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條?」北辰烽放下按在太陽穴上的手,緊盯北辰煜。
「還有一條。」北辰煜肯定道,「了凡大師當時說,心病還需心藥治, 的心病就是輕生。後來 就昏死過去了,那是心病發作。剛才 醒過來,已經解開的輕生的心結,那麼就是已經用過了心藥。那麼心藥就是……」
「那首曲子?!」玉 與北辰烽一同開口。
北辰煜點頭︰「正是那首曲子。雖說還有三日便是清明,但在這盛華寺唱那樣表達對愛人思念的歌也是有問題的。還有,那歌里說的是窗透初曉,而方才正值夜晚……剛才是因為 醒過來而忽略了這一點,現在一想,那首有點奇怪的曲子不正是為 準備好的藥嗎!」
北辰烽撓了撓頭︰「可是來盛華寺上香的都是官員的家眷,這天下哪有女子有那個本事喚醒沉睡的 ……我覺得這只是一個巧合……」
北辰煜搖頭︰「我想不通的正是這一點,一首普通的歌,是怎樣讓昏迷中的 听到並引起他的共鳴的……至于有沒有女子有那本事……這可不好說。」
玉 似乎並不像糾纏那首曲子的問題,便挪開話題︰「皇兄何出此言?」
北辰煜笑了笑︰「來盛華寺之前,我踫到一個蠻有意思的女子。她身上有亦老都覺得棘手的病癥,但她並不自暴自棄,在知道我身份的情況下,還有膽子與我作對,並且一點錯處不露。」
「大家族出來的人,怎麼可能簡單。」北辰烽有些不滿北辰煜突然轉移話題,還是在玉 有事的情況下去談論一個他沒好感的女子,說話便涼颼颼的。
玉 倒是來了興趣︰「哦?可是亦老要給配藥的那個女子?听亦老說,那女子可是有趣的緊,體弱心堅吶。」
「嗯。」北辰煜笑著飲了口水,看了玉 一眼。
玉 苦笑,皇兄這是埋汰他呢,當下也不再提那女子。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北辰煜放下無味的白水,有些不滿的砸了砸嘴。
玉 笑了笑︰「我還沒想好,但是大哥是一定要尋的,蘭梓彥也是一定要找的。先在南都看看吧,說不定蘭梓彥還沒離開呢。」
北辰烽有點不痛快︰「不對那個人進行反擊?」
玉 撇嘴︰「說的簡單,怎麼反擊?那個人恨不得睡覺也要十個侍衛守著,暗衛有多少還是未知,刺殺一途不可行;他的飲食,在用餐之前還都有專人試毒,而普通毒藥就算是下了也沒有效果,高端毒藥我又弄不來,下毒一途也不行,你要我怎麼反擊?」
北辰煜輕笑一聲︰「烽,有沒有發現, 這一次醒來變狠了,不是刺殺就是下毒的。」
北辰烽點頭︰「這是好事,在這種世道,狠一點才能活下去啊。」
玉 認真的看著他們︰「不是我變狠了,是我醒了。藍冽為了將我們兄弟趕盡殺絕而不擇手段這個事實,不是我逃避就能躲得開的。以前我是不在乎,薄命一條,他要就拿去,只要他不傷害娘親就好,但是現在我在乎了,大哥還活著,自然要他把欠我們兄弟的還回來。」
「想通就好。其實不管是刺殺還是下毒,都只是方式而已。我們要的,只是你的態度,只要你真的想要反擊,我們總是支持的。對吧,皇兄?」北辰烽推推有點走神的北辰煜。
「呃……那是當然。」北辰煜有些不自在。
「皇兄走神了?」玉 有些好笑的看著側耳窗外的北辰煜。
北辰煜微微點頭,示意兩人輕聲,表示外面有動靜。
二人會意,北辰烽輕手輕腳走到窗前打開窗子。玉 伸手護住微弱的燭火,不讓它搖晃。
「吱嘎——」是隔壁開門的聲音。
「你怎麼現在來?夫人小姐可都睡在房里,隔壁的人也還沒睡呢。」那是一個被刻意壓低的女子的聲音,北辰煜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沒事,隔壁的人無關緊要,只是這次的事有些急,我才連夜來告訴你。」回答那個女子的,是一個毫無特點的男子聲音。
北辰煜三人從窗縫中可以看到那只著中衣的女子輕輕關上了房門。
那男子道︰「主子說昨日的事既是不巧踫到了北辰太子,那便罷了,但是那塊混了醉生夢死的毯子要毀掉。還有明早的求簽,你動動手腳,我再安排一下,讓那小姐抽到下下簽,然後安排一場戲,就說小姐犯病,夫人受沖,雙雙猝死。這是五人份的醉生夢死,你下在早飯里,大概一個時辰後見效。」說著將一包東西給了那丫鬟。
那丫鬟顯然有些慌亂︰「怎麼這麼快?主子上次還說要等等呢……」
「主子在忙別的事,對這邊沒有耐心了。你手腳干淨些,我先走了。」那男子不待丫鬟反應,就飛身而起,離開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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