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悠,你認為莫冉雪這個人怎麼樣?」自從今天接觸了莫冉雪,一個怪異的想法出現了在自己的心理,揮散不去。
「很正直,還很善良。」要不是這樣,清蓮怎麼可能把莫冉雪給「引」出來,還得到了那麼好的一個結果。
「不是這個。我是問你覺得跟打听到的一樣嗎?」
杜筱悠想了想,確實不一樣,否則自己當時也不會那麼吃驚了。「不一樣,很不一樣。但是死過一次的人有變化也是應該的。」
听到關鍵點,再次求證,「你確定她曾經自殺過?」
「確定。被救回來的時候,脖子上是有很深的勒痕。」當初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跟醫治莫冉雪的大夫確認過。
「這樣啊。筱悠,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
「找人多打听下莫冉雪前後的變化,我需要確定一些事。」
「這個就交給我吧。」一旁的管事接過話來,一路走來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留守客棧什麼忙也沒有幫上。接下來他們一定又會各自忙碌,把這件事攬下,倒也能減輕下他們的負擔。
「好吧,就交給你了。」杜宇帆同意管事的決定。轉身望向林清蓮,「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我們下一步打算順著二少爺的路,再去一次枯葉寺,打听一下情況。興許能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杜宇帆點點頭,「什麼時候出發?」
「這里到枯葉寺有兩天的路程,越快越好。」
「那麼明天一早啟程吧,現在可以到街上去買些需要的東西。」帶著幾人出門,出門的時候踫到出去打听消息的管家,也一並出了門。
「怎麼樣了?打听到什麼?」這個好友為人正直,若是得知情況,一定會幫忙的。
「情況不好啊。」管家搖搖頭,滿臉頹喪,「明大人現在甚的陛下的喜歡,被任命為使節出使鄰國,昨日已出發。」
「是嗎?」杜宇帆心中一痛,最後的路也沒有了。接下來就只有慢慢打通關系,一層一層的往上,就是不知道能否趕在開審之前。關系這種事,是需要慢慢的,你急可是別人不急啊。
「嘿,這不是林姑娘嗎?」
林清蓮仔細辨別著這個聲音,有印象卻是想不起來是誰?
杜筱悠用手肘踫了踫林清蓮,悄悄的問︰「清蓮,你認識啊?」
「應該,但是想不起來。」腦中的人再過一遍,還是想不起來是誰。
「怎麼這樣。」上官博文哇哇大叫起來,「是我啊,是我。」
「我知道是你,但是你是誰啊?」林清蓮一陣頭疼,這個人怎麼冒出來的。
「是我啦,就是賭坊遇到的那個啊。」上官博文努力比劃著,希望林清蓮能想起來。
「賭坊遇到的人多的去了。我哪知道你是誰?」林清蓮沒好氣的說到,想要指明知己是誰那麼特點就要明確些,說的範圍那麼大,誰能想起來。
「你去過賭坊?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杜筱悠平時都跟林清蓮膩在一起,不可能她會不知道啊。
「那天,你有事,所以沒有去到一起。」
杜宇帆略微一想,便明白了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那次林清蓮的錢被搶,以她的性格身上是絕對不會帶現銀的,那麼她被搶的錢就是從賭坊贏的。
「誒,你的眼楮看不見。」到現在上官博文才發現了林清蓮的問題,大步上前,伸出手在林清蓮的眼前晃悠,發現沒有什麼反應。「還真的看不見了。」
伸手就要去拿林清蓮的手,卻一下被杜宇帆給隔開,只得訕訕地收回手。
「不知道閣下是誰?」杜宇帆望著眼前的人,確實沒有見過。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整理了衣冠,再次彬彬有禮的自我介紹,「我叫上官博文,是臨江城萬金賭坊的老板。」
「原來是你啊。」這下林清蓮想起來了,當初她去的那家賭坊不正是萬金賭坊嗎?而這個語氣,不正是那個當初被自己坑銀子的人嗎。「你怎麼在這里啊?」
「我師傅出現在京城了,我也就順道回來看看,很久沒有見到他老人家了。這下該給我看看你的眼楮了吧。」伸手把住林清蓮的脈搏,又簡單檢查了眼楮的情況,大致問了情況作出判斷。「你的眼楮是淤血壓迫了視神經引起的。」
林清蓮收回自己的手,「每個大夫都這麼說。」
「你的眼楮能用銀針加以藥汁,刺穴之後化去淤血。」
「每個大夫都是這麼說的。」林清蓮徹底沒好氣了,全是自己听了無數遍的話。
「我能施針。」
「每個大夫。」突然一驚;「你說什麼?」
「我說我能施針。」
「開什麼玩笑,能施針的只有神醫和他——你是神醫的徒弟。」林清蓮很是驚訝。
「是。」上官博文很是驕傲的說道,等待著眾人的崇拜與追捧。上次他求林清蓮被坑了那麼多銀子,這次正好趁這個機會把銀子給拿回來。
只是沒想到,等到的不是崇拜和追捧,而是一頓暴打。
林清蓮一個手抓住上官博文的衣服,另一個手拎起拳頭就是一陣猛揍。「你這個災心,霉運,你還好意思出現,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喂,你干什麼啊。」上官博文拉扯衣服,趕緊跳開。只是沒想到林清蓮抓得那麼緊,一時半會兒還扯不開。
杜筱悠和杜宇帆見狀趕緊把他們給拉開。林清蓮的眼楮可是要靠神醫和神醫的徒弟才能治得好,這下如果得罪了,那麼眼楮復明的可能性就沒有了。
上官博文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一臉憤然︰「你憑什麼說我是災星,是霉運。」他走到哪里不是別人贊美他扶危救人,到了她這里倒是成這樣的了。
「你還好意思說。」林清蓮又要撲上去。「要不是你的賭坊的錢那麼好贏,我怎麼會被人趁機搶錢引到懸崖,怎麼會跌落懸崖失明。」
「胡說,你腦中的淤血是幾年前就有的,不是這次。」上官博文爭辯到。
「但是不墜崖就不會眼瞎。」
「我醫。我會把你的眼楮治好。」
「治好就完了嗎?如果不是眼楮瞎了,如果不是听到神醫出現在京城。杜宇成就不會到京城來求醫,就不會被人算計辱了別家的姑娘,也就不會現在還被關在大牢中,連個人都見不到。所以,你就是個災星,就是個霉運,踫見你就沒有好事。你現在還出現在這里干什麼,難道現在還決定我們這里不夠慘是不?」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我讓你們見面行了吧,行了吧。」不僅是自己,連師父都要成了霉運了,被師父听見了這種風聲,自己絕對又會被狠揍一頓了。師父最愛惜自己的名聲了,他們現在確實挺慘了。幫吧幫吧,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
「真的嗎?」
「真的,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