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修行
藍我鹿說;
「要練習‘太極心經’,先得知道三寶。」
「什麼叫三寶?」
「從上而下,是天、地、人三寶。」
公冶白百思不解,問道︰
「師兄,三寶就是天、地、人嗎?」
「非也。天、地、人是宇宙萬物的三寶。而這三寶的其中之一,卻又分離出來。」
「怎麼分離?」
「首先,天,又分開為三寶,這三寶,叫日、月、星。」
「太陽,月亮和星星?」
藍我鹿一笑,說道︰
「所謂日月星,就是飄渺在宇宙之中的一粒微塵罷了。而這日、月、星,對人來說,並不是真的指太陽月亮和星星,而是人類了解宇宙的初始原點而已。所以,道家稱之天之三寶。不過對我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它是宇宙的精華,也是太極的原始。」
「大師兄,太極的原始和太陽月亮和星星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月亮在大地的一邊,太陽在大地的另一邊,而星星,卻在月亮和太陽之外,又在它們之內。這些星辰,看似只有米粒大小,但實際上,卻是浩瀚無邊。這些東西將大地包圍其間,周而復始的旋轉,它們產生的力量支撐大地,大地就有了白天和黑夜。我們所看到的月亮和太陽,就是大地周而復始旋轉所導致的。」
公冶白插口︰
「大師兄,就是說,大地和太陽月亮星星之間的轉動就叫‘太極’?」
藍我鹿驚訝的看了公冶白一眼,笑道︰
「正是,正是。這就是‘太極心經’所說的,只不過啊,我將它們簡化了說出來而已。天之三寶,是最為神秘奧妙的,我就簡單說這幾句罷了。以後等你領悟了天之法則,就知道天之三寶的妙用了。」
「天的法則?」
「不錯,領悟天的法則,就可以來回穿梭于宇宙之間,可與日月同壽,長生不死。但是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將大的法則領悟透徹。」
公冶白心中一顫。
藍我鹿繼續說︰
「當一個人的精神世界可以控制大地,你的身體就可以超月兌大地的束縛,可以飛升到宇宙之中的任何一個地方去。在那里,你將重生。到那時,你領悟的法則將是從天的法則開始領悟。」
公冶白吃了一驚,說道︰「大師兄,也就是說,踏入仙境,人類最為仰慕的天之法則只是開始?」
「不錯。師弟。所以說,修真一途,那將是一個浩瀚漫長神秘無比的歲月。」
藍我鹿說的眼楮都亮了,但是他這樣的話,對目前的公冶白來說,只是空想,無疑就是听天書。
原因無他,盡管公冶白聰明,但是體質如此,藍我鹿說得多,只是讓他眼饞暗吞口水而已。
其實藍我鹿這一段話,也是以前修行的時候李之縉告訴他的。
李之縉是從他師父那里听來的,當然,李之縉師父的師父,是從他師父的師父的師父那里听來的。
或許將來公冶白告訴他的弟子,也會說同樣的話,只不過師父變成了師兄,換湯不換藥。
藍我鹿說到羨慕之處,嘆道︰
「只可惜,從古至今,都沒有听說過有人能夠參悟天的法則進入宇宙。」
其實藍我鹿此言差矣。
修真之人何其之多,並不是修真門派出來的人才才算是人才。
或許當今世界,法術超過當今武當閉關掌門風道子和大佛寺住持智悟大師的人不在少數,只是他們不出外人不知罷了。
又或是說,飛升之人大有,只是飛升之人的境界讓這些修真人感應不到,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而已。
神州浩土何其之大,說不定哪個地方就住著一個真仙也說不定。
當然,武當和大佛寺代表修真正統,他們的結論基本上是權威。
公冶白吃驚道︰
「難道當年的祖師玄道子也沒有參悟透天的法則嗎?」
藍我鹿說︰
「玄道子祖師只參透到大地法則。」
「領悟了大地的法則就這麼厲害!」
「可是師弟,這大地法則又豈容易參悟的。要參悟大地法則,除了本身的刻苦修行,還要有比常人超出千百倍的智慧。大地法則,並不只是大地法則,它卻有最為重要的三寶。」
公冶白睜大眼楮︰
