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道和方菁站在殘渣被清得干淨的隱龍谷內茫然四顧,用了這麼多天這麼多人全力搜尋,依然沒能找到秦菲與顓孫樂平的下落,很多人都開始有了不好的想法,可他們依然堅定地相信女兒不會有事,照以往的經驗看來,不管發生多麼危險的情況,最後她都能化險為夷,想必這一次也依然不會讓他們失望,只不過用時多了點而已。♀
「你說他們這次是不是又找到了秘境一類的被困在里面了?」方菁故作開朗地問著秦志道,雖然他們一直強迫自己相信女兒不會出事,可一天沒見著人那心就懸掉掉的放不下來。
「看來是這樣了,不然以菲菲的本事這修真界誰還是敵手啊?」秦志道安慰妻子的同時,也在心里給自己打著強心劑。雖然女兒總是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遇難成祥,但這隱龍谷遭如此大難,若他們真的避過了,早就該出現了。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不到最後一刻,他始終不會放棄繼續尋找。
而顓孫弘毅與顧月蓉從太上長老那兒得知,兒子失蹤之事與天地通道有關聯後,就有點萬念俱恢,雖然秦菲的實力不俗,但對上仙界之人他們那有一點勝算。兩人比起不知情的秦志道夫妻來精神差了許多,只不過看他們不肯放棄的模樣也不好馬上把實情以告,也許待他們慢慢習慣了兒女不在的事情,再把真相透露給他們比較好吧。
隨後的時間里,隱世之地的修士都听到消息陸陸續續趕到了隱龍谷。特別是剛剛接任邵家家主位置的邵慎更是一馬當先,邵家這事若無秦菲二人插手,說不得大權就將落到那南宮女修手中,而他那可憐的妹妹只會被那狼心狗肺的陳家父子設計而亡。況且還有秦菲贈送功法之恩在後。消息剛傳到邵家,邵慎便將掌家大權交給了父親,什麼都來不及帶就上路了。
待到了隱龍谷,只看到所有修士如喪考妣般或坐或立鴉雀無聲,他的心猛地一沉。說起到從他得到消息再趕過來至少也有半月時間了,如果有什麼消息他在路上也都該知道了,不過同大多數修士一樣,他從心底不願相信依秦仙子的實力會蒙難,因此將那些不好的猜測都置之腦後不去管。♀但看到這些人的表情,那些不確定全都浮現了出來。他扒開人群大步向隱龍谷內跑去。如果秦仙子與顓孫少主真有不測。那傷害了他們的到底是誰終該弄清楚才是。
「邵慎見過幾位前輩。」本以太上長老等人的警覺性,小小一個先天期想要靠近他們怎麼可能,但如今他們對外界的反應遲鈍了很多。還是在听到邵慎的聲音才木愣地轉頭看向他,「前輩們,不知秦仙子與顓孫少主出事時身處何方?可否容晚輩前往看看,我不相信以他們二位的實力會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或許是之前漏過了也不一定。」
「就在這湖的下方,若你要去老夫也不攔你,你萬事小心就是了。」太上長老打精神懶懶地道,他們已經將下方查探了無數次,還派了無數弟子前去尋找可都一無所獲,實是失望至極。但有人自願再探他們也不會阻止,也許他們真有遺漏也不一定。
得到準許的邵慎抱拳行了一禮,隔水法術一施便噗通一聲跳進了湖中,不久後就看到陣法被破壞後顯露出來的那些通道,他小心地辨了辨方向潛游進去,不久就出了湖下通道。剛剛看到外面的情景,邵慎就嚇得面無人色,只見此地混然就是一座大沙漠,除了沙子什麼都沒有,在烈陽的照耀之下酷熱難當。
為了阻擋熱浪,邵慎運行起秦菲所傳的功法,當靈氣剛運轉至腳底,心底突然一動,這種直覺在他與邵芙流浪時曾救過他們無數次,他毫不猶豫地朝前走去,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因為此地對他的靈氣吸引頗大。他蹲小心地挖掘起來,這一挖就是數天,也幸虧他如今實力大漲,不然真被累死不可。
這幾天邵慎除了以秦菲相贈的丹藥補充體力外,渴不渴餓不餓了都被他拋在了腦後,而在他堅持不懈地努力之下,這塊沙地終于被他挖出一個直徑百米左右深達數千米的大洞。這天就是在他繼續挖掘時,上方的太上長老等人見他一直未回去,也不知他發生了什麼事,幾位金丹大士便一起下來看看情況,出了通道不久,就看到這個人為制造的大洞,不由奇怪地朝下看來。
「下面的小子,你在做什麼呢?」沐看他四周都是沙子也不敢大喊,便傳音相詢。
累得筋疲力竭的邵慎氣喘吁吁地抬起頭,當看清是太上長老等人,不由高興地喊道︰「前輩,我在這個地方有點發現,還請您們下來幫幫忙,我快挖不動了。」
有發現?太上長老等人不由大喜,也不顧金丹大士親自挖沙子這事是否丟臉了,剛剛落了地就快速挖掘起來,那晉元還很好心地遞給唇干嘴裂的邵慎一囊水,看得出這小子這幾天可沒有偷懶,看他已至先天巔峰的身體竟然雙手都被劃得鮮血淋淋,就可知他是如何用力了。
得到支援的邵慎這才發覺自己體力透支得厲害,打開水囊狠命地灌著,待水全都喝完了,他還是覺得口干舌燥得很,這時沐腸似背後有眼似的,又拋給了他一囊水,嘴里還訓斥著︰「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做事怎麼這麼沒成算,若不是我們這些老家伙想著你是不是出事下來看看,就憑你這什麼都沒有準備的情況,死在這兒都沒有人知道。通知︰請互相轉告唯一新地址為。「嘿嘿,晚輩記住了,我來得匆忙,都忙了找父親把儲物袋借來用用。「邵慎幾口灌完了水,听到沐腸的訓話很不好意思地拍拍腦袋,當時他真是急慌了,父親在後面追著讓他帶上儲物都沒來得及回頭,現在才知道若有那東西,自己那至于干渴至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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