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驚密
公冶白驚駭,問︰「七聖門,聖珠,我什麼時候拿你們的聖珠!」
「公冶白男人的聲音更冷,漫天飛舞的花瓣越來越多,飛舞在公冶白面前的花瓣鳳凰,越來越大,氣息越重,透著一股心寒的清香。♀
那一股清香,讓人如墜冰窖。
「怎麼,正道的小子,你是裝糊涂還是真傻啊,你們這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正道人眼中的七邪門,難道你要跟我說你不認得了!」
公冶白又是一驚,駭然道︰「七邪門,噬魂念珠!」
「哈哈哈哈花叢中男人放聲大笑,說道︰「你不笨嘛,公冶白,我等你了五年,還以為我要親自去武當找你,想不到,你居然送上門來,哈哈哈哈,二哥,二哥,你在黃泉路上,不寂寞了,我今天,我今天就讓你的仇人來陪你,你辛苦保護的聖珠,我幫你拿回去見門主,我要將你的尸骨帶回家去,我要做到讓你落葉歸根,讓你含笑九泉!」
聲音淒厲,憤怒,怨毒,瘋狂。
公冶白心中猶如驚濤駭浪,站在那里。
「公冶白,你是非不分,正邪不明,害死我的二哥,今天,我要將你挫骨揚灰,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公冶白再一次听到是非不分正邪不明八個字,臉色蒼白,喝道︰「告訴我,我為什麼是非不分正邪不明,你要是誣陷我,就算今天公冶白做了鬼,也不會和你甘休!」
「哈,你想要知道是吧,那好啊,我就告訴你,讓你明白,再殺你取珠,為我的二哥報仇雪恨!」
「嗡」的一聲就如同狂風暴雨漫天飛舞的花瓣突然一滯,瞬間,便如雨點,紛紛落下。
一聲低怒的喘息,從花叢後面傳來。
「公冶白,我的二哥蟹妖,是七邪門的第二號人物,一百多年前,門主交給我和二哥各一個任務,二哥帶著聖珠,悄悄地躲藏起來,我帶著無數的財寶來到中原,來到這里,以一個富人的身份在這里蓋建樓閣,吸引好事之人的目光,好讓二哥安全躲避,哈哈哈哈,不曾想,我和二哥的分別,竟然成了永別,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雖然不是你,但是,你卻是罪不可赦,罪該萬死!」
公冶白听到來到這里蓋建閣樓幾個字,驚駭道︰「你就是玉堂先生,那個沒有人見到過的玉堂先生!」
「哈哈哈哈…」淒厲怨毒的狂笑,響遍了天地,滿天落下的花瓣變得凌厲,嗖嗖聲中,落在地上的花瓣全都陷進地面,青石板的地面慢慢地龜裂,紋路縱橫交錯。
「沒錯,我就是以玉堂先生的名號來到這里,我是來這里等候二哥,和二哥一起完成門主交代的重任,保全聖門的聖珠,不讓聖珠落入旁門野心家之手,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卻成全了你,成全了你這個狗賊!」
「成全我,這顆噬魂邪珠在我的體內五年,師父不待見我,前幾日,師姐害怕我,我在別人的眼中,就像一個怪物,你還說成全了我,哈哈哈哈,玉堂先生,花邪,魔家之物害我步步為營,如履薄冰,生不如死,難道我還要感謝你嗎!」
公冶白心中怒氣,也被激發出來,是的,自從李之縉帶著公冶白進了地支院大門的那天起,李之縉就沒有正眼瞧過他,就連一向疼他的師娘和湘兒師姐,都很少在李之縉面前對他表現出關懷之情,要照顧他,都是私底下,隨著慢慢長大,師娘也漸漸的當著師父的面對自己說一些暖心的話,可是湘兒,在父親面前,除了當初他來到地支院李環湘說了那幾句調皮的話,以後在李之縉面前和公冶白交談時,都是正正經經。
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這噬魂念珠帶來的禍患,原本以為這個秘密會被保守,哪里知道,那天謝亦冬竟然說出了他的秘密。♀
他心中摯愛的師姐湘兒,也對他產生了裂痕,將他當成了…
公冶白一心最想要的,就是遇到高人,將這噬魂念珠拿走,讓湘兒開開心心的跟在他的身邊。
如今在這里遇到七邪門的人,對他而言,這似乎是冥冥之中安排一般,他心中的這些心酸痛苦,別人哪里會知道。
也好,讓花邪拿走噬魂念珠吧。
花邪又說︰「我在這里等候二哥百年,突然有一天接到他到了中原的消息,我去接二哥,不曾想,在武當山下百里之外的村莊,看到武當的假道士趙之虹和大佛寺的智莧禿驢圍攻二哥,我想要上前幫忙,哪里知道二哥竟然要使用聖珠力量,可惜,聖珠之中的力量,二哥的修為道行,是打不開的,趙之虹那個狗賊,居然暗施陰招,打算搶奪聖珠,想不到,聖珠掉落廟里,你公冶白走了狗屎運,竟然吞噬了聖珠,哈哈哈哈,趙之虹也想要聖珠,只是當著大佛寺禿驢的面,他不好將你殺掉,取走聖珠,就把你帶走了,公冶白,你說,這不是你的狗屎運是什麼!」
