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的如意莊園 四、山腳下捉野雞

作者 ︰ 迷離陌上花

筱婷自行采摘了半籃子便宜娘說的野菜之後,就不想采了。反正那些就是為了不餓死。家里窮的響叮當,除了簡單的4個人口意外,並沒有任何一只活物。她想吃肉了,特別是這兩天,有時候真想把嘴唇當做肉咬了吃。

于是站起來,捶了捶腰,然後看了看四周,也許可以弄點什麼東西回去。山腳的旁邊有一條細小的河流,估計是從山頂上留下來的,泉眼在山上,一般這種水都比較甜。

以前讀小學那會兒喜歡往小山上跑,去摘各種野果,口渴了就找一個會冒水的小窟窿,雙手捧著水喝。那個水真的很甜,比現在的自來水不知道好多少,後來稍微長大了點,才知道那個會冒水的窟窿是個泉眼,而叔叔家的水都是山上的泉眼那邊引回家的。

細小的河流旁邊長得密密麻麻的野草和一些未知名的小樹,目前筱婷這個啥都不分清楚的人來說,就是綠色的野草和樹,至于啥草和啥樹就真不知道了。筱婷知道,春天是萬物復蘇的時候,沒準雞也會孵蛋來著,可能會有野雞。

雞孵蛋的時候,一般都是窩在那,哪都不去,相對的野雞可能也會和家雞一樣吧,她是這樣猜測的。家雞的領域性很強,一般白天出去覓食,晚上回家,如果有其他的雞入侵,都會驅趕,容易打架,小時候經常看到雞打架的,好多毛都啄沒有了。

筱婷心想沒準還可以逮只野雞回去呢,實在太想吃肉了。可是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到底要怎樣才能捉到野雞呢?這是個難題。記得以前看書說給雞的食物里放酒,野雞吃了會醉,那樣就好捉了;還有的說用聲音進行誘捕;還有說早上天沒亮之前,野雞的視力不太好,好捉。可是按照目前來說,這三種情況都不太可能實現。

首先,家里一無所有,更別說酒了;其次,聲音誘捕,咱沒那條件;第三,目前天都大亮,抬頭看了看天,大概是早上10點來鐘的樣子,視力好著呢。估計這會兒都出去覓食了,要找,還真的有點難。況且,那野雞還會飛。

筱婷想過,用繩子套野雞的腳,可是繩子是會搓,關鍵是做好繩子之後,具體要怎麼做,也不太會。那麼用野菜的籃子扣呢?筱婷瞄了一眼手中拎著籃子,其實可以稱為在現代農村中竹子扁的簸箕,只不過在簸箕的兩端隨便弄了個能拎的罷了。不過這個簸箕有個好處,小時候去河里撈魚都是用它,而且還特好使。不過不管怎樣,目前不該想著撈魚的事情,這個放著以後偷偷弄。

記得小時候魯迅的文章《少年閏土》里有寫過用捕鳥的情景,大概的意思是「用短棒支起一個大竹匾,撒下鳥喜歡吃的谷子之類的,看鳥來吃時,遠遠地將縛在棒上的繩子只一拉,那鳥就被罩在竹匾下了」

那麼現在是否可以用類似的方法呢?于是筱婷速度的找了些比較長,有韌性草。再拔起來的時候,連帶著拔出了蚯蚓,筱婷嚇的一下子就哭出來了,瞬間把整個世界都恨上了。自小她就怕這種軟趴趴的東西,明知蚯蚓是益蟲,也不會咬人什麼的,但就是怕,只要是軟趴趴的東西她都怕。

記得大學的時候,一到春天雨就滴滴的不停下,春末夏初的時候,校園草地邊上,總會有蚯蚓爬出路過,每次都把她嚇的大聲尖叫。而閨蜜總會抱怨,自己沒嚇著,愣是給你給嚇著了。每當這個時候,筱婷總會覺得很委屈,這真不賴她,她又不是故意要害怕的。

就在筱婷覺得全世界都拋棄她,怨恨著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更恨讓她來到這個莫名其妙世界的老天,在聯想到來到這個世界的所謂的家,又聯想到這段時間吃的東西以及身上穿的看不出顏色,打了都不知道是多少個補丁的爛布之後,她邊哭邊問候老天全家,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不滿全部給哭出來。整的兩只眼楮紅咚咚的和兔子都的一拼了。

哭了半天口也渴了,肚子也咕嚕嚕叫了,提醒著筱婷,想要有好吃的,必須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于是她整理了下情緒,又花了大概二十幾分鐘,將那繩子大概搓有兩米多,就不弄了,看了看手掌紅紅的,感覺到火辣辣的疼。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要搓這個繩子不太容易,很不熟練,估計以前傻的時候,什麼也沒做過,也不會做,因此手不是很靈活。

筱婷迅速的把籃子里的野菜倒出來,把繩子的一端綁在籃子上。在河邊的野草叢里找了半天,看到了幾個類似鳥窩的地方,筱婷的眼楮瞬間亮了起來,居然有野雞蛋,哈哈,太帥了,太幸運了,找了幾個窩,掏了有十幾不到二十個蛋的樣子,筱婷差點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太走運了,這下子就算捉不到野雞,也不用怕那2歲的弟弟因營養不足而變得弱智了。