「這三寶又是哪三寶呢?」
「水、火、風。這是道家修行的第二課程,也是最難的。領悟地之自然法則,眼下師父他們在這個境界所修行領悟的法則就是大地法則了。」
公冶白听得目瞪口呆。
藍我鹿幽幽說道︰
「當今修真人士,最頂尖的人才,都只是在大地法則上苦苦掙扎,最後只能命歸黃土。要突破這個大地法則飛升去參悟天的法則,那需要多久,需要什麼,卻是誰也不知道的。」
公冶白終于明白,修真不是修房那麼簡單隨意。
藍我鹿說︰
「大地法則是對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感悟,也是決定了一個人今後的修為去向。任何一人,領悟了風、水、火、大地法則之後,就可以超越**,超越大地,飛升仙界了。」
「飛升仙界?」
「對。無論是道家、佛家還是魔家,想要飛升,唯一的秘訣都是要將大地法則領悟透徹。」
公冶白說︰
「既然都要領悟大地法則,為什麼道家佛家和魔家不一起修行共同參悟呢。」
公冶白這一句無心之言,藍我鹿卻是大吃一驚,臉色陡變。
他豁然站起,冷然道︰
「師弟,你這是什麼話,這要是師父听見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要是長老院听到了,非將你逐出師門不可!」
藍我鹿聲色嚴厲,公冶白也是吃驚非小︰
「大師兄,我說錯了?」
藍我鹿嘆了一聲,復又坐下︰
「師弟,何止錯了,那是大錯特錯啊。自古以來,佛、道為正,魔家為邪,正邪豈能共存?你年輕無知,尚不知曉,也不怪你。師弟,你要記住,以後遇到了魔家的人,一律誅殺殆盡,千萬不要留下禍患!」
公冶白倒吸了一口涼氣,藍我鹿臉露殺機,說︰
「修真大道,講究的是凜然正氣和堅強正義的決心。魔家是邪魔外道,即便修為再高法力通神,他們也不可能飛升。所以,唯一的修真正統,就只有正道的道、佛修真者。你可要記住了?」
公冶白心中大亂,心想︰
「我吞噬了噬魂念珠,就是邪魔外道了。這萬一哪天長老院看我不順眼了,豈不是將我扒皮抽筋?看來我在武當,要裝孫子了。」
公冶白頭皮發麻,心都涼了半截,神色很怪異。
「師弟?你怎麼了?」
藍我鹿瞥了一眼公冶白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還以為他正義凜然的話震撼住了公冶白。
藍我鹿心中滿意,點了點頭,說道︰
「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你長大了就會知道。我今天是給你講《太易心經》的口訣‘太極心經’的,別的事情先擱在一邊吧。」
公冶白說︰
「是。」
心中卻想︰
「武當這個地方,知道我秘密的人都是長老院的人和二十四個首座。倘若那天有人看我不爽,泄露我的秘密,我不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不行,我得趕緊修煉,不管它是正邪法術,先修煉一身好本事再說了。」
打定主意,深情款款的看著藍我鹿。
藍我鹿很不自在,說道︰
「師弟,你這是……」
「我听大師兄講解‘太極心經’呢。」
「那也不要這個表情啊。」
「嘿嘿,是。」
藍我鹿清了清喉嚨,坐正身子,說道︰
「一個人要領悟大地法則,首先要學會領悟人的法則。所為成大事者先得成就自己,就是這個道理。本身的領悟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就算一個人領悟了天的法則,人的法則還得領悟。只不過,所領悟的實質不同而已。」
藍我鹿還是沒有說到「太極心經」上,公冶白耐心听講,心中卻很著急。
對于什麼大地法則,那是以後的事,現在還輪不到自己擔心。
可是藍我鹿說的津津有味,他就裝著听得津津有味。
看見藍我鹿稍微頓了一頓,公冶白不失時機的問道︰
「師兄,人之初,人之本,人之原,人之末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藍我鹿說︰
