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班宿舍內……
我看著手里剛領到的那些東西,看著看著雙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涌出了淚水。
何宏發完後說︰「好了,戴上這些象征你們正是成為一名中**人的東西,但是,這只是你們軍旅生涯的開始,因為戴上它們,也就意味著戴上了背後千千萬萬人民賦予的重任,而今晚,你們可以盡情的興奮!這是你們努力的成果,不過,明天就給我悠著點,最後先把明天要穿的冬常服試戴一次,別到時候戴不上去了!」說完後便起身離開了。
「列兵軍餃,大檐帽國徽,胸標…」我走到床邊一樣一樣的擺了起來,並小聲的碎碎念著。
「兄弟們,還等什麼,換上期待已久的冬常服,再搞上這些帥氣的東西吧!」就在這時,駱陽一聲喊聲傳遍了整個宿舍。
我微微抬起了頭,看著爭先恐後涌進儲藏室的戰友們,隨後也站起身加入他們的型行列之中。
「等等,讓我出去先哦,別急啊,衣服要壞咯!」現場瞬間成為非常暴力的場面。
幾分鐘後。
我再一次的坐在床位邊發呆,那剛才排的整整齊齊的軍餃等物品,不同的是旁邊還放著一套沒拆封的常服。
「咦?兄弟,你怎麼不動手呢?是衣服不合身嗎?還是軍餃型號不對?」周鵬穿上剛弄好的常服後說著……
我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後說︰「沒事,只是有點想家了!」
「那你看一下我這身行頭,怎麼樣?」周鵬說完後原地轉了兩圈。
我看了看後笑著說︰「就一個字,帥!」
「呵呵,謝謝啦!你也趕緊戴上去試試吧,萬一明天戴的時候,卡殼了,那可是很丟臉的哦!要不,我幫下你?」周鵬繼續說著。
我微微搖了搖頭後說︰「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的說完後便開始動起手了。
又過了幾分鐘。
我戴上裝上金閃閃國徽的大檐帽,突然想找面鏡子看看自己,不過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想,轉頭看著那些穿著冬常服還是嘻嘻哈哈打鬧的戰友們,忍不住的心中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周鵬看了看時間後說︰「好了,快熄燈了,大家把這些摘下來吧,共同迎接新的明天
同樣的,熄燈的號角也是準時的響起了,所有宿舍的燈光又再一次的集體熄滅,但是明顯的能听到輕微的翻身的聲響,這也可以看出,這個晚上,有不少人激動的失眠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宿舍內的鬧鐘很敬業的已經開始響起了,而一天的忙碌也是從這一刻就開始了。
時間很快的就到了八點。
「向右看齊…」在一聲哨音後,隊伍里的我,做出張班喊出的口令,。
隊伍很快的就從集合點出發了。
我瞥了一眼還是光禿禿的肩上,右手輕輕的拍了拍猶如裝著無價之寶的右衣口袋。
‘中**人!’我在跟隨隊伍高聲喊著方號的同時在心中默默的念叨著這四個字。
隊伍很快的就到了大操場的主席台前。
我看著主席台上一排的桌子,而桌子上方懸掛著一面橫幅,上面寫著‘武警雲南邊防總隊文山新訓大隊2009年度新兵入伍宣誓暨授餃儀式’的字樣。
而最讓人震驚的是,在主席台的右側,立著一面鮮艷的國旗,國旗兩旁還站著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兩個雙眼肅穆的看著前方,那樣子是隨時會舉起手中緊握的那柄鋼槍,不顧一切代價的去守衛這面旗幟。
「立正!」在中隊長的命令聲後,我遠遠的就瞥見一名兩毛四的大校軍官,帶著穩健的步伐緩慢的向隊伍走來。
‘這…’我看著他那威嚴肅穆的臉龐,瞬間有種眼熟的感覺,在腦中仔細一搜索後出現了周鵬的面孔,隨後驚奇的在心中感嘆道。
這名大校軍官帶著一群領導在主席台就座後,中隊長馬上開始了例行的報告。
「坐下!」中隊長在報告完後對隊伍下了一道命令,隨後便退了下去。
我看著主席台上就座的領導,除了大隊部的領導,還有坐在主席台最左邊的那名在隊列考核中見過面的阮參謀外,其他領導都是陌生的面孔,當然,最值得我注目的還是坐在大校軍官右手邊一名穿著便裝的男子,並不是因為他穿著便服的原因,而是從他那平和的眼神中,感覺到了有著一種莫名可怕的氣勢。
而此時,阮參謀輕哼了一下後說︰「我宣布,武警雲南…暨授餃儀式,現在開始,首先由我來介紹一下到場的領導有,文山邊防支隊政委,周紀同志
大校軍官在一片掌聲中只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阮參謀繼續說︰「中國人民解放軍某特種作戰分隊隊長,王強同志
隊伍里。
‘解放軍的?來這里干嘛?靠!特種部隊?居然來參加武警的新兵授餃儀式,這是演哪出戲哦?’我剛听前面幾個字時就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那名男子,因為這主席台上其他人都是身著武警軍裝的,可是當听到後面時,瞬間嚇了一大跳。
而接下來的介紹,我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去听了,所有注意力都在這名不是很起眼的男子身上。
可是沒出幾秒鐘的時間,我就看到這名男子就善意的朝我點了點頭。
我尷尬的把目光移開後發現阮參謀的介紹講完了。
主席台處。
「…儀式主要分為四個議程,第一個議程有請支隊政委周紀同志做重要講話阮參謀輕聲的說著。
大校軍官帶著和藹的神色看了下方幾秒鐘後說︰「同志們,首先,我代表全支隊所有官兵感謝你們,你們熱情的到來,給我們邊防一線注入新鮮的血液,你們在這里所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都是代表你們對邊防事業的熱愛之情,同時我也很痛心,有四名同志沒能堅持到今天,但是,我更加慶幸,你們的堅持,努力…」
隊伍里。
‘什麼?有四個人選擇退出回家了?怪不得何排在排務會上說那樣的話!’我在心里有些恍然大悟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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