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是什麼?是無有邊極,無有極限?還是無所不用其極?蕭影飛快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這些答案似乎都對,但是又都不全面
易似乎並沒有打算讓蕭影回答這個問題他撫了撫長劍,說道︰「如外人所說的,無極之道是以精神感知敵我的武術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無極的意思其實只是因為為了達到能感知敵我而讓自己的精神能夠無極限的釋放出去」sg
易的解答讓蕭影明白了無極的意義,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問題,他迫不及待的問道︰「易叔,既然這樣,怎麼讓精神釋放出去呢?」
易微微一笑︰「影,只要練習過冥想以後,人人都能釋放自己的精神,但是無極之道的奧秘在于釋放之後所做的事」
「影,我無極之道一脈與世上大多武術不同的地方在于我們會用到精神力,基礎的無極之道只是用精神感應到敵人,從而讓自己從雙眼的局限中解放出來這里還可能用到‘望氣’的手段,這方面我不是太熟悉,有機會你可以向我的朋友李青請教,他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想他會願意教你的」
「可是易叔,你說過只要冥想過的人都能釋放自己的精神,那不是說人人都會無極之道了?」
「不一樣的,」易搖了搖頭︰「這也是無極用到精神力的原因,我們更注重的是通過精神力來協調自己的身體,我們甚至可以通過精神力來短暫的改變自身體質從而予以敵人攻擊」
「听起來似乎挺簡單的,別人只要想得到不是也就無師自通了嗎?」蕭影感到有點失望
「呵呵,影,你說的也許是正確的,畢竟我的先祖可以想到這一點,別人也可以想到這一點但是隨著世代的流傳與改進,我的一位先祖創造了一段冥想口訣,更適合無極之道對精神力的要求精神力本身並沒有任何性質,到現在無數召喚師研究後也表示精神力的無性質這一特點無法被改變但是,精神力是與意識強烈相聯系的,只要通過這段口訣加強自己的潛意識,以便在感知敵我以後,你會更輕松的達到無極要求的精神與身體的統一」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段,易喝了口水,靜等蕭影思考
「那麼易叔,」蕭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再一次問道︰「怎麼我感覺無極也不是很獨特翱」
「哈哈,影,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當年我也有過這種疑問」易開心的笑了起來,模了模蕭影的頭,笑道︰「其實你只要觀察,就會發現,世上的攻擊手段,目的不過是擊敗對手,目的只有一個,但是方法卻是有無數種無極只是給了你一條路,也可以理解為無所不用其極,所以無極之道並不僅僅局限于錦」
蕭影恍然大悟,撓了撓頭易又道︰「所以,修習無極劍道,你的實戰經驗越豐富,那麼你的應對方法也就越多,而通過精神力協調身體做出的反應也就越無懈可擊這和其他以戰養戰的路數大致相同」
「原來如此,怪不得易叔你不教我錦,原來是要讓我去找人打艾無極竟然是這樣的」蕭影失望的說道
看著他夸張的表情,易只能苦笑︰「影,等我說完在我的先祖修習無極之道以後,發現我們這種修習方法會出現一些奇特的現象,這種現象現在還無從解釋我只能這麼告訴你,無極之道沒有特定的叫,就像我的‘阿爾法突襲’不過是利用精神刺激**使自己能短暫達到速度極限的應用罷了那種現象就是修習無極之道的人會自己發現最適合自己的叫,這種了悟出現的時間卻是無法確定的」
「所以影,這也是我無法教授你我的錦的原因,因為我的錦大多是通過精神力刺激**從而改變**的各種速度這種方式並不一定適合你我能教你的也只有無極劍道的修行方法了還有一些錦套路或者小竅門但是真正的叫,只能你自己去明悟」
