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書房,果然里面已經站滿了人。
「人到齊了嗎?」杜宇帆低頭問杜府總管事。
「嗯,除了如意坊和清風樓的管事和掌櫃,其余的人都在了。」總管事彎腰匯報道。
「很好。」
「大家安靜下,听我說。」杜宇帆環視四周的人,眼光所到之處再無聲響。「我們杜府現在面臨著自我正式接手杜府以來的最大危機,杜府名下的鋪子不是經營受損,就是受到行業內的聯合打擊。這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今天大家來,就是想告訴大家,杜府的現狀。大家也是杜家的老伙計了,幫我杜宇帆也是有些時日了,所以我也不瞞大家。現在,有想退出的,可以直接提出來,跟著管事去領銀子。不想退出的,我們就一起面對這次的危機,但是如果我們失敗了,可能連大家的工錢也拿不出。現在,想退出的,站到前面來。」
人群里開始出現小聲的議論,是現在領了銀子走人還是留下。領了銀子還有錢,要是失敗了,那可就什麼也沒有了。
過了一會兒,人群中走出了一個人。微微顫顫的滿臉愧色,「大少爺,我對不起你。如果是我一個人,我一定會留下來。但是家里還有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他——」說著,老淚縱橫。
「黎叔,我明白的。」轉身讓管事端來一盒銀子,把黎叔的工錢結了。
黎叔拿了工錢,彎著腰,駝著背,蹣跚離開。
「怎麼回事,他怎麼離開了?」
「都是他那個兒子哦,好賭,欠了賭坊很多錢。那賭坊是劉家的,這步趁著杜府危機,就想挖人。拿著老黎的兒子威脅,他能不走嗎?」說的人,滿臉惋惜,「老黎哦,就被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搞成這樣。這次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一下家里的幾個兔崽子,免得學成那樣。」
「就是就是,我今兒回去也好好清理下我家的。」
「還有人,要離開的嗎?」杜宇帆望著眾人,再次問道。
陸陸續續的又出來了幾個人,垂頭喪氣的領了錢離開。
「怎麼連老柯也走了。哎~」瞧著一個個老朋友就這麼離開,心理真不是滋味,但是個謀去處,自己也不能阻止。
「這個我知道,那天我瞧見黃府的人從老柯家里出來。想必是去挖人的。」
「可老柯只有一個女兒啊,而且都嫁人啦,他怎麼會同意呢?」
「問題是老柯家有只母老虎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還真是呢。」老柯家的特別凶,不管是誰惹上了她,不吵贏那是絕對不會罷休的。記得有次她跟朱三娘吵起來,硬是在別人門口鬧了三天,還是最後朱三娘報了官府告他擾民才罷休。
「那,老趙又為什麼呢?」
「老趙啊,他是。」
盯著眼前的人,「咋你什麼都知道呢?」
「廢話,你不瞧瞧我是誰,我可是整個臨安城的百事通。」
上下打量著,癟癟嘴,「得了吧,就你。」
「就我怎麼了?」
「那好,大少爺旁邊站著的那位公子是誰?」指著杜宇帆身旁身著白衣的俊逸青年問道。
「那個,不知道。」
「嘿,你這下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百事通?」
「哼,我說不知道只能有一種情況,他就不是我們臨江城的人。」
「大家安靜了,想必留下來的,都是願意同我杜某人一起克服眼前的困難的。我在此謝過大家了。」朝著眾人,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今天讓大家來,就是跟大家商議這個解決之法。在此之前,我想跟大家介紹一個人」指著旁邊的這位,「這是來自京城的房公子,是我杜某的好友,同時也是我杜家最大的合作對象。」
「各位好,敝姓龐,很高興能與杜府合作。」說完綻放出明媚的笑容。眼楮微眯著,剛毅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帶點邪氣與野性,又不是儒雅的本色。
「好帥~」林清蓮在心理默默稱道,這人實在是太帥了,整個人呆呆的望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