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靜兒低聲嘀咕︰「我瘦關你什麼事?我又沒要你喜歡
程一鳴說︰「可是寒靜兒,我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寒靜兒一怔。
瞪他。
程一鳴又再朝她微微一笑,淺淺的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燭光下程一鳴的一張臉,細細的眼楮眯起來,嘴角略略地翹起,神情中帶著許些玩世不恭。
優雅,迷人。
充滿了魅惑
不知道為什麼,寒靜兒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冷不防的就有些顫抖,緊接著,像沸騰的岩漿一樣的灼熱起來,在胸腔里莫明地翻滾。
這種感覺,讓寒靜兒覺得迷惑。
她忽然「嗖」的一聲站了起來。
程一鳴抬頭看她,聲音淡淡的,帶著一絲譏諷︰「寒靜兒,你怎麼啦?是不是听到我說我喜歡你,因此嚇著了,所以像那天晚上一樣落荒而逃?」
寒靜兒說︰「我去洗手間
她的心緒太亂,要到洗手間整理一下。
從餐桌到洗手間,不過是短短的十幾米距離,可寒靜兒覺得是很遠似的。她沒有回頭看,但身上每一個毛孔,都感到程一鳴的存在。
她不是不惶惑的。
程一鳴喜歡她?抑或,只是戲弄她?他剛才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間。
寒靜兒站在鏡子前,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鏡子里映著她小小的一張素臉,有些蒼白,下巴尖尖,眼楮很大,卻很空洞,充滿了寂寞——同事說得對,她不過是稱上小清新而已,並不美艷。
程一鳴真的是喜歡她?
他喜歡她些什麼?
隨即,寒靜兒甩了甩頭。她覺得她多想了。真的,人家程一鳴,不過是隨意的一句話而已,她傻不拉嘰的竟然當了真。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寒靜兒路過走道旁,那兒有一桌子的客人。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突然揚手,把她叫住了。
他氣勢洶洶地說︰「喂,你是這兒的經理吧?你過來一下,我要投訴!你們餐廳的菜太差了,這個法式焗蔥頭湯,不但價格比別的餐廳貴,量又少,味道又不好,太坑人了吧?」
寒靜兒一愣,這話是對她說?
但很快,寒靜兒就明白過來——她的身上穿著像職業套裝,因此男人誤會是這個西餐廳的制服,把我看成經理了。
男人還在喋喋不休︰「還有這個牛排,我們不是點七成熟的嘛?你看看,這又老又硬的肉質哪是七成熟?簡直就是烤過頭變全熟了。全熟的牛排怎麼吃?一點口感質地也沒有!是不是以為我們沒吃過牛排,不懂得品嘗?也太小看我們。告訴你,我上個月才到過歐洲,在巴黎吃過正宗的法國西餐!」
男人說話極其傲慢,一副妄自尊大的模樣。
寒靜兒討厭這樣的男人。
呸,去過歐洲,在巴黎吃過正宗的法國西餐,有什麼了不起?囂張個鳥!
寒靜兒眼珠子一轉,不禁起了戲謔之心。她走了過去,臉上堆了笑容,一本正經地對男人說︰「這位先生,真的對不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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