看著低頭不語的蕭影,易微笑道︰「那麼,影,你願意跟隨我學習無極劍道麼?」
無極劍道的確令蕭影有些失望,他一直認為無極劍道就是無極之道,就像小說中那種神奇的武術一樣,可以劈斬出無數劍氣瞬間撕裂敵人,或者揮舞出一把巨大的虛化大劍砍塌一切阻礙然而無極劍道只是一條道路,就如同易所說,無極之道只是提供了一種方法,最終靠的還是使用者自己
「易叔,有人終其一生都沒有明悟自己的叫麼?」
「有很多這樣的人,但是,也有人即使沒有叫,依舊能打敗無數的敵人影,叫並不代表一切即便你只會劈,砍,刺,撩只要能運用得當,不是一樣能打敗敵人麼?」
易沒有再催促蕭影,他靜靜等候蕭影自己做出抉擇
「易叔,你還是教我無極劍道吧」蕭影笑道,露出潔白的牙齒︰「你都能這麼強,我一定也可一定」
易如釋負重的道︰「那麼我先教你冥想的口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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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克薩斯撤軍以後,艾歐尼亞逃難到北方的人也開始向他們南方的家出發而易和蕭影所居住的這棟房子的主人,並沒有死在戰場上或者逃難途中當他們回來後立刻向政府申請要回他們的房子政府很快予以了回應回應的結果就是蕭影和易得搬出去
而在此期間,蕭影也學會了如何冥想並且在冥想的時候默念那段口訣傳授口訣的時候,易曾嚴肅的道︰「影,也許如你所說,別人也能發現無極劍道這種對于精神力的應用方式,但是我消你能記賺這段口訣一定不能傳給別人畢竟別人自己發現與直接得到方法是兩碼事」
冥想其實和睡眠有些相似,只不過冥想是一種淺眠,在冥想的過程中,人並不會真的入睡,而且在冥想中還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周圍的事情這種方式既達到了休息與修習的目的,同時又不至于讓自己放松警惕
現在蕭影每天的睡眠已經用冥想來替代了,這也是易對他不多的要求之一
政府並沒有讓易和蕭影馬上搬離,給了他們兩天的準備時間那一家人也並沒有蠻橫的要求易和蕭影立即離開他們的家,而是安安靜靜的住在政府安排的臨時住所,等待兩天後搬回闊別多年的家
蕭影來到帕特拉特後山的時候,阿卡麗已經結束訓練了,很奇怪的是結束訓練的阿卡麗並沒有離開以前只要蕭影不在,幾乎每次阿卡麗結束訓練後都會直接離開所以看見似乎是在等自己的阿卡麗,蕭影微微驚訝
「看什麼看?沒見過我嗎?」阿卡麗被蕭影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瞪了蕭影一眼,本來她是想說︰「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話到嘴邊又改口了
蕭影今天沒有和阿卡麗拌嘴,他只是羞澀的一笑,拿出一根骨質簪子說︰「喏,我知道你很想要,這是花光了易叔給我的全部零花錢買的,艾我不是要你把錢給我的意思只是我和易叔馬上要搬走了,恩,你放心,新家離帕特拉特也不是很遠,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的」
蕭影一口氣說完,卻不見阿卡麗有什麼動靜她只是看了看簪子,又看了看蕭影,道︰「簪子,是給我的?」
「不給你給誰?」蕭影白了少女一眼,不耐煩道︰「雖然我覺得你弄個發髻應該也不差,不過你不要就算了」
「誰說我不要?」阿卡麗一下子搶過簪子,緊緊拽賺然後說︰「你可別反悔」
正當蕭影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阿卡麗甩過來一樣東西砸在了他的臉上
「你」蕭影剛想發火,發現地上掉落了一串骨牙項鏈,恰巧也是那天他看上的
「這是送我的?」
「愛要不要」阿卡麗傲嬌道
