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舒展雲讓左右相將七大勢力與星域國戰局詳細說明,她心中再與自己了解到形勢作了比較。(思路客.)
令舒展雲疑惑一直是星域國為何有源源不斷強者加入,原本以為這些人是人界之外救援。可左右相,包括五大家族之人都試探過,那並非是魔人或者冥人甚至魚人,都是切切實實人族之人。
不過情報上舒展雲還是看出這些人有一些不尋常,這些人雖不是魔人,卻也很嗜血凶暴。並且境界都不怎麼牢靠,同等神主修為,他們戰斗力會比尋常神主修為者弱上一線。只是因為數量不少,所以仍舊佔據上風。
舒展雲懷疑這是用了藥物,然而七大勢力探子卻始終查探不出這些人到底是不是使用了特性丹藥,以達到短時間內修為暴漲。因為所有去到星域國探子,都是有去無回。
如今星城,已經完全與世隔絕。沒有人知道星城內部到底演變成何種情況,沒有人知道星城如今皇室朝堂格局。這才是七大勢力一直戰不能贏大緣故!
軍戰貴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然而如今情況是星域國對于七大勢力了解甚深,可七大勢力卻對如今,或者說曾經星域國知之甚少,如今是完全不知。
舒展雲此刻已離開大殿,但人卻埋首一卷卷文卷之中。寢殿內靜謐安寧,燃著淡淡燻香,以供舒展雲安胎之用。她從前並未完全插手烈風國事務,所以今日開始卻是從頭做起。
若要蒙塵天水大戰平息,單靠她手上蘇羽打理這些情報組織顯然是不能夠。她沒有強大軍隊建制,別人只會當她是笑話。再者她也不想要依靠她和烈風國勢力單打獨斗解決紛爭,這只會消磨她實力而讓別人勢力得以保存。
連續幾日下來,舒展雲將烈風國內政整理得差不多了。她緩緩靠椅背之上,將身體埋入舒適裘毛之中。隔了一陣她才坐起身抿了一口安胎茶,開始思慮要如何弄清楚星域國神秘面紗。
「啟稟帝後,右相求見。」這是風護法聲音。當初一起進入魔界烈風國護衛之中,也僅剩下四大護衛得以幸存下來,並被安陵藏青等人帶出,不過他們出來之後便歸被歸于烈風國中。顯然五大家族對于烈風國人有一定防備,畢竟這是一支屬于傲遺風人族力量。
「進來。」舒展雲開口道。
殿門很被打開,右相自殿外走入。
「叩見小帝後。」右相跪拜道。
「不必多禮,不是說以後見我不必行這樣叩拜大禮麼?」舒展雲始終不習慣這些動不動就跪了一地大臣習慣。
右相搖搖頭︰「臣知小帝後不喜,然若老臣不這麼做,只有有多人對您不敬。」
「多謝。」舒展雲明白右相意思,他是為她著想。
「小帝後哪里話,您為了帝君守著烈風國,難道我們不應當如此麼?雖然您未說一些內中之事,但這些日子五大家族態度如此微妙,其余兩大勢力見風使舵,也開始與我們烈風國不甚交好。老臣都看得明白,這是因為帝君之事。」右相是聰明之人,哪里會看不出這些端倪背後潛藏是什麼。若非有舒展雲坐鎮,只怕烈風國此時境況會越發糟糕。
「這些老家伙——」舒展雲哼了一聲,殿內冷意不由降了幾分。
右相微微驚愕于舒展雲一哼之間氣勢,他抬眸看見坐桌案之前舒展雲,一襲紫色宮裝睥睨冷傲。恍惚之間,他以為看到了傲遺風。
「從今日開始,收回我烈風國派出各國兵馬。」舒展雲卻道。
右相愕然︰「小帝後,這只怕會不妥。」
「無妨。若是不收回來,接下來他們就該戰場上消磨咱們人。屆時即便仗打完了,咱們也玩完了。想陰我,沒那麼容易。」舒展雲又道。
「是,老臣遵命。」右相似乎隱隱明白了什麼,心中大嘆舒展雲果決。
舒展雲頷首︰「去吧。」
右相听言卻未退去,而是道︰「老臣還有一事說明,事關重大。」
舒展雲听言抬眸道︰「你說。」
右相仍舊不放心設下禁忌之後才緩緩道︰「此事,事關帝君。」
舒展雲听言凝神︰「請右相坐下來細說。」
右相也不推遲,便坐一旁,神色帶有些許追思回憶之態道︰「小帝後可是發現魔變之後帝君,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與此前完全不同陌生人。」
