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勇立即又拱手便退了出去
太醫終在十多分鐘後急匆匆地到來其實柳雲依腳果並不紅腫但始終喚疼太醫當然也不敢大意便給她開了些擦的草藥又應她要求開了些止疼的藥
等藥熬好一切弄完喝了酒的夜軒早睡意襲來困得不行側伏在幾案上睡了過去發出香甜的輕微鼾聲
她拿了錦緞披風輕手輕腳地給他披上便讓小諾端了燈放到幾案上拿起在宮燈下白得刺眼的冰綢看了起來
眼前一花百里蓮池邊她宛如看見兩個身著白衣的俊美男人從不同的方位向她走來眸里全哀怨一個滿懷期望地向她伸出手「依依跟我回南郡」另一個則傲然負手冷冷地盯著她威逼的聲音低沉「依兒你可想清楚了你是朕的香妃生生世世的愛人」
她心頭大震由此抬眸看向對面閉眼沉睡的夜軒哀傷地輕輕抽了一下鼻腔
此時的殿內只剩下了小諾與巧蓮巧蓮走近她小心地小聲相勸「主子要不喚了皇上上榻睡吧」
「皇上整天忙于國事他好不容易睡著了就讓他睡一會兒」她當然不想喚醒他哪怕讓他的酒勁過了也好
「主子把你的內衣換下來奴給你洗洗」巧蓮又道
這內衣可不能讓任何人洗她便道︰「這內衣上瓖著金片非常容易掉還是等明日我自己弄」
瓖嵌了寒辰石的抹胸她每晚都穿著只是白天夜軒不在時換下來自己洗一下再放到小火籠子上烘干侍女們只道她特愛這件瓖了金片作飾的抹胸由而也沒有引起懷疑
想了想突然向巧蓮耳畔輕語幾句末了還不放心地問︰「會不會被侍衛發現」
巧蓮雖不知道主子為什麼要她這樣做但知道定有原因也樂意效勞當即狡黠地一笑「主子放心奴每次偷偷出去都沒有被發現這一次也一樣」
她點頭巧蓮手腳確實利落不比會一點武功的人差何況她現在的身份可不一樣了是帶刀侍女行走皇宮當然比較方便大不了還可以扯說追不明人出來的這樣一想她便放下心來但在巧蓮走到殿門時還是特意湊到她耳畔小聲道︰「政務府可與其它地方不一樣你若被發現就說本宮讓你來找唐大人」
據她所知若夜軒安寢了唐勇晚間一般不值班都會回政務府休息
巧蓮忙點頭豎起大拇指相贊隨後便躡手躡腳地走出去
她與巧蓮說的話雖低但小諾還是听到了些這丫頭走到她身邊輕輕道︰「奴一直想問上次在冷宮是不是嚴侍衛要刺殺主子」
她知道得越少越好柳雲依便裝著迷惘地道︰「那晚的刺客蒙著面我當時嚇暈了連皇上救了我也是听你說的怎麼會知道是誰你听誰說的」
「當時我跑出怒罵唐大人可唐大人分辯說是嚴侍衛刺殺主子後來我又見嚴侍衛無事就只道唐大人信口雌黃了今晚听主子與巧蓮姐姐的話便懷疑起來」
她看了眼一動不動的夜軒他鼾聲依舊就小聲地叮囑「別瞎猜了」
小諾點頭看了看外面漆黑一團應該已夜深而見柳雲依又無睡意便想再陪她說會兒話「主子白天可看會了些李姑姑的繡法」
「待本宮明日再去偷學」提到這事她眼前便浮現那一幅幅逼真的繡圖來白天時分她可是把那每一種針法都強于記在了腦海里而此時那密密麻麻的針腳便分解開來清晰地展現在眼前
一邊繡著那只復雜的鷹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與小諾說話沒一會兒便再次讓她下去休息
小諾也實在頂不住了哈欠連天也就依了她
她喝了口茶水毫不睡意就興致勃勃地拿了針線出來找了塊廢布一邊回憶一邊飛針引線
時間在她指尖中不經意地飛逝三個時辰後一身風霜的巧蓮回來帶進了一股涼風她警惕地看著夜軒他臉龐紅潤未被驚醒便讓巧蓮小聲道來
「嚴侍衛如主子所想未在政務府後院歇息」
她得意地輕笑一聲如不出所料那嚴一定在天寒宮「下去吧此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主子你要奴去查他干什麼」巧蓮瞧著她欣喜的神色心中泛出一縷疑惑
「你忘了他是麗妃的貼身侍衛嗎我不放心麗妃安全」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她敷衍了她
主子的話太高深也太難猜早累了的巧蓮也不多想便道了句「懂了」
她又笑了下懂什麼懂
巧蓮下去後她便繼續繡著那未完工的鷹直到腰酸背疼眼皮也沉了時才伏在幾案上睡了過去
天寒宮回來的柳雲麗大罵了一頓擅自作主伏擊柳雲依的嚴一一頓便早早地睡下了但想著明日即將出宮到寒山寺便輾轉難眠索性坐了起來皺著眉盯著帳頂發呆
殿門輕輕地一動她便扭頭看去卻是嚴一去而復返
她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回來了」
嚴一來到床榻屈膝向地下跪去拱手道︰「麗妃娘娘屬下今日這一伏擊定會驚了香妃與皇上想再也無機會既然不能除掉香妃就得想個萬全之計娘娘不能坐以待斃」
她的心一顫實想不到嚴一會對她忠心到這種地步這情況她早想到了而且她比他想得還遠所以在得知柳雲依出事後雖不知道是嚴一所干但為了免除懷疑便急急地跑到洛央宮向柳雲依表明心跡
「你可願意為本宮去死」
嚴一抬眸問這話的女人眸光閃亮喜悅于表如看見了救星他雖有些不解但仍是斬釘截鐵地道︰「為了娘娘屬下萬死不辭」
柳雲麗胸口一陣地大幅度起伏心里知道作為貼身侍衛的他對她有情可她硬是裝著不懂他心跡只是有時空虛難過了會與他不輕不重地調**但也沒越軌真沒想到關鍵時刻他竟可以為了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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