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已沒有危險,但是不知道為何看著不醒的她他的心有些莫名的燥然。
而這種燥然他明白是出自面前的這個小獅子。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邊,本想吸一根煙來打亂此刻的情緒。
但是發現了床上還躺著一個人,他便生生的丟掉了手中還沒點燃的煙。
已經有五年沒有這般的燥然了,鎮定的想了一下此刻的情緒。
他竟然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揪心。
轉而他有苦澀的黯然了下來。
不管他有什麼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不管他又是否真的深陷泥潭。
那一道禁忌線,他永遠只能站在那里不能踏出那一步。
窗外,風聲四起。窗台樓閣,風吹動著樹葉簌簌作響。
他從懷里拿出那一塊玉佩,晶瑩剔透的玉,在微弱的燈光下閃耀著別樣的幽光。
那是他從夜魅賭場拿回來的玉佩,也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所當壓的籌碼。
他看到那一幕實在氣的恨不得立馬把她丟出去。
沒錢拍買就算了,還敢瞎開口的叫價。
最讓人忍無可忍的是她竟然把那塊曾經寶貝的不得了的玉佩也丟在賭場。
以前他想看一下她都藏得死死的,現在可好。竟然大方的當壓了。
她的腦子到底是在想什麼?
像是一陣的輕嘆一般,這般無常的她,才是她本來的模樣不是嗎?
轉而他又從脖子上抽下一個東西。
模樣與溫爾蓴的那塊玉佩極為的相似。
只是一個尾巴朝左邊,一個尾巴朝右邊。
他凝視了許久,最終把那塊玉佩合並在了一起。
燈光下,一個心形的玉兔便展現了出來。
散發盈盈的幽光,光滑而剔透。
這本來就是一對,奈何卻相離了這麼多年。
他的母親柳氏是個漢人,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傾城的面貌。
在清末那個年代,母親雖然是陸家的妻,但卻無法留住父親的心。
因為就算娶了母親,父親的心從來沒有一刻在母親身上過。
也就是為什麼母親是正式,自己卻是陸家的三少爺而不是大少爺…
或許娶了母親,也不過是一道賜婚。
而賜婚的人卻是那位皇家親王溫親王。
听說母親的眼楮很像那位明月格格,但是父親並沒有愛屋及烏的善待過母親。
就連新婚,也是冷落而過。
可知,那位無辜的柳氏女子是怎樣的悲哀。
後來父親喝醉了酒,在迷醉中要了一個清宦的身。
而恰巧的,那位清宦卻因此壞了孕。
那是一對龍鳳胎,但父親卻沒有給她名分。因為她的身份是青樓女子。
娶母親是他的被逼無奈,自然也不會納青樓女子為妾。
孩子出生後,那對龍鳳胎便成了陸家的第一對孩子。
由家里的女乃媽撫養長大。
該說父親是痴情,還是無情?
無情的是對任何女人都那般無情,就連自己的孩子他都沒有那麼放在心上。
痴情,卻對那位年僅十五歲的明月格格痴心絕對。
皇親家的女子有的都嫁的早。
但是那位明月卻是等到二十才嫁人。
當然她嫁人的時候,他已經出世。年僅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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