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杏哥運功天香觀梨花
說到這里,天香娘把頭轉向天香,對她說道︰
「天香,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你听到杏兒的話了吧?
你整天與娘在一起,也在學習醫道。
可是,不佩服都不行了,杏兒的醫道,早已遠遠的超過了你,你可得努力學習了!」
「娘,他是一個男子漢,他若是還不如人家一個姑娘家,還能能行嗎?」
從話語中可听出,天香的心里也是很高興,只不過在嘴上還是強詞奪理罷了。
「听,俺這姑娘的嘴上,從來就沒有佩服過任何一個人。哈哈哈
天香娘說完這句話,禁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看娘在笑自己,天香也低著頭,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見這娘倆都在笑,杏兒哥也禁不住笑了起來。
整個山洞里頓時洋溢著一片笑聲。
從山洞頂棚的通氣孔上望出去,圓月早已經在頭頂上過去多時了。
听遠處樹林里隱約傳來一兩聲鳥叫的聲音,約莫著,此刻,天已經快亮了。
于是,天香娘讓天香把風鈴,小心地放到杏兒哥的背家中。
從背家中拿出杏兒哥的娘給清風道長做的衣服,好好地疊了疊。
順手又放進了自己為清風道長做的一雙布鞋。
還拿了一些干糧和野果,也放到背家中,作為杏兒哥到三清觀路上的干糧。
然後,在自己的床上放開被褥,讓杏兒哥先睡了下來。
自己則到天香的房間里,與天香一起放開被褥,也躺了下來。
半宿無話,等到三人醒來的時候,通過從天棚通氣孔中射進來的陽光判斷,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天香與天香娘趕忙起身做飯,這邊杏兒哥也起來了。
簡單洗漱以後,還站在地上活動了一體,感覺得自己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身上沒有一星點兒昨天的不舒服,心里很高興,越發佩服天香娘的醫術。
一會兒看到天香與她娘端著早飯走過來了,趕忙走去向前去接過來,三個人就坐到了桌前吃早飯。
吃飯之際,天香娘詢問了杏兒哥的身體。
又囑咐到那蛇盤溝時,一定要注意自己與師父的安全,
能說服那兩個老蛇妖倒罷,就是暫時說服不了,也要盡量避免雙方的惡斗。
「冤家宜解不宜結」,人不要存有太多的殺戮之心,還要多懷好生之德。
就是雙方都鬧翻了臉,只要它們保證不出山滋擾百姓,也就行了。
等回來以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說話間,三人就吃完了早飯。
等三人一起收拾完了碗筷,回到屋子里,天香娘說道︰
「杏兒,天也不早了,嬸嬸也不再留你了,由天香代嬸嬸出去送送你。
到了你師父那里,代我向你師父問好,就說我給他做了一雙布鞋。
問他還需要什麼?可以通過你來捎話,我為他準備。
去了蛇盤溝以後,趕快回來告訴我,讓我與天香放心。
記住︰要早去早回,一定要與你師父一起去。
一定要趕到那蛇妖治好了黑蛇兒子、並發動報復之前去
對于天香娘的囑咐,杏兒哥都以點頭作答,並保證兩天以內,一定會回到這里向嬸嬸匯報。
並再一次感謝嬸嬸對自己的救治,也希望嬸嬸保重身體,後會有期。
說完,杏兒哥背起背家,手抄棗木杖。
天香娘打開了洞門,在確信屋外沒有任何動靜的前提下。
朝兩個孩子一擺手,天香與杏兒哥就魚貫而出,轉眼間,就消失在山洞前的灌木叢中,不見了。
等到杏兒哥與天香再見面時,兩人已經先後站到了約會的地點︰
距離天香家的山洞足有四、五里地之外,在黑松林中的一棵大黑松下面的巨石旁邊。
今天,又是杏兒哥先到。
等到天香一身香汗的跑到了巨石邊上時,看到了杏兒哥又是悠閑地坐在石頭上,棗木杖子斜放在身旁。
她氣喘吁吁地說道︰
「你個小杏兒,我算追不上你了。
山陡……林密,大白天的,我今天是又冒險變了狐身,還是……還是追不上你。
你這一定是又跟你師父學了什麼武功,你在瞞著我
听到天香開口就在責備自己,杏兒哥也不生氣,半開玩笑地說道︰
「天香,我沒瞞著你,只不過是你走樹底下,我走樹梢上。
你得躲著樹,我是跨過樹。
所以,我現在比你走得快了一點兒!」
「該死的杏兒,你在欺負本姑娘。
分明是瞞著我練了更高深的武功,還糊弄本姑娘什麼樹底、樹梢的,看本姑娘是怎麼收拾你的?」
天香邊說著,邊笑著撲向前來,對著杏兒哥的胳肢窩就搔起他的癢來。
杏兒哥天生敏感,姑娘一搔他的癢,他早已笑得躺倒在大石頭上。
不一會兒工夫,笑得連氣都喘不上來了,連聲告饒︰
「天香,嘿嘿,……饒了我吧!
