膩.漂亮的小下巴顯得十分精致.連鼻尖的皮膚都難見毛孔.而眉宇之間的豪爽英氣又掃去了所有脂粉味兒.留下只是帥氣和俊秀.
忍不住在他形狀美麗的嘴唇上偷偷親吻.越親卻不舍.眼淚不小心就滴落在他唇上.
他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嘴唇上的淚珠.皺了眉.把她一把摟了過來︰「傻子.哭什麼.我會對你負責的.」
慧慧被他逗得破涕為笑.輕輕咬他肩上的肉︰「你敢不負責.我咬死你.」
小白把她眼角殘余的淚珠抹掉︰「是不是擔心我不回來了.」
慧慧搖頭.又點頭︰「我知道你不會不回來.但你這次一回來.讓我又不知道怎麼一個人睡覺了.」
「我難道不是這樣嗎.」小白用嘴唇摩挲著她的頭發.「你都不知道你軟乎乎的.抱著有多舒服.」
慧慧閉上眼.享受這一刻的溫存.
可有些話題.不得不提.慧慧痛恨自己總是太早清醒︰「你幾點的飛機.」
小白輕輕嘆了口氣︰「中午.我先送你上班.然後把車送回朋友那兒.打車去機場剛好.」
慧慧抓住他的手臂︰「我想送你.好不好.」
小白搖頭︰「不要.我怕看到你在安檢外面看著我.我會不知道要不要回頭.不回頭太絕情.回頭又會看到你哭.我受不了.」
慧慧的眼淚又快要掉下來.撲到他懷里.藏起自己的臉︰「受不了就別走了.好不好.」
小白沒回應.撫模著她的腦袋.
慧慧知道自己這麼問也不過自討沒趣還難為別人.深深呼吸︰「那好.下次來我去接你.起床吧.別誤了飛機.」
慧慧坐起身.開始穿衣.
小白看著慧慧堅毅的背影.怔了會兒.唇邊漸漸露出微笑.這就是他的女人.比誰都軟弱.比誰都堅強.他似乎慢慢重新認識到那個最與眾不同的她.認識越多.就越是難以割舍.甚至無法理解自己當初為什麼曾經松開她的手.
小白把慧慧送到公司樓下.兩人都坐在車里沒有動彈.
慧慧想站起.又怕顯得過于冷淡.遲疑不決.
小白還是開口︰「去吧.沒事兒.我很快又回來了.」
慧慧點了點頭.不敢看他.走出了車門.
身後的目光讓她的頸項發燙.但不敢回頭.怕自己臉上的淚藏不住.
直到走進大樓.在玻璃門後.她才敢向門外看去.車慢慢啟動.她的內心也一寸寸被挖空.
雖然慧慧自認是個對工作十分負責的人.這一上午她還是很難從小白的離開中抽出思緒.直到小白短信來說已經登機.準備關機.她才逐漸把頭腦轉移到工作上.
還未工作多久.咖喱的電話就追了來.
「不是說中午給我電話嗎.」咖喱有些責怪的意思.
慧慧看看手機.十二點半︰「sorry啊.我一忙就忘了時間.現在不還是中午嗎.怎麼樣.有什麼新消息.」
咖喱語氣沉重︰「就是你說的那輛車.我看清楚了.」
慧慧想了想︰「別著急.我周六有活動.周日吧.周日中午我們約她出來聚一下.一起把話套出來.」
咖喱有點擔心︰「她這次嘴真的很硬啊.」
「沒問題.不肯說咱就灌她酒.」慧慧很了解芥末的酒量.雖然也不小.但慧慧和咖喱聯手她絕對不是對手.
咖喱豁然開朗︰「行.沒問題.約去ktv.」
下午收到小白已到哈爾濱的消息.慧慧心才完全放下.
兩人的關系像是回到初初相戀時.帶著許多對彼此的關懷和牽掛.下班.睡覺.吃飯.雖然只言片語.也洋溢著暖暖的幸福.慧慧也回復到帶著傻笑的狀態.
這種狀態.第一個發現的是二妞.
二妞比慧慧自己更高興︰「兜了一圈.還是做回我嫂子了吧.」
慧慧還不認︰「你哪兒听來的.」
二妞一副誰能瞞得過我的神氣︰「我哥一個電話說讓我別回來睡了.我就知道是他想把你睡了.既然睡了.就萬事大吉了唄.」
「什麼睡啊睡的.你這小流氓.」慧慧笑著跟她嬉鬧起來.
第二個發現慧慧變化的是程孚明.
他表現得如同這只是一個過程.兄長一樣對慧慧叮囑︰「只有自己的事業最靠得住.手上的事盯牢.」
慧慧听著不太舒服︰「我不會影響工作的.」
「比起工作.我更怕你又受傷.」程孚明說得真假難辨.
慧慧笑得人畜無害︰「放心.我這次一定會堅持到底.」
「希望吧.」程孚明也回之以笑容.
「不說我了.你和穆宜姍順利嗎.」慧慧心里也不知自己想要什麼答案.為了公司.希望他們保持熱戀.為了朋友.希望程孚明能保持清醒.畢竟自己得到了幸福.她也希望程孚明開開心心的.才不會有歉疚感.
程孚明喝了口咖啡︰「挺好.算是好朋友.」
「那就好.」慧慧也希望是自己多慮了.「我出去工作.」
程孚明眼楮沒有離開咖啡.手上似乎很用力.露出了青筋.
周六的活動終于到來.
跟小白發過早安短信.慧慧渾身就充滿力量.
貴重的珠寶押送到位.模特也準時到場.現場的來賓按照預約分批入場.一切都按部就班.單慧慧心情更加靚麗.
但烏雲總是要來的.
那朵烏雲腿很長.
穆宜姍挽著程孚明姍姍來遲.到場時.她順利把來賓的眼光從靚模身上搶了過來.慧慧無法不自嘆不如.自己的時間二十四小時用來工作都覺得來不及.穆宜姍在運作這麼大的商業帝國同時.還能讓自己無時無刻不光彩照人.也真算是女超人.
穆宜姍特意從她面前飄了過去.對程孚明耳語︰「孚明.今晚還是去你那兒吧.」
程孚明因她這分貝略大的「耳語」臉色尷尬.看了下單慧慧.慧慧只做不知.對兩人微笑點頭.
程孚明也迅速恢復了笑容.捏了捏穆宜姍的手︰「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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