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學名毛玉》小說(學名毛玉(4)父子)正文,敬請欣賞!小毛玉坐在小凳子上,她很不老實的想要往後看,因為楚軒正拿著一把剪刀站在她身後,咚咚十分好奇這位說話語氣十分有特色的大哥哥到底想做什麼
但是她不老實的動作很快就被楚軒所阻止了
「老老實實的不要亂動,也不要東張西望,一切結束之後我就給你糖吃」
接觸了這麼一段時間之後,楚軒已經完全把握住了這個小家伙的習性和誘惑手段
今天,是給她的腦袋拆線的日子,手術的刀口已經長好,是時候把手術線拆來了
這個孩子剛剛被送到楚軒這里的時候,是有著一頭漂亮柔順的如同絲緞般的長發的,老實說她這里年齡的孩子想要留出那種程度的長發真心不容易,但是這頭足以讓任何女性視之如命的秀發卻被某激素缺失的技術大校干淨利索的剃了個精光
那天,在楚軒鋒利的剃刀之下,毛玉變成的禿玉,盡管她到今天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楚軒一圈一圈的解下纏在咚咚頭上的繃帶,動作熟練而且穩定,外科醫生需要常年鍛煉才會獲得的冷靜與精確,這個人天生就有了
國家匯集眾多專家,花費了上百億的經費所制造的唯一的成品
一開始就擁有研究員級別的知識,無與倫比的智慧,強壯不會生病的身體,永不疲憊和軟弱的心靈,沒有痛覺,沒有觸覺,沒有嗅覺,沒有味覺,甚至因為基因體修改時,過度強調心靈的堅韌,沒有正常人該有的一些化學分泌體系
他不會煩惱,因為體內沒有這方面的分泌物質,不會痛苦開心,不會恐懼害怕
一個完全不知道人類的情感為何物也不知道自身存在意義的……沒有人性的超人
而現在,‘超人大人’看著眼中的景象,心中竟然有點小小的不滿
咚咚的腦袋在被繃帶包住的期間里再次長出了頭發,只不過這些頭發非常短,但是這些新生的頭發依然會對拆線工作造成一些影響,于是,大校毫不留情的再次舉起了剃刀……
「嗯~頭皮涼絲絲的好舒服!楚軒哥哥好厲害!」
雖然不清楚這個人在做什麼,但是咚咚並沒有抗拒,最後結果是再次變成一只禿玉
拆線的工作進展順利,咚咚在楚軒說好了之後,馬上從凳子上跳起來,抓住了楚軒的胳膊
「楚軒哥哥!楚軒哥哥!糖!糖!」
在‘ine
aft’里,咚咚是被大家以平等的身份相處,互相幫助,而生性就是群居的毛玉也十分習慣于這種相互幫助相互守望的生活
但是在這個研究所里,楚軒對待咚咚的態度,更多的是觀察者和實驗動物,而且這種關系最近更是十分詭異的朝著飼主與寵物的方向不斷偏移
咚咚已經把楚軒定位成了一個十分特別的存在‘只要乖乖听楚軒哥哥的話就有糖吃!’
這位個字比自己高兩個頭的男孩似乎是一個神奇的魔法師,他的白大衣口袋里總是能變出各種各樣的糖來,只要自己乖乖听話就能吃到!
但是已經有點心得的楚軒沒有馬上將自己許諾的糖交給咚咚,而是提出了第二個要求
「你現在先去洗個澡,把身上的頭發渣子洗掉,換身干淨的衣服回來,我就給糖」
雖然這個基地的倉庫里不缺糖這種食物,但是楚軒還是習慣于用最少的糖果來讓這個小家伙听自己的話,自從他發現這個孩子比自己預想還好忽悠之後,這個行為更是變本加厲了
‘可能是因為在之前的一連串測驗中的失敗讓我感到很沒面子,于是才會這樣做?’
但是楚軒很快就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給否定掉了
‘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無聊的情感?一切都是基于利益最大化而已!’