公冶白心中更驚,喝道︰「妖孽,不要胡說八道,趙師伯乃武當一代人杰,他不屑這魔家邪物,僅憑你的挑唆之言,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啊,你就不要枉費心機了!」
花邪冷笑道︰「是嗎,為何你不是趙之虹的徒弟,而所有的人都將你扔給了倒霉鬼李之縉啊,你說說,這是為什麼!」
公冶白道︰「我的體內有邪珠,武當諸位首座不願害我,就以抽簽的方式收留我,恩師抽中簽,我自然就成了地支院的弟子了!」
花邪冷笑,譏諷的說道︰「那李之縉打開了那個蠟丸了嗎!」
公冶白愕然道︰「你怎麼知道師父沒有打開蠟丸啊!!」的確,當時最後幾個人打開蠟丸之後,都長出了一口氣,只有李之縉拿著蠟丸,當時李之縉就見蠟丸扔掉了,帶走了他和吝朱,這花妖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哈哈哈哈,因為那些蠟丸,我是為你準備啊!」
「你公冶白身子一顫,倒退了兩步,冷笑道︰「不可能,武當是道家神聖之地,你邪魔妖道,怎麼會為我準備!」
「是嗎,武當真的是鐵板一塊,防備固若金湯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都是沒有嫌隙和睦相處嗎!」
公冶白道︰「首座之間,有一些不和,在所難免,這與……」
「是嗎,就只有不和那麼簡單嗎,要是沒有內應的幫忙,我能做手腳嗎,只可惜,老天爺瞎了眼,眷顧你這個小雜種,讓你活了下來,至于為什麼你師父沒有打開蠟丸,哈哈哈哈,公冶白,你慢慢地猜吧,你還太女敕,還是一個雛,什麼都不懂,只是別人擺弄的一顆棋子,就連你的那個自以為是的蠢師父,也只是別人利用的棋子罷了!」
公冶白听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心底涼了半截,最後听到花邪出言侮辱師父,大怒喝道︰「住嘴,不要辱罵我師父!」
「是嗎,我是在辱罵你師父嗎花邪更加鄙夷的話語傳來︰「那他為什麼當時手中拿著蠟丸,沒有打開來看看一看寫著的是什麼,為什麼他就帶你走了啊,你說說,這樣的人不是自以為是的愚蠢又是什麼,你那個剛愎自用的師父以為他這樣做,只是抽簽抽中你,要是他這樣想,那真是太可悲了!」
「夠了,你再說我師父的不是,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和你沒完!」
「公冶白,想不到你和你師父一樣愚蠢,都只是別人利用的工具,你們的好日子就快到了,沒有多久了,五月初四,這一切都會結束,你那個愚蠢的師父,好運氣也快到了頭,武當,武當!!武當!!!」
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就如積怨了千百年的仇怨。
「武當又怎麼了!」
「武當怎麼了,啊,你的家人是怎麼死的,你的村莊,又是怎麼沒有的,為什麼不去問問武當反而來問我啊,你去問他們,他們會給你答案,也一同給你所有的疑問,包括你師父為什麼沒有打開蠟丸啊!」
「花邪,你這個惡魔,你要拿噬魂念珠,就來拿吧,公冶白以命相博,直到你拿走它他的眼楮,突然充滿了憤怒的紅絲。
這紅絲,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了,這個紅絲,正是噬魂念珠之中的邪氣所侵導致。
只有最憤怒的時候,眼中才會有這種異象,也是漸漸失去理智的前兆。
可是,花叢中,沒有了聲息,天空中盤旋著的那只花瓣組成的鳳凰,越來越大,有五丈、十丈、二十丈…
當它有二十丈的時候,巨大的鳳凰變成了無數的花瓣,就如同雪花一般落下,就好像下了一場鵝毛大雪。
公冶白驚愕之下,以為是花邪施法,麒靈劍握緊,紫光流轉,隱隱之間,一道金光和一股黑氣也縈繞公冶白周身。
花瓣繼續落下,花叢中看不見模樣的花邪,卻始終沒有施展任何的法術,就連話,也不說了。
「妖孽,難道你懼怕在下了嗎!」
公冶白有意激怒花邪,他來這里,是為了尋找吝朱,搗亂來的,不曾想在這里所听到的一切,令他無比驚駭,不可置信,但是,這其中還有好多秘密,公冶白都還沒有弄明白。
激怒他戰斗,公冶白自然不是對手,但是在出戰之前,能讓他說出他想知道的秘密,那也就足夠了。
話說出去了,還是沒有人說話。
公冶白大奇,笑道︰「難道你是縮頭烏龜!」
花瓣雨下完了,天空還是那個天空,懸浮在玉堂鎮中央的那顆水晶燈,在陽光之下,閃著幽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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