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客廳,婆婆那銳利而又陰冷的眼神,毒辣辣的刺向沈欣悅。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提了提手中沉甸甸的包裹,吃力地朝小姑子的房間走去。
楊文芳听聞女兒回來了,扯著哽咽的聲帶,裝腔作勢地嚷嚷著,非要把冷若雨那個小毒蛇給激怒不可。「小雨,你快來呀!媽媽的手殘廢了,以後再也不能給你做好吃的飯菜了
不過是破了點皮,既沒傷筋,又沒斷骨,怎麼可能會殘廢了?
冷若雨听見了母親的召喚,忙不迭地把鞋子甩掉,赤著一雙腳,急忙跑了過來,跪倒在地,慌忙的察看母親的傷勢,「媽,你這是怎麼了?早上我走的時候不還好好地,怎麼我一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說完,她又將矛頭指向了正在認認真真的幫楊文芳擦傷口的哥哥,「哥,你說你怎麼那麼狠毒,不好好孝敬媽也就算了,居然還讓她的手受傷,到底有沒有良心?」
「不是你哥弄破的,嗚嗚……」楊文芳哽塞著,試圖矯正女兒心中的誤會,腦袋兒快速地朝著樓梯口下來的女人別去,刺痛耳鼓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大廳,手指頭筆挺的指著正緩緩走過來的沈欣悅,恨不得將她的雙眼給戳瞎,「還不是你哥娶了個好老婆,她打破了我那只價值幾十萬的宮廷御用瓷碗,我出于解氣,罵了她幾句,想不到她居然狠心拿起碎片割破了我的手背……」
楊文芳又一次把編諏出來的偽事實,昧著良心吐露了出來,再一次顛亂了冷若風正常的邏輯思維。
冷若雨听著母親的陳述,氣得眼楮都綠了,她忽地起身,不分青紅皂白的朝一臉無辜的沈欣悅面前走去。
沈欣悅看著小姑子吹胡子瞪眼的走過來,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仍舊禮貌地回應著︰「小姑,你的東西我已經幫你放進房間了……」
話音落下,一記響亮的耳光順著她傷痕累累的臉頰劃落下來,緊接著,又是一番尖銳刻薄的訓斥聲,「死女人,你別以為仗著我哥的勢力,就可以隨隨便便的欺負我的家人。麻煩你睜大眼楮看看,這里是冷家,不是沈家,別不知好歹
臉上火辣辣的劇痛,像被沸騰的開水澆灌了一般,疼得她咧嘴吹氣,方才修好了疤的傷口又被打出血來,點點血絲沿著她的唇角流淌下來,一股惡心的血腥味蔓延到了他的嘴里。
她傲慢的抬著頭,本想反抗過去,轉而一想,又泄了氣。
「看你的樣子,好像還很不服氣,該不會還想用教訓我媽的方式來教訓我吧?」冷若雨擰緊了眉心,繼續對她冷嘲熱諷。
沈欣悅微微抬起的頭,慢慢的低了下去,沉默不語。
跟這對母女倆斗下去,她注定吃虧,不是嗎?
「哎呦喂……痛死我了!我是不是快要死掉了!」婆婆的一聲驚叫聲響起來,又再一次擰緊了大家的神經。
冷若雨撲了過去,嚇得驚慌失措,「媽,你怎麼了?要不要上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