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四王爺在前面攔著我們」。請使用訪問本站。
南宮諾聞言伸手撩起馬車簾子的一角往外看,馬車所停之處是一條繁華的大街,雖然已經是正午時分,烈日高照,但大街上來往的人仍是絡繹不絕,一身錦衣華服的南宮豪站在馬車前方的兩丈外,一手撐著傘一手輕搖著摺扇,身後只跟著兩個護衛,南宮豪眼楮微眯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著南宮諾,道︰「三哥,豪在此等候多時了」。
南宮諾故作驚訝狀,輕笑道︰「不知四弟在此等候有何事?」,南宮豪手中的摺扇一收,往右邊一座裝飾華麗的大酒樓一指,道︰「京城第一大酒樓,豪在此備了好酒好菜,想請三哥一聚,不知三哥可否賞臉?」。
南宮諾微微抬頭望了一眼南宮豪所指的酒樓,那家酒樓已經存在多年,南宮諾並不陌生,只不過這次一見倒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很明顯是重新裝修過的,倒像是新開張的一樣,南宮諾又望了一眼那塊懸掛在屋檐下的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聞香樓」,南宮諾腦海中迅速的搜索了一遍,只記得這家酒樓以前好像並不叫這個名字的。
風在香一手輕輕的撩開馬車窗簾的一角,眼楮朝外面一瞄,千兒見狀猛地拉下她的手,風在香吃了一驚,回頭瞪著千兒正想開口說︰「你做什麼」,嘴巴卻被千兒一把捂住,只听千兒在她耳邊低聲警告道︰「你給我安分點,你是皇上通緝的刺客,你要是敢露臉連累我家爺,我一劍抹了你」。
南宮諾雖然不知道南宮豪的用意何在,但隱約覺得並不是好事,見他話說得客氣,也不好推辭,只能躍下馬車,面上帶笑對南宮豪道︰「四弟有如此好意,為兄恭敬不如從命」。
風在香眼楮斜睨了千兒一眼,身子故意往千兒身上蹭了蹭,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捂在她嘴巴上那只柔軟又溫熱的手,千兒身子猛然一顫,連忙放開捂在風在香嘴巴上的手,露出一臉惡心的表情,拉長聲音鄙夷的「咦」了一聲,道︰「你這人好惡心哦」,隨手拿起風在香的衣擺,使勁的擦了擦手,嘴里嘀咕了一聲「髒死了」,便隨南宮諾躍下馬車,跟在南宮諾身後一起進了酒樓。
聞香樓確實很大,總共有四層,里面的裝修布局富麗堂皇,豪華氣派又不失典雅,能來這里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和富家子弟。一樓的大廳正中有一個大戲台,戲台上鑼鼓喧天管弦悅耳,花旦的唱腔綿綿,戲台下的人叫好聲連連不斷,熱鬧非凡。
一個小廝引著南宮諾跟南宮豪上了三樓的一間雅間,雅間很安靜,不似一樓那麼吵鬧,雅間內靠窗的地方擺了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種佳肴美味,南宮豪作出一個請坐的手勢讓南宮諾入座,又揮揮手讓跟著的人退下,千兒看了南宮諾一眼,見南宮諾沖她微微點頭,只好暗自撇撇嘴退出雅間。
南宮諾與南宮豪對面而坐,南宮豪拿起酒壺起身替南宮諾斟滿了一杯酒,又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端起酒杯,笑道︰「豪敬三哥一杯,恭喜三哥身子康復」。
南宮諾也端起酒杯,笑道︰「多謝四弟」,說完仰頭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放下酒杯,笑道︰「四弟今日設宴邀請,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南宮豪「哈哈」一笑,攤開手中的摺扇,輕搖著笑道︰「瞧三哥說的,我們兄弟倆聚一聚,難道非得要有什麼重要的事才可以嗎?不過,豪倒是有一樁喜事想跟三哥分享分享」。
南宮諾作出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微笑著道︰「不知四弟所說是何喜事?諾願聞其詳」,南宮豪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獰笑,隨即恢復正常,笑睨著南宮諾,緩緩道︰「母後說明日要請太後為我跟敏妹妹賜婚,敏妹妹今日也答應要嫁給我,三哥,你說這是不是一樁喜事呢?」。
南宮諾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一顆心好像被誰的手狠狠一把擰住般,一張俊臉漸漸的冷了下來,冷冽的目光直視南宮豪。
南宮豪見狀,心中只覺得痛快無比,得意的朗聲大笑,笑聲過後,仰頭飲下一杯酒,又緩緩道︰「太後她老人家常說,我跟敏妹妹是天造地設一對,敏妹妹她遲早是要嫁給我當王妃的,叫我不要心急,可是我見三哥跟五弟的婚事都將近,我哪能不急呢?再說,我早點將敏妹妹娶過門,也好斷了那些花花腸子,吃著碗里想著鍋里不知好歹之徒的念想」,說著一張臉也登時冷了下來,冷眼看著南宮諾,冷聲道︰「三哥,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南宮諾此時心中已然怒極,面色也難看得很,微一咬牙,極力忍住滿腔怒氣,腦中極快的思索著早上在千錦池所見的那一幕,心中想著聞人筱敏要殺南宮豪一定是跟這事有關,南宮豪既然知道她跟聞人筱敏的事,那麼他一定也知道聞人筱敏是刺客了,南宮諾想到這里,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幾乎從骨縫里滲出寒意,裝作不解其意,看著南宮豪道︰「四弟說的話,我怎麼就听不明白呢?」。