「簡單地說就是,無論修行還是平凡,人的身體都只承載這個人。當身體消亡殆盡,人也就消亡殆盡了。」
「就是這個意思?」
「是啊。無論怎麼說,修真煉道,為的都只是人的身體。一個人沒有身體,那就不是人了。人的身體是最強大的,他可以穿越空間裂縫;也是最弱的,一場病就可以讓一個人死亡。所以,師弟,想要長生不老,就得先領悟人的三寶。」
「哦。」
「人的三寶,就是你今後無論修為到了何地步,都要不斷探索和修煉的資本。所謂人的三寶,說的就是精、氣、神。這精氣神,也會隨著一個人的修為強弱改變。」
快要說到了點子上,也關系到太極心經,公冶白認真聆听,問道︰
「這精、氣、神又是什麼?」
「精,是一個人的體內維持生命運動的特殊物質,有很多的分類。比如說精元、陽精、**等等。」
听到這里,公冶白一笑,說的︰
「大師兄,你說的這個東西不是男人和女人都有的那個玩意嗎?」
藍我鹿眉頭一皺,說的︰
「倒是這個理,不過你不用這麼驚訝。精是人體的精華,俗話說者有傷身。傷了身就是損耗精元,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修真之人,都不是之徒,當然,魔家的一些派別修真除外。」
公冶白說道︰
「那娶妻生子豈不是耗費了精元修真不成?」
公冶白說出這句話,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藍我鹿倒是笑了一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氣,何為氣?就是先天之氣和後天之氣。這個‘氣’不好解釋,只是隨著修行而產生的一種內在或者是外在的氣場。」
藍我鹿侃侃而談,這時候喝了一杯水,笑道︰
「說了半天,才扯到正事上來。不過師弟,先前跟你說的那些都不是在胡謅,而是給你的一個導向。有了這個導向,人就有了目標。所以,無論是哪一個人,給新入門的弟子傳授心法的時候,先前的那一段廢話都是要說一遍的,而且很有必要。」
公冶白笑了笑,說道︰
「大師兄說的有道理,我听了很驚奇啊。你現在再說這些關于精、氣、神的東西,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明白了是一回事,修煉了又是一回事。啊,這個‘神’嘛,有元神和神識之分。說白了就是心靜就是元神,心動就是神識。倘若神識牽動情緒,攻心上火,陰陽失調,則對自己無利。所以修行之人,講究的是平心靜氣。這就是‘神’的妙用之處了。」
公冶白听得仔細,藍我鹿繼續說︰
「心術不正,即便修為高深,最終也只能走向旁門左道,到時候害人害己,得不償失。所以師弟,你有後若是情緒不佳的時候,千萬不要勉強自己繼續修行,否則,對你只有百害而無一利。」
公冶白說︰
「師兄,我知道。」
心中卻不以為然,只把不得趕緊修煉一身好本事。
藍我鹿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
「那我就跟你說說關于道家修真的初始法門。」
公冶白端坐在蒲團上,听藍我鹿說道︰
「做人要做得好,首先得站站得正,修行也不例外。要想修行的好,就要注意坐姿。盤腿而坐,昂首挺胸,這樣就會使得血脈通常,心無雜念。你且看我如何打坐。」
公冶白一怔︰這藍我鹿說了半天,還沒有說到口訣那里,的確有些抓狂。
藍我鹿說︰
「師弟,有一個正確的打坐方法,修煉口訣更上一層樓啊。你且看好听仔細了。」
公冶白感到一陣慚愧,仔細看藍我鹿打坐。
藍我鹿盤腿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尊泥像。
他除了嘴巴說話,全身幾乎沒有動作。
公冶白學著藍我鹿的樣子,听著藍我鹿的講解,端坐在蒲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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