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琀本來在安慰受驚的如煙,听見沈曜卓地呼救,便緊忙上前。
都說來人打不打笑臉,傾琀先是陪著笑說︰「段老爺,的確是舍弟沖動,不該動手打人,我這個作長姐的代他向您賠不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他一馬吧!」
段老爺用著那只獨眼上下打量她,那樣赤露露的目光令沈傾琀極為不舒服,但為了大局著想她也只得忍著。
良久,段老爺不懷好意地一笑,伸手模上她的臉頰,他無恥說道︰「原來這上海灘還有這樣絕色的美人兒!嘖嘖,小臉模著真是滑膩膩的!」
沈傾琀眉一鎖,趕緊退開一步,她義正言辭地沉聲說︰「段老爺,傾琀敬您是長輩,還請您自重才是!」
「哈哈哈,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不作你勞什子的長輩,當你的恩愛夫君也未嘗不可呀!這樣吧,你只要答應陪我一晚,我就放了你弟弟。怎麼樣,這買賣劃算吧?」
段老爺那唯一的獨眼帶著猥瑣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說完,他身後一干人等哄然大笑,囔囔著一徑起哄。
陸管家氣得厲聲斥責,沈曜卓更是臉色難堪,緊握著拳頭,渾身。而沈傾琀也從未遇見過這種色鬼無賴,一把熊熊怒火在胸口燃燒。
就在段老爺笑得極為張狂之時,一顆石子忽然從天而降,正好砸在他腦門上,頓時鼓起了一個血包。笑聲戛然而止,大家也都愣愣得沒了反應。
片刻,段老爺臉漲成豬肝色,爆聲喝道︰「誰?哪個不要命了,敢偷襲老子,他娘的快給老子滾出來!」
話落,從人群中落落走出一個俏生生的姑娘,她梳著兩條烏沉沉的麻花辮,鬢發處別著一朵雪白的絨花,她一雙眼楮明亮而清冷,緊抿的櫻唇帶著一絲冷傲,她正是沈家四小姐,沈蝶舞。
這沈蝶舞讀得可是新式學校,深受自由民zhu等思想的影響,她也經常與激進的學生參加一些抗議示威游行,可謂不畏強權。此時,她手里還攥著一把石子,她冷冷睇著暴跳如雷的段老爺,面不改色地說︰「是我扔的!」
「臭丫頭,敢對咱們段老爺不敬,你是不要命了嗎?」李三指著沈蝶舞的鼻子大罵。
聞言,沈蝶舞眼楮眨都沒眨,只冷冷笑道︰「他為老不尊,該打!他仗勢欺人,更該打!所以我不是不敬,而是替天行道!」
「他娘的,你找死啊,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段老爺大怒,作勢掏出別在腰間的手槍。
「等等……」見狀,沈傾琀卻立刻喝止,她說︰「沈老爺,我想你作為督軍的父親應該更加清楚,這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他娘的,你以為老子在乎嗎?在這上海灘,我要誰死誰就得死,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管我的事!」段老爺囂張地說,片刻,他想到了什麼,又陰笑道︰「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這欠債還錢,殺人是該償命!但……如果我今日開槍不打活人,只是打死人又如何,這應該不需要償命了吧!」
「當然不用了,那死人本來就已經死了,不犯法,更不用償命了!」李三伙同旁邊的人開始起哄道。
段老爺樂不可支,那只獨眼不懷好意地瞄著沈老爺的棺槨,大笑道︰「哈哈哈,是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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