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龍騰虎躍叔佷練達摩
三嫂听後心里陣陣難過︰杏兒還這麼小，滿打滿算剛到八歲。
換了是別人家的孩子，還在父母面前耍嬌。
而現在竟然要擔負起救人——就連大人也會覺得特別艱巨的重任。
雖說這是天意，可是，這麼重的擔子，卻偏要放在那麼稚女敕的一個肩上，他能承受得起嗎？
當然，事已至此，自己想攔是攔不住的，唯一的安慰就是有他七叔陪著，這心里還覺得有些安慰。
願菩薩保佑，保佑他們能救回紅兒和寶兒。
就算救不了兩個孩子，也保佑杏兒和他七叔能平安回來！
三嫂這里正在難過，杏兒哥可是滿懷信心。
吃完了早飯後，告訴娘一聲後，拿著一把鐵鍬就走了。
他要為午時練功，到莊外的雪地上，去打掃出來一塊空地。
今天上午，七叔也沒閑著︰他先向菊花說了杏兒哥昨天遇到的事情，以及爹娘對此事的意見，和送了山參等情況。
又說了在二月二以前練功的打算。
菊花听了，心里也充滿了擔心︰畢竟是人與畜生的一場搏斗，以血肉之軀對付獸身利爪，勝算的把握到底有幾成？
誰也說不準。可是丈夫為救寶兒已經準備了九年，這次的決定任誰也改變不了。
好在有個杏兒跟著，盡管杏兒還是個小孩兒，可是他那不平常的身世，已經透露出他的非凡，也許他真是老天為劉家安排的救世主。
但願事遂人願，每個人都能平安的歸來。
所以，對此，菊花只說了一句︰「七哥，你就去吧，我和草兒在家等你
話雖少，情義重，七叔只對菊花鄭重地點了一下頭。
接著，七叔在思考︰應當怎樣戰勝惡龍？
與人不一樣︰龍有四足，每足五爪，兼有兩只龍角和一個龍尾。
首先對付的是它的四足，龍的「張牙舞爪」，歷來是被形容為最猖狂的姿態，它的殺傷威力不得小視。
最好的解決方法是二人合力，上下夾攻，上取三寸，下打七寸，讓它失去威風。
至于龍角，只要達摩杖不離它的雙目，量它也不敢輕舉妄動。
制住了它的四足和龍角，那龍尾就基本沒有什麼威力，展開躲閃騰挪功夫，就可以對付得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二人怎樣巧妙配合了？
分析二人的功夫特點︰雖說是練一樣的武功，可是練出來的風格各不相同。
杏兒哥輕靈飄逸，靈活多變。而自己，屬于沉穩有力，霸道凶狠一類。
按常理來說，杏兒哥對付龍的前兩爪比較合適。
可是，與此同時，他還要兼顧兩個龍角，這樣以來，就太過凶險。
因此，對付前兩足的事得由自己來做。
那麼，對付後兩足的任務就得杏兒來完成了。
這樣安排的缺點是︰杏兒哥的力道現在還不行，要想一杖打中七寸，使龍斃命，好像還做不到。
不過，這樣安排，杏兒安全了不少。
那麼，自己就要力爭盡快打中三寸，使龍無法抬頭，再想辦法。
接著，要想實現自己的想法，現在必須改進練功的方法。
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各自按照套路只練自己的。
必須二人在一起合練，做到一人發難，二人心領，同時進攻，合璧防守，最好練成雌雄雙杖。
想到這里，七叔一個人在屋中，干脆邊想邊舞弄。
把個達摩杖法套路拆解開來，重新組合編排，考慮兩人的特點，以及對付龍的特殊性。
兩個動作為一組合︰上下齊攻，嚴密防守，善誘巧取，聲東擊西。
一勢接一勢，一環套一環。等到午時前，四十八杖已經全部重新編排完畢，只等到時，到莊外一試了。
吃過午飯，等七叔到了莊外時，在離莊不遠處的山坡下，一塊不小的正方形地面上，雪已經被完全清理干淨了。
杏兒哥正在做準備︰他將棉袍月兌下，放在一塊已清除了積雪的大石頭上。
覺得有些冷，就在原地跑步和蹦跳。
看見七叔來了，老遠就迎上去，拉著七叔的手走到場地上。
因為天實在有些冷，看杏兒哥穿得又很單薄，二人只簡單地說了幾句話，七叔也月兌下棉袍，二人就進行了練功。
等到各自練完了兩邊童子功後，身上開始有了暖意。
七叔就將自己上午的想法，對杏兒哥扼要地說了一遍。
然後，把重新編排的達摩杖法，兩人邊說邊演示地合練了一遍。
因為動作已經很熟，沒費什麼事二人的動作就弄清楚了。
可是，正式合練的時候，就不是那麼輕巧了。
由于兩人的功力不同，身高、臂長都不同，還因為兩人的力道也不一樣，這樣就影響到合練的效果。
兩人不是兩根杖纏在了一起，就是因為進退距離或速度掌握的不好，兩人身體貼得太近，或是離得太遠。