南宮豪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扔,起身緩緩走到南宮諾身邊,突然低身猛地抓住南宮諾的衣襟,臉上露出陰狠之色,聲音森冷道︰「三哥不必明白,你只要明白一點,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南宮豪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了它,同樣,我南宮豪得不到的女人別人也休想得到,三哥你是聰明人,一定要好好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免得到時落得個一無所有的下場」。
突然雅間的門被拉開,從門邊傳來一聲嬌媚的聲音︰「呦,兩位爺,奴家來得不巧了」,南宮豪回頭一看,門邊站著一個一身紅衣薄紗的女子,臉上紅色薄紗罩面,身後跟著幾個手拿樂器也同樣薄紗罩面的女子,南宮豪放開抓在南宮諾衣襟的手,對紅衣女子道︰「都進來吧」,說完回到位子上坐好。
紅衣女子扭著細腰領著身後的幾個女子進入雅間,紅衣女子微微屈膝行禮道︰「奴家給兩位爺請安了」,南宮豪手中的扇子一收,輕輕一揮,道︰「起來吧」,接著笑吟吟的看著那位紅衣女子,道︰「你就是這家酒樓最出色的舞女?你叫什麼?」。
紅衣女子妖嬈的身子一扭,「咯咯」嬌笑一聲,道︰「這位爺妙贊了,奴家名喚香香」,南宮豪「哦?」了一聲,揚一揚臉,又道︰「香香?名字倒是不錯,你把你臉上的面紗拿下,讓爺瞧瞧你到底有多出色?」。
那紅衣女子正是風在香,風在香朝南宮豪拋了一個媚眼,嬌喚道︰「呦,爺您急什麼?還怕奴家是個丑八怪不成?」說著轉身接過身後一個女子手中的香爐,扭著身子緩步走到靠近南宮豪那邊的窗口,將香爐點上放在窗欞上,不一會兒,從香爐飄出一股奇異的清香味,風在香回頭沖南宮豪媚笑道︰「爺,這是本酒樓最著名的一味香,此香可以怡情助興,一定能讓兩位爺這頓飯吃得更盡興」。
南宮豪「哈哈」一笑,手中的扇子指向南宮諾,臉對著風在香,笑道︰「只要你今天把這位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爺重重有賞」。
風在香眼楮睨向南宮諾,南宮諾的臉色極為難看,額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眼楮里帶著幾分恨意瞪著南宮豪,風在香輕笑一聲,讓旁邊幾個樂姬奏起樂來,自己扭著身子隨著旋律輕盈的舞動起來。
南宮豪回頭看著南宮諾,臉上帶著笑容,道︰「三哥,別老是繃著一張臉,剛才是四弟不對,只要三哥放下心中那份不該有的念想,咱們還是好兄弟,除了敏妹妹,這天下只要三哥你想要的女人,四弟都能幫三哥弄來」說著手中的扇子指了指風在香,又道︰「這是我專門為三哥叫的,只要三哥喜歡,我立刻重金買下送給三哥」。
南宮諾頓時覺得受到莫大的侮辱,心中恨得快嘔出血來,緊咬著牙關,雙手緊握著,極力的忍著不發作,風在香妖嬈嫵媚的身姿突然晃到她身邊,身子一傾坐在南宮諾大腿上,柔軟的身子貼著南宮諾,一手勾住南宮諾的脖子,在南宮諾耳邊吐氣般說道︰「他要我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呢?今日我要是把你伺候舒服了,你可不能告訴聞人筱敏,否則她會要了我的小命的」說著發出「咯咯」一聲笑,也不去看南宮諾的表情,回頭一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將南宮諾的酒杯斟滿酒,端起酒杯,貼在杯沿的食指暗中輕輕一敲,藏在指甲中的粉末便掉到酒杯里,將酒杯移到南宮諾嘴邊,嬌喚道︰「爺,奴家敬您一杯」。
南宮諾卻緊抿著一張嘴,臉上的怒氣絲毫不減,不肯喝下酒,風在香輕笑一聲,臉又貼到南宮諾耳邊,吐氣般道︰「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听話,把酒喝下去,那香有毒的」。
南宮諾一听,心中震驚不已,臉上卻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南宮豪旁邊的窗欞上的小香爐,又看了一眼南宮豪,見南宮豪此時的神情似乎有異,才張口喝下風在香手中的酒,風在香又貼在她耳邊道︰「他欺負你,姐姐幫你教訓他,睜大眼楮好好瞧著」說著發出一聲妖媚的笑聲,身子離開南宮諾,又朝南宮豪身邊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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