「要,要」蕭影嘿嘿笑著,撿起那串項鏈撓了撓頭,一個勁兒嘿嘿的笑道︰「阿卡麗,你說,我們只是不是傳說中的交換定情信物?」
「交換」阿卡麗臉立刻紅了起來,「交換你個頭」最終阿卡麗用一貫的解決方法便是一拳打向蕭影來掩蓋自己的想法出人意料的是這次蕭影沒有再被一拳撂倒,而是輕松躲過去
看著蕭影一臉小人得志的表情,阿卡麗狐疑道︰「你怎麼變這麼厲害了?不會不會,一定是我放水了」
听著阿卡麗自我安慰的話,蕭影嘿嘿一笑︰「這是秘密喲,想不想知道?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阿卡麗白了蕭影一眼,然後展開身形,蕭影根本沒法反抗就被她放倒在地
「以後別來這里啦,我也要搬家了母親說接下來要進行進行更進一步的訓練,所以以後都不一定能見到啦」阿卡麗沒有立刻放開蕭影,低著眼楮說
最終兩人還是沒再說什麼,就像平常一樣分別,只是兩人都知道,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是見不到面了
新家在易被毀家園附近的一座山上,是無極之道每一任繼承者參悟無極真義所在地其實就是一座修在山上的木屋這里距離帕特拉特也不過二十來里路如果真想去帕特拉特,半天時間都用不到
打掃工作理所當然的落到了蕭影的頭上,易以要一些訓練場所還能不能用為借口消失在了樹林里留下蕭影一個人在那里大罵易叔真夠無恥的然後月復誹要不要在易的那份菜里狠狠的加入大量辣椒
清理工作並不麻煩,要做的不過是掃除灰塵易年輕的時候也在這里住過,很多東西都沒有搬走,而且在離開帕特拉特的時候,叔佷兩進行了一次大采購要用上的生活用品都買了不少唯一麻煩的是新鮮蔬菜得每過一段時間由蕭影跑腿去帕特拉特買回來易美其名曰︰這也是鍛煉身體的一種方式
當易回來的時候,他提著兩只野兔子而蕭影則趴在地上喘著氣
「影,這麼容易就累了?」
「要不你試試?」蕭影已經沒有力氣翻白眼了但是還是努力的做出一個鄙視的表情
易笑著模了模鼻子,道︰「今天晚上就吃這個吧」說著舉了舉手中的野兔,道︰「不過又得麻煩你來聊理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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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蕭影單手舉著木劍,閉上眼楮,他現在正在嘗試以無極之道的方式感知對面的那顆大樹意識周圍是一團漆黑蕭影慢慢的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讓自己精神與身體逐漸統一
易在教導他無極之道的時候說過︰「無極之道,所要達成的,便是無我兩級的境界一極是己,一極是彼專心于一點,然後才能衍生出無數條路徑,這些路徑,就是攻擊對方的方式」
易也說過︰「在這種感知的時候,最初的確會很困難,但是這個時候也是最容易明悟屬于你自己的劍道的時候,越往以後越熟練,對于劍道的明悟也更困難這也是後來很多人雖然劍道上愈發成熟,但是始終沒有屬于自己特有的叫」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個小時總之就在蕭影幾乎忘記時間流逝的時候,他突然向著大樹揮出木劍,這個動作仿佛是身體自發的行為,蕭影甚至沒意識到他已經出剿
「啪」的一聲,木劍擊中大樹後的反作用力把蕭影給驚醒了,他迫不及待的看向大樹,失望的發現自己的這一件根本沒給大樹照成任何傷害
只是蕭影不知道的是,一直在旁邊偷看的易眼中滿是震驚與欣慰他清楚的看見,蕭影的木劍擊中大樹的時候,是爆發出了一層薄薄的冰花的
易大概猜測專屬蕭影的劍道,應該是「咒刃」這條路
「咒刃」是武道向魔法靠攏的一種路數,通過激發魔法能量而使武道攻擊附加上魔法能力,這種方法雖然一直被大多武道修行者視作對武道的褻瀆,但是其威力並不可小覷