然後,楚軒就把掉了一地的頭發,拆下來的縫合線以及繃帶等物品分別裝進特質的密封袋之中,然後放進了自己辦公室的保險櫃里
這些可都是很有價值的研究材料,如果可搞清楚這個孩子那種奇怪的神經恢復力的話……
「楚軒哥哥!我回來啦!糖啊糖!~(
~」
就在楚軒剛剛把東西放好的時候,咚咚已經從楚軒的個人研究室的**浴室里沖了出來,要知道不久之前,這個小腦受損的家伙還經常平地摔來著,現在竟然健步如飛了!
咚咚因為毛玉的習性而很討厭水,所以楚軒一般是用‘糖大人’來命令她去洗澡的,但是就算勉強去洗澡,小毛玉的態度也是極為不認真
就像現在這樣,在淋浴頭下面站幾分鐘之後,水都不擦,換上新的病號服就直接跑出來,渾身濕漉漉的,走一路滴一路水,這就是洗完了
「回去浴室再洗一遍,至少要沖三十分鐘並且還要打兩遍肥皂」
楚軒眯著眼楮看著這個邋邋遢遢的小家伙,用冷淡的聲音威脅道
「不然,你這三天都不要想從我這里獲得一顆糖」
頓時,咚咚臉色大變,最近天天有糖吃的日子已經把這只毛玉給慣壞了,這下驚聞楚軒要斷她的糖,這可是不得了的大危機啊
于是,小毛玉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沖向浴室,中間還因為自己剛剛滴下的水太多,導致地板打滑而摔了一跤,但是她很快就爬起來繼續跑
看到小毛玉的這副樣子,楚軒不由得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水果糖來放在眼前思考著
明明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為什麼這個孩子卻如此重視這種零食?
難道她對甜食有嚴重的成癮癥?但是自己對她進行體檢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癥狀,甚至這個孩子的血糖還比同齡人要低不少
而且根據自己的觀察,她從自己這里獲得的糖很少一部分是直接吃掉的,她會把糖都放在自己的病床的枕頭地下,這個行為簡直和西方傳說里睡在金幣上的巨龍一樣,只不過這個丫頭是睡在甜食上面的,她還會把糖隨意的分給基地里面的一些人,楚軒完全不知道她想干嘛
就在楚軒努力的使用自己220智商的腦袋瓜去推測咚咚那個智商恐怕只有個位數的腦袋的思維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十分響亮的報告聲
楚軒不用想就知道門外的人是誰,只有王俠才會這樣大聲的喊報告
于是,楚軒坐回了辦公桌上,然後讓王俠進屋
「你有什麼事情嗎?王班長?」
「報告大校!本組全部集訓成員以圓滿完成訓練任務,準備按預定命令和另外一支隊伍交換!這里是小組集訓成員的成績整理,請審查!」
王俠寫的報告每次都是那麼厚厚的一打,詳細的讓楚軒懶得去看,他現在對這些測試實驗成果的評估報告已經完全沒興趣了
但是出于起碼的禮貌,楚軒還是很認真的接過了王俠手里的筆記本,忽然渾身濕漉漉的咚咚再次從浴室里跑了出來,在王俠目瞪口呆的樣子下笑嘻嘻的向他問好,然後對楚軒問道
「王俠先生好!楚軒哥哥!你是要我至少洗三十分鐘……三十分鐘是多少?」
「你從一數到一千八,就是三十分鐘了」
和完全處于傻眼狀態的王俠不同,楚軒的表現非常之淡定,三無可以在意外情況出現時有效保持風度和威嚴……
得到了滿意回答的咚咚再次跑回了于是里,而王俠這才回過神來
「這個……丫頭對了!楚大校!寧老爹前幾天有問起這個丫頭的情況,她也不是我們基地的一員,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她送出去妥善安置?」
「不用」
楚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王俠的建議,然後在他的疑惑注視下解釋道
「這個孩子的情況似乎不是太好,剛才她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我懷疑她的腦袋里還有一些暗傷沒有回復,所以我認為她還要在這里觀察一段時間才行」
什麼暗創之類的話,當然都是楚軒用來忽悠面前這個老實人的
開玩笑啊他楚軒親自進行的手術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紕漏?
