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你怎麼在這里。」帶著深深的悲哀和怒火的杜宇帆,回到客棧見到的就是這一幕︰淺笑的少女和俊朗陽光的青年,聊的熱火朝天。比起在自己身邊老是炸毛的樣子,這種模樣是自己很難看得見的。
「哦,杜大少回來了。」上官博文起身相迎,「想必杜大少爺已經見到了杜二少爺了吧。今日我來就是想問下林姑娘,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醫治眼疾的。萬一有什麼不好的名聲傳出去,世人要真那麼就相信了。呵呵。」
「哪里,林清蓮不過是戲言,還往上官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杜宇帆尋了個空位坐下,「這次能見到宇成還真是多虧了上官公子的引薦。」
「這真要說起來,還是杜大少爺自己的本事。我不過就起了個穿針引線的作用而已。」自己只是替他引薦了幾位大人,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面見到杜宇成,不虧為杜大少爺。轉向林清蓮,「不知道林姑娘打算何時開始醫治眼疾呢?」
「打算等這件事結束之後。上官公子若有事可盡管去忙,我忙完這事就去尋上官公子。」現在這個時間這麼緊,這醫治不是一兩刻就完成的事。她不希望大家在擔心杜宇成的時候,還要分神來照顧自己。
「那好。正好家里的老頭子也念叨我久未回來,這次正好留下多陪陪他們。」轉向杜宇帆,「不知道杜大少爺此次去見了杜二少爺,情況如何?」
提到這里,杜宇帆的臉就徹底黑了下來,情況糟得不能再糟了。若是到了公堂之上,杜宇成還是如是說,這死刑怕是跑不掉了。也不加隱瞞,「情況和不好,宇成除了承認自己確實做了那事之外,什麼都不說。」嚴重壓抑著沉重的悲傷,拳頭握的死死的,上面青筋暴起,連旁邊的林清蓮也感覺到了那份哀傷。
「情況也許沒有那麼糟。」林清蓮說道,這個時候必須說點什麼,這種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別安慰我了,我知道莫冉雪那里。但是如果她記不起來,那麼什麼都沒有意義。」記憶這種事情不是說記起來就能記起來的。「宇成的事情,多謝你了。」
「不是說的那個。不想听听這次我們去枯葉寺的發現嗎?」
「難道有什麼嗎?」杜宇帆滿臉震驚,這樣的情況,那就是杜宇成一定做了什麼,否則絕不可能這樣。這其中必有隱情,杜宇成不說,根本沒法去作為證據。
「清蓮,我回來了。」杜筱悠飛快的跑了進去,卻看見里面不止她一個人。上官博文怎麼還沒有走,而且怎麼大哥也回來了。訕訕的停下,這才走了進去。
將手中的一個大包袱放在桌上,將里面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一包一包的全部是饅頭,包饅頭的紙上同樣也是標記好了店家的名字。
「有什麼發現?」
「有。」杜筱悠從中拿出一個紙包攤在幾人面前,「這是京城之中最為出名的一家店饅頭,據說是京城之中最好吃的饅頭。而這個與我們在獵戶房子里面發現的那個一模一樣。」
「全部確認過了嗎?這麼快。」
「那是。我腦袋里面已經死死的記住了那個饅頭的特征,一眼就認出來了。我出去的時候很巧的踫到了管事和管家,他們幫我一起跑的。這面粉著實特別,但是價格也要高些,一般的店鋪根本不用這中面粉,這樣才跑的這麼快。」
杜宇帆很是好奇她們說的,拿起一個饅頭與桌子中央的饅頭對比,確實處于一人之手。
「還有什麼發現的嗎?」
杜筱悠點點頭,「有,這家包子店的饅頭包子都是京城一絕,所以很多達官顯貴都喜歡前去購買。而這冉府也是其中一家,這冉府十多天前確實有去買過。我打听到就是在出事的前兩天,冉府的一個丫頭曾經神色慌張的去買過饅頭,因著這個那個店鋪的小二很有印象,還問過她是否身體不適呢。」
「還真是啊。」林清蓮感嘆道,杜宇成果然是當了人家的冤大頭了。等這件事結束之後,一定然筱悠拖他去多拜拜。那天枯葉寺的卦言,讓她不得不信,這世界上確實有神佛的存在,再說之間穿越之前遇到的那幾位不也正是嗎?
「林姑娘,現在可以說說情況了吧。興許我還可以再多幫幫忙呢?」這林清蓮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不僅去賭坊賺上一票,眼楮瞎了還能如此淡定的要挾自己,對于這件案子看來也起了不少的作用。呵呵,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林清蓮這才緩緩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所以,對于杜宇成這塊估計就是這樣。但是對于莫冉雪的事,卻是不清楚,莫家的事情我們也不便多說什麼。」
「按照你這樣說,這杜二公子只是恰好踫到,給遇上了這麼一遭?」上官博文的扇子合了分、分了又合,細細品味林清蓮所說,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麼樣。
「真是——」杜宇帆的拳頭重重的捶在了桌上,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實在是。
「當然,這一切都是根據現有的情況的猜測而已。如果猜測是對的,那麼就在二少爺開審這幾天必定會發生什麼。接下來我打算和筱悠去見見莫冉雪,把我們查到的情況透露給她,相信她會有辦法的。」
「會嗎?」有女子會救使自己清白被毀的人嗎,杜宇帆很是懷疑。
「如果是她,我相信。」不僅因為她也許是來自現代,也因為那天她對事的態度。作為現代人,每個人都有這自己驕傲的一面,對于真正的罪魁禍首,那才是這件事的重點。
「既然如此,我現在正要去和幾個朋友喝喝酒,不知道杜大少爺是否有興趣。」上官博文想到今天一起喝酒的幾個人之中便有莫家的親戚,也許能從另外一面打開一條路。若是在一棵樹上吊死,那不就可惜這麼出眾的人和這群愛他護他的人了嗎?
「當然。」杜宇帆點頭致謝,在這種情況能叫上他去見的人,想必對于這件事有益的,
為何推辭?
「那好,筱悠我們就去吧。」林清蓮起身,扶著桌子。
「等下,我去準備洋蔥。馬上就來。」
林清蓮滿臉黑線,敢情還要去大「哭」一場?「不用,這次直接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