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王爺,劫個色 第一百一十一章 無助的悲傷

作者 ︰ 路嚴

水家在江湖中早已成為禁忌,以至于水家遺址方圓百里內渺無人煙。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小魚兒依舊謹慎萬分,直至確定安全後,才迅速閃身朝水家遺址襲去。

落于曾經帶給自己生命的地方,小魚兒心中閃過一抹悲戚;她不知,如若二十年前水家未被滅門,今時今日的自己又是何種模樣?!

靜靜行走在充滿荒涼的土地之上,小魚兒心中有著太多的感慨……

倏然,一排墳墓引起了小魚兒的注意;未作多想,腿部輕彈落于墳墓旁。

凝望豎立已有些年數的墓碑,一顆晶瑩淚珠順著小魚兒眼角滑落。

小魚兒雖早已記不清父母的容顏,可此時此刻站在父母的墳墓前,一股悲傷情緒,仍壓抑不住吞噬了她所有神志︰「父親!母親……對不起……二十年了,不孝的孩兒才來看你們……對不起……」一聲聲帶著悲傷的呢喃,從小魚兒略顯蒼白的唇中溢出。

掃視一圈,幾乎被荒草掩蓋的墳頭;小魚兒拭去臉頰淚水︰「父親!母親!孩兒為您們清掃一下,這樣您們便可以見到陽光!」小魚兒彎腰,麻利拔下一顆顆近乎半米高的野草……

撥了一刻鐘左右,赫然發現草尖上隱約粘著幾顆血珠,小魚兒手腳一顫,下意識抬眸,朝自己正前方望去;只見雜草叢中,隱藏著一抹熟悉衣角,小魚兒瞳孔猛然一縮,唇瓣開始微微打顫︰「不、不可能……不可能……」

晶瑩淚珠順著眼角一滴一滴滑落,小魚兒先是呆愣佇立在原地,接著仿若發瘋般,朝那麼熟悉衣角撲去。

入目,是一張臉色慘白,唇角掛著干枯血液的佟伯。

「不!不可能!不可能……」小魚兒釀蹌後退,臉色蒼白如紙︰「……這不是事實,這不是事實……這只是一場夢……只是一場夢……」小魚兒抬起手掌,不停拍打著自己臉頰,希望自己能快些從這場噩夢中醒來。

直至唇角溢出一抹血絲,小魚兒才緩緩放下雙手,知曉這不是一場夢,這是一個事實,一個殘忍的事實。

「佟伯!佟伯……」小魚兒一步步朝佟伯靠近,仿佛用了一世紀般,小魚兒腳步終于停與佟伯身側;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拍打在佟伯冰冷的身軀之上︰「……佟伯!你起來……你只是在與我開玩笑對不對?佟伯!你起來……」

小魚兒一聲聲悲戚的呼喚,依舊無法感動上蒼,還與她一個活生生,對她疼愛有加的佟伯。

一陣清風撫過,令小魚兒覺得是那麼的冰冷與令人絕望。

小魚兒輕輕蹲子,指尖顫抖輕撫佟伯那蒼白而充滿皺紋的臉孔︰「……您不是答應我會好好的嗎?我們不是相約好,待我為父母報仇雪恨後,便帶您行走江湖……您為什麼要爽約?為什麼?為什麼……」小魚兒先是一聲聲質疑,接著手掌不停捶打著佟伯胸膛︰「……為什麼要爽約?為什麼?為什麼……您怎麼可以丟下小魚兒?怎麼可以……」小魚兒仿佛是累了,仿佛是倦了;身子重重坐于地面︰「……佟伯!您醒醒!醒醒……算我求你好不好?求您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求您不要讓我活的那麼孤單與無助……佟伯……求您醒來好不好?佟伯……」小魚兒不停地抽泣著,身形是那麼的孤單與悲涼;仿佛此刻的她,已被全世界拋棄。

太陽,從東方緩緩升入正空,又從正空緩緩向西偏移……

小魚兒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任淚水一滴滴拍打在佟伯冰冷身軀之上;若有人從此經過,一定會誤認為這只是一座惟妙惟肖的雕塑。

倏然,遠處傳來一陣烏鴉鳴叫;令小魚兒迅速從濃濃的悲傷中回神。

「不!我要趕緊離開這兒,趕緊離開這兒……」小魚兒抬起手臂,擦拭著眼角不停滑落的淚水;晃晃悠悠站起,待腳腕處酸麻感漸漸消退;小魚兒彎腰,攜起佟伯冰冷的身軀,迅速消失在原地……

小昭領著澈兒與夢兒回來,便見蘇淺蓨柳眉微蹙坐于院中,指尖不停敲打桌面。

「蘇姑娘!您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蘇淺蓨望向來人,果斷開口︰「小昭!你可有看到小魚兒?」怎會從一大清早,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看到!」小昭輕輕搖頭,欲言又止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欲出口的話語吞回。

蘇淺蓨眉頭微挑︰「有話就說,我能吃了你不成!」

「兩位小主子!您們先回房間好不好?」小昭眸光轉向澈兒與夢兒,覺得此事還是不讓他們听到的好。

夢兒與澈兒對視一眼,乖巧點頭︰「好!」二人手牽手,朝廂房走去。

「他們走了,可以說了吧?」蘇淺蓨支著下巴,好整以暇盯著小昭。

小昭貝齒輕咬櫻唇,小心翼翼觀察蘇淺蓨神情後,才敢開口︰「那個……蘇姑娘難道不覺得,自己與小魚兒公子走的太過親近一些?」

蘇淺蓨倏然起身,臂肘搭上小昭香肩,指尖順勢挑起她的下顎︰「你這是懷疑,我與小魚兒之間有何曖/昧?」

「不是!」小昭急忙搖頭,即便心中真如此想,也不敢當著蘇淺蓨的面承認︰「奴婢只是覺得,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閑言碎語!」

「是嗎?」蘇淺蓨唇畔笑意漸漸放大︰「我怎麼覺得,會說閑言碎語的只有你!」

小昭身子一抖,眼眶瞬間變紅︰「蘇姑娘……」

「逗你玩呢!」蘇淺蓨收回手臂,呵呵一笑︰「放心!我純碎將她當弟弟般看待,不然你的少主還不跳腳!」

小昭一愣,隨即想起自己太過平靜的主子,心中不免狐疑︰‘難道真如蘇姑娘所言,她只是將小魚兒公子當作弟弟般看待,不然少主怎會表現的如此淡定?!’

蘇淺蓨才不管小昭此刻在想些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回房練功去了,小魚兒回來告訴我一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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