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獄 第十一章 過去的那些事

作者 ︰ 花月知飛狐

從內間取來一直備著的藥給杜毅文服下.讓貝雷德把人給架到左側的屋子里的床上躺著.黑發男子守在杜毅文的身邊.怎麼都不肯離開.

雖然從貝雷德的解釋中得知這人是曾被賣到司家給自己兒子做看護人的孩子杜毅文.但是這張和初戀情人相似的臉龐卻讓他心上掛著.無法離去.

貝父看到愛人堅守的模樣.不由嘆了口氣.拍拍兒子的肩示意他到外廳來.

走到外廳.兩人坐在沙發上.

「父親.那是怎麼一回事.」貝雷德迫不及待的開口疑惑道.「您為什麼會和司炎的父親在一起.他為什麼對著阿文喊另一個人的名字.」

貝父顯得很疲倦的扒了扒長發.眉宇間藏著抹煩愁.

「秋生是小傅的初戀情人.小傅曾是司家的掌權者.但最後被我給滅了家.」

滅了家.

貝雷德一驚.他知道司炎的家被人給滅了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秋生和我是關系非常好的人.由于他是買入我家的平民.所以作為我的跟班和我一同上學.在高學一年級時.我們認識了小傅和亞文.兩人一個是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一個是溫和如玉的翩翩少年.」想到自己第一眼見到司傅時就被對方傲氣的模樣迷得神魂顛倒.貝父不由苦笑︰「我對小傅一見鐘情.但是小傅卻喜歡上了秋生.」

他現在都快忘了自己那三年是怎麼在暗戀中度過的了.

每天看著這人接近自己.卻是為了自己要好的跟班.那種苦澀都快把他淹沒了.

「後來秋生不知為何和亞文相愛了.亞文是二等貴族.小傅是一等貴族.所以小傅就開始處處打壓亞文.迫使兩人分開.秋生感到很孤獨.很難受.我就慫恿他去醫院里做單精手術.也好有個陪伴.他乖乖的去了.很多天後抱回一個孩子.起名叫杜毅文.」

毅文、亞文.兩個發音近乎一樣.

而那就是杜毅文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契機.

貝雷德听到這里.不免內心一動.

能听到在意的人如何有了生命的事情.讓他感覺很喜悅.

「可是我沒有想到秋生他是在培養杜毅文做復仇的棋子.他借我的勢力在首都不是有很多人的地方開了間武道館.培養著杜毅文.本想著將杜毅文養大點再送進司家里的.誰知小傅卻得了消息找到了秋生.然後讓秋生跟他去司家.」

貝父垂下眼睫.神色沉重︰

「但那時的小傅已經結婚了.是因為多年找不到自己喜歡的人.再加上家族的壓力.所以他娶了個女人.秋生當然不願意跟他走.于是小傅憤憤的回家用權利搞垮了秋生的武道館.想讓他沒地方可去最後來投靠自己的.誰知秋生沒了蹤影.謊報假死.而一個叫杜毅文的孩子卻被賣進了司家.」也是在同一天.他第一次見到了滿目殺意的秋生.「小傅做的太過分了.再加上秋生對我出主意︰只要獨自霸著小傅就可以永遠擁有他.我一開始沒同意.但是隨著時間又過了好多年.心里卻還是那個人時.我終于沒抵住誘惑.」

貝雷德靜靜的看著他.突然問道︰「父親.你的好多年是多少年.」

聞言.貝父眯起了眸子.細細想了想︰「十年.」

他等小傅等了好多年.又為要不要對小傅下手想了十年.

因為他不忍心干擾小傅的生活.至少對方從表面上看起來很幸福不是麼.

有兒子、有妻子、有家業一個男人有了這些.已經該滿足了.

可是他整日泡在嫉妒中他不開心.

「我等的那十年里.你也已經快十歲了.」貝父補充道.

小傅孩子出生的那天.他去做了單精手術.有了貝雷德.

「我以小傅手里的權利太大會威脅聯邦的管理為由.用亞瑟家對聯邦的勢力施壓.最後得到了聯邦一把手們的同意.去剿滅司家的權利.」

所謂剿滅權利.那就是讓司家家破人亡.

「看到小傅護著妻子不讓我靠近.我嫉妒的要瘋了.便讓士兵輪了那個女人.然後自己當著那個女人的面女干了小傅.我見到了小傅的孩子.那一雙驚恐的眸子在打開的臥室門背後我沒在意.更專心于和小傅做a的事情上.卻沒想到那孩子現在居然成了你的上司.」

貝雷德听父親這麼一說.感覺自己的面子有點掛不住︰「我我只是不想去繼承爺爺的位置而已.所以官位才比他低.」

這點他一定要強調.

「但是他是在家族滅亡以後一步步走上官位的.」貝父別有深意道︰「小德.那個孩子比你有心計.」

不論是先天反應還是後天反應.幾乎很少有孩子在自己家族遭到剿滅時會只有驚恐而沒有慌亂.