只不過是,還想繼續和這個孩子待一段時間而已,他還沒完全搞明白‘和我差不多年齡的孩子的日常習慣與活動規律’這個重大課題呢!
而且這樣一個體質有點特殊的小家伙,楚軒這麼能讓她就這樣跑掉?
「既然這樣的話,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其他人的!我走了!」
這個小型基地全體成員只有六十余人,由于通訊封閉而且缺乏娛樂設施,導致平時的生活氣氛十分的沉悶,而咚咚的出現卻是在這個基地里注入里一股外來的活力
受訓戰士基地的技術工研究者甚至是勤務員都找到一個可以一聊的共同話題,空閑的時候除了想家之外也多了一份其他的惦記,加上咚咚確實一個找人喜歡的孩子,所以很快就成為了這個小基地的吉祥物……果然不愧是毛玉,走到哪里都是吉祥物
當然,還有一個話題是基地里的人們十分喜歡討論的
那就是關于某個背景很大的天才小鬼最近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小鬼的情況
雖然楚軒自己對這個情況有點無知無覺,但是在外人看來卻是是如此
只有小鬼才會每天都偷偷模模的去基地的庫房那糖,甚至還用自己大校的職務專門向運輸補給的車隊要求增加糖的數量
楚軒甚至還讓車隊在下次運輸補給的時候,捎帶著運來一些兒童畫冊益智玩具洋女圭女圭女孩子的衣服……
據說他那位在北京研究所工作的父親,對孩子這樣的轉變十分高興,不過老人在物資清單里看到女孩子衣服和洋女圭女圭的這兩樣東西的時候,臉色頓時變的十分蒼白,專門向這里來了一個電話,語氣是少有的嚴厲
「楚軒!」就算隔著電話線,楚軒也能感覺到自己父親的怒火,這好像還是頭一次
「是的,父親」無論如何,那個人都是自己的父親,于是楚軒恭敬回答道
「給我解釋一下那個詭異的額外物資清單是怎麼一回事?!」
老人對楚軒一直是抱有強烈的愧疚的,但是這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孩子覺醒什麼奇怪的興趣,要知道這個孩子可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不是每一個科學家都是腦袋里只有研究的危險瘋子,老人一直消自己的孩子在找回完整的自己的同時還能成為一個正派的有節操的科學家!
〃如果讓這位老爺子知道楚軒在某個平行世界變成的德行,恐怕會被當場氣死也說不定)
「父親,這些都是研究所需要的必備材料而已」
楚軒不知道父親為什麼生氣,于是他很認真的辯解道
「研究材料?我想要知道什麼樣的研究需要洋女圭女圭和女童裝!咳咳……」
老人忽然驚奇的發現,自己的這個特殊的孩子似乎好像……學會狡辯了?
狡辯什麼的無意義,先搞清楚這小子到底有什麼打算再說,如果這孩子真的因為長期的情感缺失而步入了某個異端禁區的話……把他變成‘楚萱’似乎不是太麻煩的樣子?
由此可見,楚大校日後惡劣的性格,除了個人情況之外,更多的應該歸咎于家長的教育失敗
「是的,父親……這些確實只是實驗需要的材料而已」
然後,楚軒就把有關咚咚的一些事情透露給了父親,但是隱瞞關于她的特異體質
「也就是說,你只是想知道關于同齡人的是怎麼成長的,就把那個孩子擅自留在了基地里?」
在听到實情之後,老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是的,就是這樣」
「胡鬧!你不是不知道輕重的孩子!為什麼要做出這種違反章程的事情?」
「那些東西無所謂,反正這個研究所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真正的評估都在我的腦袋里」
听著父親不咸不淡的教訓,楚軒知道老人是默認自己的行為,其實他還真沒把那些破綻百出的規矩放在過眼里,想做些什麼實在太容易了,容易的讓人懶得做
「楚軒,那個孩子最多也只能在研究所里再待兩個月,不然對哪邊都不好說,知道了嗎?」
「……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