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來得及看,就收起來了。
就翻了幾頁大概是說什麼人名記錄的。都是用日文記錄的。
她想這本賬本一定有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她要等機會出去就揭發這個變態伊藤!
靠人不行,那就靠政府。
她還不信民`國政府不會管這些事。
她看著面前的清酒,這可是白酒啊。
她哪會喝?
就算是捏著鼻子她也喝不下去的。
所以看著面前這杯酒有些皺眉。
她緩緩的拿起,反正今晚就行動。那麼,就喝吧。
她閉眼準備喝下去,卻發現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杯子。
「我來替她喝。好歹我也是她的第一位恩客
北堂玥笑的很是燦爛,奪過她的杯子就喝了起來。
溫爾蓴一陣臉黑。恩客?恩客?這個北堂玥臉皮還真厚。
敢稱自己是她的第一位恩客!
真是忒不要臉了。
「北堂君,你這樣做就不對了。
你這麼高貴的身份怎麼能替她這麼卑賤的人喝酒?」
花容看到這一幕心口堵著一口氣都上不來。
一直寵愛她的北堂玥竟然….竟然替那個賤丫頭喝酒?
私下她都叫北堂玥單名一個玥的。
在公共場合她也隨著別人這樣就叫喊他北堂君。
此刻她撒著嬌,那模樣竟是無比的惹人憐。
溫爾蓴看著花容恨不得讓自己出盡糗。
她又沒跟她爭奪什麼,何必呢?
但是她也不想欠他北堂玥。
獨自拿著酒壺就倒滿了自己的杯子。
最後在眾人面前一飲而盡。
「夠了嗎?」她嗆的眼淚都快出來的。
辛辣的酒,就那樣直沖她的喉嚨。
她微微咳嗽了幾下,白皙的臉染上一絲的暈紅。
被人當東西耍還不夠,還得陪這些人笑。
很抱歉,她可做不到。
此刻她真想一轉身就離席。可是她知道,這是找死的節奏。
她的聲音很清冷,干淨的就像一汪汪的湖水看的見湖底的石頭一般。
忍辱負重,也就此刻她現在的處境吧。
她還真怕自己忍不住就和這些人拼個你死我活。
踐踏你,瞧不起你。
被看扁,被欺負,被人看不順眼。
她都不在意,但是唯一的尊嚴她不允許讓人去踐踏。
想要逼良為娼,那是不可能的。
活著是為什麼?難道就是為了給這些臭男人取樂用的?
她不會為了活下來而去賤賣自己的尊嚴的。
溫爾蓴能做的這般決然,還是因為此刻的她無牽無掛,
她沒有任何的弱點可以讓人威脅,讓人委曲求全。
人在江湖,迫不得已。
在她的世界里,只要她不想,是沒有什麼能夠強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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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在這里世界里住了有幾個月了。
再大的風浪,再強的風雨。
可是,她的心依然無法放下一切去融合這個世界。
月色朦朧,輕霧繚繞。
她安靜的被安排在一間房間里,等著那所謂的恩客來寵幸自己。
真是的是可笑,她竟然真的會有這麼一天。
該死的陸雲初,他一定發現自己失蹤或者逃跑了。
為什麼卻不來救她!
轉而她一陣好笑。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期盼那個混蛋來救她。
不知為何,她此刻的手都有些顫抖。
燈光下,她的面色有些淡淡的局促。
她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同一處地方,她不是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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