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番話一說,當時的項瑾萱馬上就聯想到自己了,自己是新婦,而且生病的夫君一直都沒見過面……
因此,她膽怯了。
將本來給她的那個賞月會的邀請帖給了安湘!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小小的一張邀請帖竟值銀子百兩!
如今,安湘果真來了。
她大概又要給自己編故事了。
項瑾萱的神情一凜,嘴角浮出冰冷的笑意,你來的正好!
「哎呀,弟妹啊,幾日不見你可是更好看了,看來二弟的寵溺讓你如沐春風啊!」
安湘邊說著,邊走進來。
「大少女乃女乃,你找萱兒有事兒嗎?」
項瑾萱懶得和她客套,徑直問道。
「弟妹啊,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啊……」
安湘說著,就往一邊小榻上躺著的軒轅文灝看去,他就那麼蜷縮在那里,戴著面罩的臉看不出表情來,但他的眼神很是無力,好像在忍受著什麼痛楚一樣。
看來之前的藥效還是存在的!
她暗想。
「大少女乃女乃,萱兒甚少知道外面的事情,不然你就給萱兒講講一些奇聞趣事可好?」
項瑾萱一臉的笑意盈盈。
「好,好啊!」
安湘正愁怎麼開口,項瑾萱就送來了一個由頭,她怎麼能不高興?于是,很是欣然地就講了一個男人拿著貴門新婦的香帕到處傳揚孽情的段子……
這故事听得項瑾萱是一陣陣的驚訝,「外面看來真的有好多有趣的人和事兒,夫君,萱兒也想要出去玩玩,賞月會那天你就讓萱兒去吧,好不好嘛?」
她說著,做萬分的嬌憨樣兒,拉著軒轅文灝的手臂,撒嬌地搖撼著,「夫君……」
軒轅文灝的眼楮都要暴怒地瞪出來了。
但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他需要蝕骨散的解藥,馬上就需要,因為他有重要的事情去辦……
「嗯,你去吧,讓琳瑯陪著你……」
他緊咬牙關,強力將心頭的惱怒給壓制了下去。
「那怎麼行呢?幾個丫鬟里數琳瑯手腳利落,也最會伺候人,她留下照顧夫君,我帶著漪羅和紫緯出去就行了!」
項瑾萱說著,就那麼含情脈脈地看著軒轅文灝,四目相對時,她那深不可測的眸子竟幻變成了一汪盈然的春水,掠起陣陣情義的漣漪……
在安湘的眼里,他們兩個人此刻那就是故意氣她的。
不是嗎?
她明明講了那個故事,還不住地將各種線索往項瑾萱的身上拉,為的就是阻止項瑾萱去賞月會,把那張價值百兩銀子的邀請帖拿到手啊!
但是,事情似乎完全沒有按照她的設想發展,反而就連軒轅文灝都同意項瑾萱去參加賞月會!
「呵呵,二弟,看來你的心真的是很寬啊!」
她又氣又惱,又沒有辦法發泄,只是用了這席冷諷的話來刺激軒轅文灝。
「大少女乃女乃說的可真的很對呢,夫君心是很寬,寬容關懷,時刻都讓萱兒感覺到幸福呢!大少女乃女乃,大少爺也一定是這樣對你吧?」
項瑾萱這話說完,安湘那里臉色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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