筱婷這會兒一只野雞都沒有看到,估模著都出去覓食了。母的出去覓食,也有可能還要回來抱窩的。,雖然知道抱窩的雞是不會離開蛋,而且只能是給喂食的,但誰知道這里會不會也是這樣,算了,就算出去覓食的,是要回來的,她想了想,也許真的是這樣沒錯的。筱婷把剛才的那幾個窩都比較了一番,最後在一個看起來比其他的幾個窩都稍微大點的地方上,支起了樹枝,將籃子扣上去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犯二了。

那繩子不應該綁在籃子上,應該綁在樹枝上。還好的一點是,現在她拿的那個籃子有點類似于現代小時候農村用竹子遍的簸箕。那麼到時候輕輕的一拉那樹枝,那半圓形的簸箕(籃子)就會自動扣下來,那是竹子編的,重量也不是很輕。沒準真的就可以逮上一只了。

筱婷發現自己犯二的時候,有點無語,又不好意思,在心里絕對不會認為那是自己犯二了,給自己找的借口是,那個原主的犯二智商在作祟。接著速度的解下繩子,將繩子綁在樹枝上,再次將籃子扣在樹枝上,又將數字輕輕的插入在窩上頭的土里,自己在拉著繩子輕輕的躲在大約有兩米的距離進行觀望。為了方便觀望,將那兩米距離的野草之類的都往邊撥了撥,好讓出一條道來方便查看。

就在她等的腿腳發麻,發現一只嘴巴白色,頭是紅黑色,脖子是藍色,尾巴長長的野雞正慢悠悠的往窩的方向走去。而在那之前筱婷怕野雞發現窩里的蛋沒了,而產生警惕,因此又將從那窩里淘的蛋又放了幾個回去。

此刻不知不覺的筱婷屏住了呼吸,雙眼瞪得大大的,都不敢眨眼,就怕錯過了捕雞的最佳時間。

只見那只雞慢慢的走過去,往窩里不知道在弄什麼,筱婷覺得是不是上頭的簸箕被發現了?筱婷弄的支撐的樹枝就半米左右,還算比較粗的,才能撐得起籃子,又確認了那土是比較松的之後,才弄的。就在筱婷著急的不行不行的時候,那只野雞終于慢悠悠的坐下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筱婷太走運了,那只野雞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就趕緊把繩子一拉,籃子扣下來,野雞在里邊撲騰撲騰的時,筱婷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快的跑過去,一只手壓著籃子,一只手伸進去抓著雞這樣慢慢配合的情況下,終于抓到野雞的兩只翅膀了。轉身隨便找了些草把雞翅膀綁住之後又把雞腳也綁住。此刻才回過神了,剛才實在太激動了,眼前浮現的是各種好吃的,好吃的雞肉。為了肉拼了,所以跑的速度那個快啊。要知道以前讀書的時候,上體育課,筱婷的短跑長跑可是從來沒及格過的人,果然還是缺乏爆發的動力啊。

可此刻筱婷並不這麼認為,她還在為自己跑的快,有肉吃而洋洋得意呢!不過她又有點後悔,之前掏的蛋,又放了4個回窩里,此刻就剩下2個。在野雞的撲騰下,已經破了2個。筱婷把野菜裝好,想了想那蛋黃還是好的,這個沒有吃的時代,浪費是可恥的。于是又將那2個剩下各一半的蛋黃,隨便找了個比較大的樹葉包了放籃子里。又去剛才蹲的地方,把那十幾個蛋和野菜裝進籃子里,手里拎著野雞,蹦蹦跳跳的找便宜娘去了。

那只野雞大概有兩三斤,而這會兒已經快接近中午了,肚子早已餓的咕嚕咕嚕直叫。便宜娘剛好在那邊喚︰「小花,你在哪呢?娘已經摘好了,回家吃飯去吧。」要知道便宜娘的可是大籃子,要裝滿還真得花不少時間。而相對而言,筱婷的籃子就稍微小點了,誰叫她只有8歲呢。人小力氣小,干不了大人活。

「娘,我摘了半籃子了,咱們快點回家,我餓死了。」筱婷人還沒看到便宜娘,就先大聲的回答,然後朝剛才聲音的地方走去。

「小花,你怎麼才采了半籃子呢。哎,現在的野菜被采的越來越少了,如果咱們在采少點,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筱婷終于看到便宜娘了,其實那個娘叫起來還真繞口,那個年齡比自己在現代小的女人,叫自己姐姐還差不多呢,可是沒辦法,誰讓佔了人家女兒的身體。要被知道,非得當做妖怪燒死不可。

「娘,你看,我抓了一只野雞,還掏了幾個蛋。這給弟弟、娘和女乃女乃補身子的。」

「小花乖,咱們小花現在懂事了,知道疼娘,是娘沒用,讓你操心了。」便宜娘此刻一臉自己超級沒用,還要年紀小的女兒來操心這個的模樣。完了又換上一副急切的樣子,連忙問道︰「對了小花,你剛才是怎麼抓到野雞的,沒受傷吧?」

「娘,沒事的,你看我,一塊皮都沒破呢。」筱婷說完了,還朝便宜娘轉了個圈。

「那你眼楮是怎麼回事,怎麼紅紅的?」便宜娘一副急的不行的樣子。

「娘,真的沒事,剛才跑的時候,不小心東西吹進眼楮了,揉了揉。要不娘,你給我吹吹吧。」說完了,還往前湊了湊。

便宜娘,放下手上的東西,蹲了下來。檢查了筱婷半響,然後將筱婷拉到跟前,讓筱婷閉上眼楮,巴拉開眼瞼,吹了吹。兩邊眼楮都如此照做了一遍。也許是她看見了兩只眼楮都通紅的樣子,因此也沒問是哪只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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