那個孩子能從司家的災難里逃出來.然後現在又成了兒子的上司.中間曲折的路程該有多少啊.

就算是在正常的孩子.心思也該歷練的彎曲了.

貝雷德語塞.

「我把小傅私自帶回了家.qiu禁在給他制造的地牢里一直到老爺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我逼不得已.帶著小傅跑了.」

雖然那時候的小傅十分不願意.但是在後來這麼多年的磨合中.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每每想到這.貝父總對自己當時的決定滿意無比.

「爺爺不是察覺到了什麼.而是他根本就知道.」貝雷德忍不住供出實情︰「只是他不知道那個犯人的來頭而已.畢竟當時的他已經退休在家.作為亞瑟家將軍的是你.」

貝父沉默.許久後又道︰「可是如果現在還在外界的話.我也許一輩子都只能qiu禁著小傅.而不是和他一起.」

听父親說的還蠻有理的樣子.貝雷德嘆了口氣.輕聲道︰「你也許說的沒錯.不過爺爺有句話讓我轉達給你.」

爺爺和父親之間的相處模式.他小時就一直沒懂.現在也想不通.

貝父眉宇間微微一動︰「你說.」

「他說如果你過得幸福.就一定要一直幸福下去.你永遠是他最可愛的兒子.」

貝雷德低聲說.

貝父攤在沙發上的手指動了動.緩緩收攏于掌心.

他的父親.即使在他說了要用單精的孩子作為亞瑟家下一代的主人時也一直支持著而他卻如此果決的離開了自己的父親

「你回去告訴他」漂亮的嘴唇抿了抿.貝父的鳳眸溢滿愧疚︰「我很愛他.」

「父親」

貝雷德瞧著男人這副模樣.不知該說什麼了.

「我也很愛你.」貝父笑了笑.站起身模了模貝雷德的頭.「該說的都差不多了.我們進去看看你的愛人吧.」

「愛、愛人.」聞言.貝雷德臉色很快紅了起來︰「不、不是我和他我」

「行啦小子.看你剛才那著急的樣子.你要是不愛他、不喜歡他.怎麼會對他那麼關心呢.」貝父挪揄的笑著拉起貝雷德.帶著兒子走向左側的房間︰「進去吧.」

貝雷德被父親推了推.唔唔兩聲.紅著臉推開半掩著的門走了進去.

房內.杜毅文不知何時居然已經醒了.且正在和司傅談話.

但是從那張臉龐上的凝重來看.聊得估計和剛才父親對他說的事情沒太大差別.

見到貝雷德推門走了進來.杜毅文停下了和司傅的對話.看向他.

「你你沒事了.」

柔聲問著.貝雷德走近了坐在床邊.

杜毅文點點頭.腦中閃過的卻是自己在中毒時對貝雷德做的那些事.

他當時真是受毒不清.

貝雷德抿了抿唇.看了杜毅文一眼.又帶著些羞意的別開.

一旁的司傅瞧了瞧貝雷德.又看了看杜毅文.忽然覺得應該給兩人單獨空間相處一會.便站起了身.對杜毅文道︰「小文.事情也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但是對于你父親我是真的很抱歉.」

因為愛.所以他做錯了很多.

可終其一生也忘不了那年少時.他和亞文每天都會坐在校園的草地上.偷看杜秋生細心的給花圃里的花兒澆水的模樣.

那是種比陽光還要溫暖的感覺.

「不」杜毅文遲緩的頓了頓.隨後抬起眸子與他對上︰「你只是因為愛我父親.沒必要對我道歉.因為受到傷害的是我父親.」

司傅苦笑了下.喃喃︰「你說的對.」可是就算對.他也沒機會對那個人說︰"我現在只希望你和我的兒子不會有遺憾."

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他離開了房間關上門.抬眼就看到自家的金毛在眼巴巴的瞧著.

「小、小傅」貝父討好的笑著.撲過來抱住司傅︰「你答應過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計較了你現在應該沒生氣吧.」

司傅彈開他的腦袋.把他整個人推開.沒好氣︰「我是不計較了.但是現在不想看見你.你.速度、立刻、馬上給我出去把你那該死的變異蛇找回來.」

「哦」被無情的推開.且接到親親嚴厲的命令.貝父失落的苦著臉.轉身去執行.

見他那落寞的背影.司傅感到內心突然升起一種不忍.開口喚道︰「等下.」

听到親親的呼喚.貝父趕忙湊了過來︰「怎麼了.小傅.」

注視著眼前的美顏.想到這人為自己那麼多年的等待雖然中間他們一起度過了關系最黑暗的時期.但是現在他們卻走是最親密的人.

司傅扯出一抹笑.吻了吻貝父的臉頰︰「早去早回.」

「小、小傅.」貝父驚喜的捂著自己被親的地方.感到全身充滿了力量︰「好的.親愛的.我一定早去早回.」

他喜滋滋的回味著剛才臉頰被觸踫的那一刻.愉悅的出了屋.

司傅望著他的背影.許久之後才垂下眼睫走向里間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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