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恭彌已經消失了三天了,草壁當然也跟隨他的委員長一起隱沒了。(百度搜索更新更快)所以這本來姓雲雀的房子,似乎也改姓成科斯塔了。
第三個早晨,萊納特哼著小曲在廚房里準備著早餐。世上最幸福的事,莫過于和喜歡的人一起吃早餐了,那個男人的笑臉從早晨的第一次睜眼開始,便不曾放下。
每天的早餐都會準備四份,因為他並不知道那孩子和草壁什麼時候會回來,要是餓著肚子的話,草壁應該會是他們四個中第一個遭殃的吧…
所以既是為了草壁的生命安全,也應該完成這舉手之勞的事,只不過,那多準備的兩份早餐,每一天都放到冰冷,然後喂給了隔壁大嬸家的小花。
然而,小花拉了三天的肚子,仍未換得雲雀的回歸。
對了,忘了介紹了,小花是一只很可愛的哈士奇,它的主人整天都給它套一件小碎花的衣裳,所以被萊納特喊成了小花。其實人家有一個很洋氣的名字,叫花無缺。(……)
「時間不多了喲,阿諾德夫人~」萊納特一邊在阿諾德餐盤旁放上一杯鮮女乃,一邊說著。
阿諾德咽下一口牛角包,端起萊納特剛放的牛女乃小飲了一口,才抬眼去看對面的人。那一頭濃密的黑發因為太久沒有修剪的緣故,已經長到了肩膀,所以那個人干脆找了根橡皮筋把礙事的頭發一股腦的扎在了腦後,那樣,整張臉的輪廓無論在哪一個角度看都不再有任何遮擋。
然後,阿諾德從這個角度,看到了他低頭認真啃面包時,那一顫一顫的睫毛和就算閉上眼也能勾畫出的那雙桃花眼。
是的,沒時間了,雲守的測試還沒開始。
「雲雀那孩子,跟你很像吧,少年時候對面的人驀然抬頭,一雙流動的桃花眼與深邃的灰藍相接,定格在暖陽打進來的那一刻時光。
「但是,阿諾德,你是你,他是他,我沒有混淆過。按你自己的方式來吧,不需要顧及我
听到這句話的時候,一米陽光剛好撒在阿諾德白皙的手腕上,阿諾德低頭看著那片仿佛與自己月兌節的光亮,不由得牽起了一抹嘴角,卻是那種冷到極致的弧度。
「我從未把你列入考慮範圍測試就是測試,他還分得清公私。
似乎沒想到阿諾德會來這麼一句,萊納特端著牛女乃杯的手一頓,眼楮眨巴著似乎想要尋找一個解釋。他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明明是在劃清自己和雲雀的界限,免得某些傲嬌心里介意卻打死也不說。
可是看現在的情況,似乎起了反作用?可是為什麼?
聰明如萊納特科斯塔,這一次也陷入了迷茫。
然而即使在那樣渴望渴求的眼神攻勢下,阿諾德依舊淡然自若的吃完了自己的早餐,套上椅背上搭著的黑色風衣,起身…
萊納特問了句去哪里,對方也是半響才回了清清涼涼的幾個字,學校。後者頓時被突如其來的冷待遇噎的說不出話,這到底是鬧哪樣啊?!
直到阿諾德開門準備走人的時候,萊納特才突然想起什麼,急忙把人喊住。阿諾德剛要邁出去的腳步又臨時收了回來,卻听到身後人那一句清晰的上挑音「阿諾德夫人是要去學校找雲雀的吧,那順便把早餐給他帶去吧~不吃早餐的話可是會長不高的啊~」
阿諾德沉默了兩秒,在身後人還忙著打包早飯的時候,毅然決然的走人,關門。留下萊納特一人看著手里裝了一半的便當,莫名其妙。
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裝完雲雀的便當,又裝好草壁的,萊納特輕笑著搖搖頭,看來還是要他跑一趟了。
萊納特還在路上的時候,阿諾德已經站在了並盛中學的天台,對面是一看到他就馬上擺好干架架勢的雲雀。
「等你好久了
「你如此貿然行動,我會很傷腦筋的,我不打算和你交手阿諾德話音剛落,黑發少年已經攜著一陣風迎面而來,拐子揮下時掀起的戾氣擦著阿諾德的風衣邊角而過。
不管那個男人和雲雀如何,阿諾德之所以為阿諾德,就是始終恪守自己的準則,無論受到什麼干擾,都依舊能夠毫不動搖的實施下去的人。
所以雲守的測試如他親口所言,不帶有任何個人色彩。
「這種程度根本沒辦法讓我產生興趣站在兩米高的高台上,自上往下俯視著那個黑發少年,阿諾德面無表情的說道,清冷的聲音僅僅是他慣有的清冷,既沒多一分冷冽,也沒少一分清涼。
雲雀仰著的臉,眉頭輕皺,一看就是相當不滿對方對自己的輕視。
