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透過落地窗漸漸的灑進了房間。
兩人睡得都很熟,遲遲的沒有醒來。
溫爾蓴受了傷,嗜睡的比較久。
祥和的睡顏,湮沒在無盡的光芒中。
白皙的臉頰顯得比以往更加的蒼白,仿佛一塊透明的水晶。
盈盈的質感在光中散發著極致的病態美。
這是陸雲初醒來後看見的一個景象。
而他的手此刻正緊緊的握著那一截白色藕般的手。
頓時一陣的怔住,他怎麼就在這睡著了?還是靠在她的床前。
陸雲初有些晃神,覺得一切都太讓人難以相信。
而他一動手臂,溫爾蓴也隨之被驚醒。
她緩緩的睜開了眸,有些迷離的色彩。
陸雲初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聲,來掩飾此刻的尷尬。
而溫爾蓴像是一點都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妥之處,神色有些疲倦。
身體也隨之有些僵硬,因為她一動,那動過刀的腰就痛的要命!
「你怎麼樣?」終于陸雲初開口詢問。
口氣竟然沒有像平常那般的囂張,反而帶著一絲絲的關心。
溫爾蓴覺得累,連說話的力氣都覺得疲憊。
她看著天花板一陣的沉思,仿佛並沒有听進陸雲初的話。
「不管怎樣,沒死就好
陸雲初丟下那句話後就起身離開,可能僵硬了一晚上。
他的腿腳有些不靈活,差點從椅子上摔倒。
終于溫爾蓴的眼珠轉了轉,心中則是暗想惡有惡報,誰讓他那般態度惡劣的。
一大早的像是吃了火藥一般?
「我餓了溫爾蓴定定的看著陸雲初道。
陸雲初狠狠的剮了一眼她,意思仿佛在說你餓了關我什麼事?
「你為什麼會在我床邊睡著?」過了幾秒溫爾蓴又接著道。
在以為陸雲初又再回選擇無視來回應她的時候他卻開口了。
他的聲音很清淺,在這清晨里帶著別樣的好听。
「搞清楚,這是我的房間
他冷冷的丟下那句話後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溫爾蓴一怔,轉而看了一眼這個房間。
難怪她覺得有些眼熟的很,這不是那個什麼別墅嗎?
她還以為在哪呢,昨天太昏沉了自然也不會注意到。
想起昨天,她就痛的恨不得立馬死掉就算了。
她從來沒有感受到那種痛意,
仿佛是在用鋒利的刀子一點點的挖你的心,刺你的血肉一般痛不欲生。
直到現在她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奄奄一息。
明明可以減輕痛苦,可是陸雲初卻不給她用麻醉劑。
這根本就是故意想要看到她痛苦求饒的模樣…
說了幾句話後,她覺得心口極為的壓抑。
特別是受傷的腰下,痛的她難以忍受!
但是她又不能亂動,動一分,則痛十分。
沒過多久,她便又昏昏沉沉的痛昏了過去。
而這一沉睡,便引起了高度發燒。傷口感染,愈加嚴重。
「不是說不嚴重嗎?為什麼現在她昏死了
寬大的房間里,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種質問。
而醫師瑪蕊也被這一現象給驚到。按理說這取出子彈消毒後應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是現在,她看著病人的溫度更加高了。滾燙的有些厲害!
主要還是傷口竟然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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