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里,赫爾將軍正看著地形。他本來是蒙古大將,卻被派到這南邊來參加戰爭。雖然水土不服,可是這平定天下的願望卻像一根鋼筋熔鑄在了他的身體中,柔弱的身體變成了鐵骨,堅持就有了百般萬般的力量。赫爾臉色蒼白,指著地圖的手卻很有蒼勁有力。和將士們討論的更是認真不可褻瀆。
「嗯,真是不錯。」帳篷外一大一小兩個人同時發出感慨。听到聲音的兩人東張西望,發現不遠處同時望著自己的對方。「你是誰?」又是異口同聲。
無月看見眼前人先是一愣,然後快想撲過去抓住她。清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偷窺被發現總是不好的,看有人來抓自己,明白也此地不宜久留,也轉身向旁邊的樹林里跑去。
清水不認識無月,可是無月怎麼能不認識清水?無月氣急敗壞的在後面追,這個小禍害,沒想到那次那場火還沒有死?那場火可是燒去自己幾千年的功力,要不是自己本身就容于火,早就死在那一天了。無月可不想大仇未報身先死,眼前看似弱小的家伙只有她知道她有多大的力量!
眼看就要追上清水,突然從樹上俯沖下來一物體。在無月的額頭上狠狠的啄了一下,速度之快竟然讓無月沒看清是什麼物體。被這實物一阻攔,無月再張望,哪里還有那個小孩的影子了。留在頭上的雞毛讓無月更加憤怒了,好,很好,一定就是我找了多天沒找到的母**,你和她一伙,早晚會被我統統消滅!
無月整理下衣服,這自己努力經營的游戲可不能就此中斷呢。
清水慌不擇路,跑了不久就迷路了。從樹林的縫隙中看到不遠處有個老婆婆坐在小潭邊,清水抱著母雞,向老婆婆跑去。有人,就會走出去不是。
只見老婆婆裝著一身苗族衣服,頭上裹著特殊的布,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清水小心翼翼的走到老婆婆身邊,估計老婆婆是睡著了,對于清水的到來竟然毫無察覺。
無月看著這皺巴巴的臉,不停的在心里嘀咕,這老婆婆是睡著了還是死了?小手顫抖的放在老婆婆鼻子前,老婆婆均勻的呼吸讓清水稍微安心了些。突然老婆婆脖子的黑痣動了起來,扭動了幾下露出了拇指粗的綠色蟲子的上半身!那蟲子似乎也發現了清水的到來,頭向上揚呈一個斜角,用綠豆大的眼楮盯著清水,一動不動的盯著。
清水本來就對蟲子有特殊的恐懼,看這麼大個這麼詭異的蟲子更是出了一身白毛汗。無月意識到一個更加恐怖的問題,那黑痣怎麼是黑痣,明明是蟲子黑色的頭!那老人怎麼是老人,明明是蟲子的窩!
「丫頭,跟我回家吧。」老人的聲音嘶啞難听,像極了失了魔法的木頭人。蟲子似乎听到了什麼,扭著身子又鑽回了老人的脖子里,又變成了老人的黑痣,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清水本來一直盯著蟲子不敢動彈,見蟲子回去了才突然意識到剛才有人和她說話。她習慣性的抬頭,看見老婆婆滿臉皺紋的臉上有這詭異的微笑……
夜晚,來的很快。
「將軍,累了吧,來,嘗嘗我親手泡的茶。」無月端著茶,蓮步走入帳中。
「嗯,放這里吧,教主辛苦了。」雖然他們早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她們並不熟,尤其是跟現在的無月。自從無月一娶二妻硬生生的拉自己去,赫爾就覺得自己不認識她了。那天本是邊境有戰亂,可是無月竟然不顧百姓安危把自己綁到了婚宴上。今年本是天災不斷,糧食稀缺,她卻大張旗鼓鋪張浪費。她無月已經棄天下于不顧,又怎麼能奢求他赫爾心中有她無月的存在!赫爾承認,自己曾經對無月心動過,只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赫爾將軍你先忙,我在一邊看著就好。」看著你,看你好意思不喝我的茶?
赫爾顯然也對這種注視不舒服,草草的喝了兩杯茶,看著無月端著空茶壺走出去,赫爾緊皺的眉頭才舒展來。運氣逼自己把剛才喝進去的茶水都吐了出來。可是殘留在胃里的茶水還是讓他感覺迷糊,無月,你到底下了多少藥?
赫爾只覺得渾身發熱,有些某種莫名的悸動。眼楮終于能睜開了,卻看見自己旁邊有一個赤身luoti的女人。女人白皙的身體像是**藥,勾住赫爾的眼楮,手不自覺的模上女人的身體。厚重的手掌扶上女人光滑的肩膀,引來女人好一陣嬌嗔。沒有想象中的**,赫爾的手在女人脖子上停了下來。柔手變成厲爪,狠狠地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雖然赫爾的眼楮還沒有恢復清明,心里卻清明了十分之七八。雖然眼前還是一個兩個人影不停的晃動,可是赫爾的手的力量卻絲毫沒有減輕。雖然對付女人是他大將軍赫爾所不恥的,但是對他下藥,更是讓他不可饒恕的!
「咳……咳……你……放開……我……」女人拼命的用手掰著赫爾的鐵爪,卻怎麼也掰不開。只是那不停變紅的臉不停減少的空氣告訴她,她快被眼前男人掐死了。
男人似乎也意識到這點,減少了手上的力度,但還是沒有放開,「說,為什麼要害我?」
「因為……」女人貪婪的吸了幾口空氣,「因為我喜歡你!」
「我最討厭耍心機的女人!」赫爾把無月狠狠的推到了一邊,大掌一揮長袍披在了身上。「記住,我赫爾再也和你無月沒有一絲關系!」說著不理床上滿臉怨恨的女人,大步向外面走去了……
赫爾,你會為你做的付出代價的。無月看著落下來的帳簾,滿眼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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