然而雲雀的表情如何並不妨礙阿諾德的講話。「況且就算說我是彭格列初代家族成員,可我卻討厭從屬,但我是否會給你雲之守護者的繼承,得要由我親自確認後才能決定
听到這,握著拐子隨時打算再次出擊的少年似乎有些微訝。然而阿諾德的下一句話也來的很快,那又是一句讓少年在短時間內變化表情的話。
「不過為此我也沒打算和你交手阿諾德仿佛早已料到,他的這句話換來的會是少年悻悻離去的背影。
他說︰「如果不交手的話,那我也對你毫無興趣
阿諾德看了看手里的懷表,指針和零點間的距離,輕輕的嘆了口氣。望著少年被風吹的鼓鼓作響卻不會從肩膀上掉落下來的外套再次開口「我事先告訴你,只要你以某種形式,讓我見識到你身為雲之守護者的存在價值的話,我就認同你的繼承。方式就交給你自己來決定了,只是僅限于今日之內
當最後一個字符飄散在空中,黑發少年的身影剛好隱沒入門下的陰影。
阿諾德站在原地,從那個角度俯瞰著這所學校,他知道雲雀恭彌把什麼深埋在了這里,永遠不會被挖掘,也永遠不會被提及。
當雲雀回到風紀委員辦公室時,一眼就望見了那個一身白衣從不改變的男人倚在門欄上看著他走來的方向。
「未成年就學會夜不歸宿,你的爸爸媽媽會哭的喲~」萊納特晃著手中的袋子,嘴角是一邊挑起的,痞痞的看著雲雀,還隔著好長一段路程,就先聲奪人了。
雲雀目不斜視的走過去,走過他身邊,開門進屋,關門。
一個早上踫兩次釘子的萊納特,終于不樂意了,為什麼他好心老是要被當成驢肝肺?所謂的父子的一致性一定要在這種地方體現嗎?
嘴角弧度禁不住上揚,笑意卻未達到眼底的萊納特扭開辦公室的門,他想,教訓就先從小一輩的開始好了。
「這是這三天的早餐喲,雲雀兒務必要把它吃完喲~你都快餓壞了吧?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呢~」雖然話里的調侃意味強烈,事實也不如所說的那般夸張,但雲雀的確是有變化的。
那個少年正以一種沉默到極致的眼神看著他,整個人背光坐在窗前,光線從窗口撒瀉下來,給他渡了一圈淡黃的毛邊。照理早晨的太陽是溫暖的,但是卻在少年的背後演繹出了殘陽的寒涼。
就說正在長身體的小孩子不能不吃早餐吧,才三天就是一副要升仙的樣子了。
雲雀盯著手里的文件,看的那叫一個認真專注,好像辦公室里從沒有多一個人,更別說萊納特的話有沒有听進去了。
萊納特挑挑眉,這場景怎麼看著這麼熟悉呢。在德國的時候,他貌似和阿諾德進行過類似的活動啊…目的是什麼呢?啊對,讓阿諾德用胃記住不離不棄。
想到著,他腦子里突然出現一條銀線,將今早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阿諾德他分明是吃醋了啊…因為他給雲雀準備早餐,因為他的解釋听起來像是在為雲雀說情,因為他居然讓他幫忙送早餐給雲雀…
越是想下去,萊納特就越是禁不住失笑。怕他想多才說了早上那番話的,沒想到還是在這些地方介意了嗎,果然還是太傲嬌了啊。
並不寬敞的風紀委員辦公室里,突然只剩下一只小黃鳥在窗台唧唧喳喳的叫著含糊不清的雲雀,明明有聲音卻覺得屋里的寂靜更甚了。一個刻意埋頭看文件,一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陷入了無盡的回憶里。
于是在雲雀假裝不經意的抬頭時,就看到那個男人盯著自己的方向,棕色的桃花眼里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情緒。那個情緒,雲雀知道,叫寵溺。可是雲雀也知道,他望著自己的方向,看的卻從不是他。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他看向自己的眼里就未曾少過一個叫阿諾德的男人的影子。
黑發少年最終閉了閉眼,趁男人還獨自沉浸,將目光移開。
作者有話要說︰這可是作者菌拼著一口老血碼到半夜三點的成果啊啊啊啊啊!
求點贊啊摔!七十章才考慮長評的孩子,那時候這篇文就該完結了啊,作者菌等的要發霉了。
不求魚雷不求手榴彈給我一顆小地雷堵一下越開越大的腦洞可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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