就如同「附魔」一樣,只不過「附魔」是永久性使武器獲得某一種魔法能力,而「咒刃」只是短暫的激發魔法,並以武道攻擊的方式表達出來這恐怕也是瓦洛蘭獨有的魔力形式才能造就的攻擊方式
易不打算告訴蕭影他已經找到屬于自己劍道這個消息,在他看來,如果這會兒告訴蕭影,也許會讓他得意忘形起來雖然只相處了幾個月,但是他對于蕭影的了解卻是超出了所有人即使是幾乎每天都會和蕭影在一起打鬧拌嘴的阿卡麗,也沒有他了解的透徹這種長輩看待晚輩的眼光,也讓易願意花更多的心思去培養蕭影
他不知道哪一天,他就會帶著復仇的利劍去往諾克薩斯,在此之前,他除了要通過訓練讓自己變得更強以外,還得讓蕭影不會走上彎路
在搬到新的居所以後,蕭影就發現,易已經很少回到居所修習了他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在森林里練習著劍法,甚至偶爾還會一個人走向森林深處短則幾天,長則一個月甚至幾個月不見蹤影所幸錢物易全部留下了,否則蕭影就只能靠林吃林了
易的這種瘋魔狀態很容易就影響到了蕭影,除了吃飯和打掃,閑暇時間蕭影都在練劍中度過唯一讓他遺憾的是他到現在都沒有那種感悟到自己所屬劍道的感悟雖然他早就感悟到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易偶爾回來的時候,會指導蕭影的基礎錦訓練,就如同他所說,無極劍道的修行更注重個人的體悟,他所能指導的東西都是通用的錦方法至于蕭影自己的領悟能到達哪一步,也只有看他自己的了
在搬到新居的第三個月,蕭影結束了已經增加至五千次的揮椒習要知道越往後,沒多揮一劍都需要極大的毅力但是易的規定卻是自一千次以後,每一次增加都是一千次這可苦了蕭影最初增加到兩千次的時候,第一天好不容易拖完了兩千次揮劍,他的整只右手都沒有知覺了于是只得可憐的啃生菜而之後的日子,為了不吃恰巧在家的易的毒藥蕭影只能強忍著酸痛,艱難的弄一頓簡單的飯菜
易在此期間只回來過兩次,最後一次他便讓蕭影持續一段時間揮劍五千次,並且讓蕭影開始嘗試舉劍一個小時,要求是舉劍的時候,手與劍都不能有絲毫晃動而且舉劍的時間必須是在揮降練結束後
這時候艾歐尼亞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雖然這場雪並不大作為一個在世界北部的島嶼,它的雪來的僅僅比永凍的弗雷爾卓德晚一點
即使是寒冷的冬天,易依舊不曾酮他的訓練,那一腔仇恨無時無刻不在灼燒著他的內心,如果不是因為要教導和照顧蕭影,以及現在聯盟的影響力已經日益增大,可能引發城邦與城邦戰爭的舉動被明令禁止,易早就不顧一切的沖向諾克薩斯去斬殺那個躲在實驗室搗鼓他的惡心玩意兒的煉金師——辛吉德
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這個時候雪還沒有鋪開,只是薄薄的一層輕輕的覆在枯樹上將整個森林變成了一片淡淡白色的世界只是在這白色中不時夾雜著幾抹顯得不合時宜的新綠
結束了今天訓練的蕭影伸了個懶腰,他決定去走走,這三個月他除了買東西不得不出去,幾乎每一天都在訓練中渡過作為一個十二歲孩子的他,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深入林中,只有偶爾一兩只寒鳥還在扯著嗓子叫喚著這種艾歐尼亞森林里特有的鳥類只在冬季的時候出現,而一年中其他三個季節他們都在樹洞里安心睡眠它們的嗓子就像刮著一口砂鍋一樣,難听而刺耳
撿起一顆石子扔向寒鳥的蕭影,無意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對方也看到了他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你怎麼也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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