先後共練了三遍，雖勉強可以練習下去，可是離期望的還有很大的距離。
二人都累得大汗淋灕，杏兒哥覺得不痛快，連小嘴都努起來了。
七叔鼓勵說︰「不用著急，我倆需要磨合，漸漸的就會好了
練完，二人回家休息。
到了晚上子時，還與往常一樣︰三嫂煲好了參湯，給杏兒哥喝上一點兒，然後，把參片和剩下的湯倒進瓷瓶，讓杏兒哥帶上給七叔喝。
接著，叔佷二人在私塾的院子里繼續練功。
除了各自練習童子功外，兩人的主要精力都投入到了合練達摩杖上了。
二人練練，改改，改改，再練。
不知費了多少氣力，這幾天，別人都在忙著過年，這爺倆全顧不上了，就在那里日夜研究切磋。
不過，還真行︰功夫不負有心人呀！
到了第七天子時，一套全新的二人合練的雌雄雙杖杖法，終于，被他倆練成了。
這套杖法，雖然，仍沿襲著達摩杖的基本要求，按著進退、攻守、虛實，剛柔的規律編排。
但是，更講究二人手、腳、杖的巧妙配合，切實體現這套杖法的獨有韻味。
練好了，真正能夠做到︰「打人不見形，見形非為能」的境界。
叔佷二人都很高興。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七叔更高興。
原因是最近幾天，他的功力得到了顯著的增強。
可以這麼說，這幾天，能夠與杏兒哥配合得這麼協調，功力提高了是一個主要方面。
原先不能與杏兒哥同身而進，同步而退；步伐呆滯，杖法僵硬。
歸根到底的原因︰就是自己的功力不夠。
而這幾天，自己的功力，可以說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步。
什麼原因呢？他想到了爹娘給的那棵老山參。
這一下，被七叔想對了︰增強功力的原因，就在于那棵老山參。
按照書上的記載︰野山參是長白山孕育的天然瑰寶之一，歷來被稱為「起死回生的仙草」。
它生長在海拔一千五百米到兩千米的原始森林中，是東北三寶之首。
具有補五髒、安精神、定魂魄、止驚嚇、除邪氣、明目、開心、益智、久服延年益壽等作用。
爺爺女乃女乃給杏兒哥的那棵人參，是當年杏兒哥的爹爹做山貨買賣時，花高價給自己的爹娘買的。
因為經常幫助三哥理貨，三嫂是認識這棵參的︰這棵老山參，在山里已經生長有二百多年了，可以說，已經是棵「寶」了。
所以，粗知藥性的三嫂是根據它的藥性，在每天子時，煲湯給叔佷二人服用的。
此時，正是陽氣滋生，陰氣下降之時。
男人是陽性之體，此時服用，可有效地大補元氣，消除疲勞。
至于杏兒哥，還是純陽之體，只要稍許服下，即可消除疲勞，服用太多反而不好。
因此，每天只讓杏兒哥服用少許。連同參片，大部分參湯都給七叔服用了。
七叔雖已練功九年，可是生兒育女，耕田勞作，已經傷了不少的元氣，功力就顯現不出來。
經過三嫂的這一補，九年的功力立即就展現出來了。……
斗轉星移，光陰似箭，轉眼之間正月過去了。
叔佷倆日夜苦練，兩人展示武功的日子到了。
明天就是二月二，七叔在午時練完了功後，就來到了爹和娘的屋里，與爹娘商量明天觀看武功的事。
其實，做爹娘的對這件事情很是為難。
一方面思念孫子孫女，可以說是日夜思念。
另一方面也疼愛七叔和杏兒，真得擔心兩人的安危。
原先說等過了二月二，看了叔佷兩人的武功後再說，一方面是為了安慰杏兒，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多推月兌幾日。
沒想到︰這叔佷二人救人心切，已經是當了真了。
沒有辦法，事情已經這樣了，就按原先說的辦吧。
經過慎重考慮和商量，老爺子最後決定︰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好幾個家庭里的成員的安危。
所以觀看武功的，除了爹與娘外，還邀請杏兒哥的大爺、二大爺，以及杏兒哥的娘和菊花嬸嬸。
事情決定之後，就由七叔去分別通知各家，明天辰時在私塾院里集合。
在二月二子夜時，喝過參湯後，叔佷倆在私塾院里，又做了最後的演練。
確信沒有問題之後，二人趕快回家休息，以準備辰時的演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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