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位劉先生落荒而逃後,沈欣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里非常痛快,渾身是勁,這比吃了一飽的飯還要來勁。
「pia~~」一記耳光順著她的臉頰俯沖下來,臉蛋上頓時留下了五道深陷的指印。
別過頭來一看,打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邱月蘭,老人家正以一種斥責的眼神看著她。
沈欣悅沒有作聲,強壓著眶底的眼淚,捂住臉蛋沖進了自個的小窩。
身子猛地撲倒在床上,接著淚水像傾盆大雨一樣咆哮出來。
她想不通媽媽到底安了什麼心思,竟然要逼她嫁給這種男人,一個只知道把她當做一個生育機器的混蛋。
這麼多年來,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可在沈欣悅的心里,邱月蘭早已比她的親生母親還要親。
可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怎麼也想不明白。
哭累了,沈欣悅也睡著了,身體上的饑餓,完全抵不過她心里的痛。
在夢中,她永遠都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授著萬人的朝拜與標榜,從來都不會被任何人欺負,因為始終都會有一個疼她愛她的王子守候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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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風為了抗拒與沈欣然的婚事,早已把公司當做了自己生活的全部,吃喝拉撒睡全都搬進了公司,只為贏得一個人的寧靜。
周末,本是上班族最輕松快樂的一天,可對他來說,是一樣的煩躁與無奈。
那種有家不能回的心情,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懂得。
在同事面前不能說明真相,在家人面前又不能委曲求全,周末的時光,冷若風就只能窩在辦公室里虛度光陰。
突然有電話線接了進來,是公司門衛處接進來的,示意他去拿一份包裹,心情不美麗,也懶得行走。
冷若風靠在舒適的旋轉椅上,轉了一圈又一圈,終于按耐不住內心的掙扎,起身去取包裹。
一般來說是沒有人單獨郵寄包裹給他,就算是文件,也只是以傳真的方式發過來,所以那個包裹對于一個閑的沒事做的人來說,確實具有很大的誘惑力。
包裹是本市寄過來的,寄件人區留著幾行娟秀的字體,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寄件人的簽名,「沈欣悅」。
原來是她,不用多猜,這包裹里面也就裝著他那天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外套。
冷若風笑著甩甩頭,無趣的把那包裹扔到了眼前的沙發上,那東西以拋物線的趨勢被他給扔了出去。
他的身子一軟,再一次往旋轉椅上靠了下去,腳底一蹬,椅子快速的旋轉過去,雙手交握被壓在腦袋底下,很快就進入了閉幕養神的狀態中。
只听見身後「叮當」一聲,非常清脆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沉靜。
會不會是衣服上的扣子掉了?
可那聲音要比扣子的聲音清脆得多,再說他明明記得那件外套上的扣子都是木制的,所以更不會發出那種聲音了。
沉默了幾分鐘,冷若風始終沒能沉得住氣,工作外的他遠遠比工作中的他躁動的多,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干擾他的思緒。
走過去拾起來一看,原來是一枚硬幣,可又不是普通的硬幣,而是一枚刻著希臘女神像戰女的硬幣。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枚硬幣?
這硬幣不是他的,那就一定是那個丫頭的。
只是不知道她是忘在包裹里,還是有意放在里頭的。
冷若風只好去翻那個包裹,除了被清洗干淨還留有香氣的外套以外,還有一封小信箋。
信中滿滿都是對他的感謝,內容中有提到這枚硬幣,原來那一枚硬幣被那丫頭當做是幸運硬幣,為了表達對他的感謝,她甘願把她的守護硬幣送給了他,渴望能給冷若風帶來好運。
冷若風緊握著那枚硬幣,心中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萌起來,若是這枚硬幣真能幫他帶來好運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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