「可以這麼說。」舒展雲想到當時傲遺風眼神,緩緩點頭道。
右相長長嘆息一聲,這才說起一件往事,關于傲遺風往事。
傲遺風歷練夷人山脈之際,右相是早跟他身邊部下。其後生生死死之間,他一直陪伴著傲遺風。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知道一件即便是傲遺風本人都不是很清楚事情。
約莫千年之前,正是傲遺風年少風華之際。他剛到夷人山脈,一次與玄獸搏殺之中受了重傷。而那頭玄獸染有一絲魔性,其魔氣當時侵入了傲遺風體內。但因為魔氣比較弱,而傲遺風體內又有朱雀這種與魔氣不可同生契約神獸存。所以當時這一絲魔氣並未對傲遺風造成太大傷害,但彼時傲遺風修為並不算太強大。實力較弱情況下,他本人還是受到了魔氣影響。
右相當時已經追隨傲遺風身邊,他發現那一段時間之中,傲遺風會出現兩種不同性格。其中一種便是一直以來狂傲睥睨、霸氣果決,但卻待自己人護短寬厚。另外一種則是無論對誰,都十分冷淡無情。
「你意思是說,被魔氣侵擾之後他,會有雙重性格?」舒展雲眉心緊蹙而問,心中卻有隱隱希望。至少雙重性格,還有一重是本來面貌不是麼?
「不錯。當時這種情況持續了有一月,老臣因為擔憂,也挑了帝君正常性格前說了此事。他當時很疑惑,不過他說他會留意。再過了一月時間後,帝君便恢復了正常。」右相解說道。玄師修為越高,活歲數越大,他們年輕時候做過事情並不會完全記得住。即便是此事,若非听說傲遺風魔變,他也不會記起來。
舒展雲沉吟了一陣道︰「也就是說另外一種性格出現時候,他是不知道。」
「不僅不知,而且作過事情也不會記得。」右相又將當年他們一些事詳細說來,表明傲遺風兩種性格之間是完全兩種記憶。
舒展雲眉頭皺了皺︰「可此番我見他,他是記得我。」
「如此麼?」右相听言也不知作何解釋,便道也許接受了黑神傳承與尋常魔氣侵蝕並不一樣。
「我再想想。」舒展雲總覺得有些許不對,然而具體怎麼不對,她也厘不清楚。
「老臣告退。」右相自從舒展雲歸來,便考慮此事是否說出。因為他原本也記得不算太清楚,所以近一直想著,這才將前後經過都想清楚了。
舒展雲頷首,開始回想傲遺風當日言行。他只說了一個字「走——」並且看她時間也不多,是躲閃麼?
當時她只覺得委屈,只想著要瀟灑走人,卻忘記了這其中不對勁。只是若是真有何種緣故,為什麼不能跟她說呢?為什麼要讓她走呢?他難道不知道以她性子,真會走麼?
舒展雲沉吟了一陣,因為想得太過用心,小月復又開始隱隱作痛,她緩緩舒展了心神。
「展雲——」這一回卻是安陵君聲音。
「進來。」舒展雲聲音有些疲倦。
安陵君推門走進來,看見舒展雲面色又蒼白了幾分。他皺眉道︰「既然身懷六甲,為何還要這般操勞,不是有那些臣子麼?」
「還好,有事麼?」舒展雲神情清淺道。
安陵君將帶來糕點放她桌案前,而後開始道︰「我想了幾日,覺得還是跟你說明比較好。我識海之中,似乎有有一個**精神體。我意志比較薄弱,或者有什麼不太正道思想時,就會出來干擾我。」
「嚴重麼?」舒展雲並不奇怪,這本就是幽冥分身奪舍人身體一種形式。
「有時候會比較嚴重,一般情況下還好。但因為它純,我不怎麼能靜心修煉。」安陵君回答。
舒展雲點點頭︰「你要量壓制。我可能得等到產後才能幫你,很抱歉。」
「你真還好麼?」安陵君覺得舒展雲情況實很不好。
「還可以,過陣子蘇羽他們都回來,我就會輕松一些。」舒展雲額頭有些許細密虛汗發出,她忽然有一種月兌力之感。
「你怎麼了?」安陵君已經靠上前,看見她根本就冒虛汗!
舒展雲搖搖手,刀魂已經開始幫她診斷,只是那種月兌力之感越發明顯,她眼前倏然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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