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很難受……原本自己的一切全部離她而去,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罵名與厭惡。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那扇門仿佛有千斤重,她難以推開……
膽怯嗎?對啊,她很膽怯,膽怯到連見他們的勇氣都沒有。更害怕看到黑本亞沙的那張面帶微笑的臉,像是在向她炫耀著,宣告著勝利。
只是,她深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除了勇敢,她別無選擇。
推拉門明明很容易推開,她卻覺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面對真的好難好難。此時此刻,她多麼想扭頭離開,落荒而逃……
室內的人被門的退拉聲驚動,紛紛停下談論將視線轉向狼狽的她。
「啊恩,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來這里干什麼跡部景吾觸模著眼角的淚痣,看向她的視線是毫不遮掩的厭惡,深深的,毫不留情的刺入她的身體,使她遍體凌傷。
跡部花梨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她對麼害怕看到如此冰涼刺骨的眼神,就像一把把利刃在她心里刻著一刀又一刀……
她可以感覺到,黑本亞沙的笑容一定滿是幸災樂獲,注視著她的狼狽與不堪。
可是,她能說什麼?
換做以前,若是自己被人用這種眼神注視,哥哥一定首先幫她說話吧。但是現在,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哥哥也不再是哥哥,她也不再是她……
「真是遜斃了,站在那里真礙眼戶亮毫不留情面的打擊著,將心里的厭惡向她展露。
她實在無法想象,這是曾經教她網球,脾氣很壞但心地卻很好的戶學長。
「就是啊,跡部花梨我看到你就討厭,所以快點滾出去,不要再我眼前晃了!」
「雖然你是跡部的妹妹但也不能欺負小沙哦,不然慈郎會討厭你的!」
「慈郎你現在還沒有討厭她嗎?她已經欺負小沙很多次了!」
「岳人慈郎不要這麼說嘛,花梨來這里一定有事情要說啊
……
他們的相處那麼和諧,每一句話打在她的身上都是那麼的沉重。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著,眼里被囚禁著的淚水也仿佛要沖破那層防線奪眶而出,嘴里的嗚咽也無法藏住……
黑本亞沙,如果你是想要諷刺她讓她難受的話,那麼你已經成功了。
她在那里面帶笑意的目視著她遍體鱗傷,一遍又一遍用他們的重視向她炫耀她的勝利。
跡部花梨沒有勇氣將頭抬起,更不敢開口。她害怕,害怕自己的膽怯被人發現,更害怕自己的偽裝被人看破。
一片輕顫中,她覺得自己的雙腳開始無法支撐住身體,眼前的黑暗抹殺了所有的意識……
跡部花梨睜開眼楮,幾秒鐘的模糊後是昏暗的一片。
這不是那件令她窒息的房間,也並非地獄的輪回道。
這個房間已經是帶著古風,而她躺在用被子鋪的軟綿綿的榻榻米上。
其實,他們也並也不是很討厭她吧,至少沒有對昏厥的她置之不理,而是將她送到這個房間讓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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