嘿嘿,……我什麼都告訴你吧!」
「不行,小杏兒,我得叫你記住,欺負本姑娘的下場
天香姑娘笑著,一陣更加密集的抓撓向杏兒哥襲來,把個杏兒哥難過的在大石頭上滾來滾去。
「哈哈哈」,「哈哈哈」,陣陣笑聲從黑松林里傳了出來,兩個年輕人的笑聲為寂靜的山林,增加了幾分歡樂的色彩。
「好了,好了。哈哈,累死我了,小天香,我什麼都告訴你。饒了我吧!」
最後,在杏兒哥的一再求饒之下,天香才停止了對杏兒哥的進攻。
這時,兩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地,仰臉朝天的並排躺在大石頭上。
杏兒哥這時才對天香說道︰
「天香,不是我特意不告訴你,而是師父為了我的安全——
六年前,在教給了我這種輕功以後,留下了話︰
讓我不可輕易告訴任何人,我這才沒有告訴你。
同時,也沒告訴我七叔以及任何人
「有這麼嚴重呀?那是什麼輕功,還需要這樣?
已經六年了,你還沒告訴我呀?」
听了杏兒哥的話,天香睜大了眼楮,好奇的一骨碌轉過身來,趴在杏兒哥的身旁,驚訝地看著他問道。
「天香,這輕功使用起來,確實有些驚世駭俗。
以至于六年來,我在人前從不敢輕易使用,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對自己不利。
今天,我既然說起了這件事情,其實,就是想告訴你,我現在已經練成了這種輕功。
這次獨闖蛇盤溝,就是憑借著這種輕功,否則,我也許已經命喪蛇口,我倆永不能再見面了!」
杏兒哥認真地說道。
「杏兒,別再說那種讓人喪氣的話,若是你命喪蛇口,我就要鑽進蛇口把你拖出來,我不準你不與我見面!
還是快說說你練得那是什麼輕功吧?」
天香心性坦誠,真誠地說道。
兩個人是經常這麼坦誠相待的交談,所以,杏兒哥也沒有表示出特別的感動。
只是在目光中,向天香傳遞著自己心中的情意。
看天香急于知道輕功的事情,于是說道︰
「天香,我先不說出、我練得這種輕功叫什麼名字。
現在山野里無人,我先練一下給你看看,你那麼聰明,就由你來猜猜它的名字吧!」
說著,一打挺,杏兒哥從大石頭上跳到了地上,伸手一拉天香的手,天香也跳到了地上。
兩個人手拉著手,杏兒哥左手持木杖,並排走出了黑松林,來到了前面一座陡峭的山峰底下。
這座山不算太高,但是,看不到一條小路。
只見嶙峋的山石上,稀稀拉拉長著幾棵樹木。
整個山峰露著白色的山岩,犬牙交錯,就像是有無數條山狼,正在呲牙咧嘴的等著你的到來。
站在山底下,杏兒哥先把手中的杖子交給天香,然後解下背上的背家,也交給天香。
又伸手拿回自己的杖子,對天香說道︰
「天香,你在這里站著看好了,我要用輕功攀上這座山峰。
然後,再下山回來,這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等我回來了,你要猜出我這輕功的名字
看這山峰布滿懸崖峭壁,處處充滿了險惡,天香的眼前又出現了︰
六年前的那個寒冬,去給天香娘治病那天,三個人到劉家莊,清風道長讓杏兒哥先回莊報信時,杏兒哥雪中挺身跳山崖的那種驚心動魄的場面。
于是,擔心地說道︰
「杏兒,你可千萬不要冒險。
這山太難攀了,就是我變成了狐身,要爬這座山,也是有困難的。你不可逞強!」
「放心吧,天香!我不會逞強的,我只是讓你看看這輕功的神奇和美妙!」
杏兒哥說著,往那里一站,棗木杖往地上一拄,人已經向前面飄了出去。
天香站在這里,心,開始急跳了起來,眼楮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杏兒哥。
這時的杏兒哥,看上去已經不再像是一個人在爬山。
而完全是變成了一只會飛行的白色蝴蝶,翩翩地穿行在陡峭的亂石叢中。
隨著他手中的棗木杖子輕輕地點動,他的腳就像是不著地般的、帶動著全身向山頂上飄動。
蜿蜒向上,起起伏伏,不一會兒,他已站到了山的頂峰上,拿起手中的木杖子正朝這邊不停地搖動。
天香看見了,懸起的一顆心才算是暫時放到了心里。
一手抱著背家,趕忙伸出另一只手也向山上搖動。
杏兒哥在山頂上只停留了片刻,在山底下的天香,只覺得、忽然他又變成了一只大鳥,從山頂上向自己飛了過來。
這令天香又想起了杏兒哥雪中跳山崖的情形,心里禁不住又開始狂跳了起來。
心里暗暗罵道︰這該死的杏兒,那次跳下山崖,崖下是厚厚的積雪;
今天跳了下來,著地處可都是鋒利的山岩呀!
看你怎麼避開它?
天香正在這里著急之際,只見杏兒哥從高處飛下,腳卻並沒有著地。
而是真的像他說得那樣︰走在樹梢上。
只見他在空中,伸腳向這棵樹的樹梢上蹬一腳,伸杖又朝那棵樹梢上點一杖子,人就奇怪地飛到了半空中,飄飄悠悠,散散漫漫地向山下飄下來。
至于地上呲牙咧嘴的山岩,根本就踫不到他的身體,對他根本構不成任何危險。
只是三、四個起落,山上被蹬打過的樹梢,還在微微顫動的時候,杏兒哥已經站到了天香姑娘的面前。
看著杏兒哥這一路有驚無險的表演,此刻,當看見杏兒哥又已站到了自己面前時,
姑娘一顆狂跳著的心,才逐漸平靜下來。
她跑到杏兒哥的身前,將手中拿著的背家,往杏兒哥胸前一送。
還沒等杏兒哥反應過來,兩只小手已經在杏兒哥的雙肩上快速擂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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