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麟去找老板租房,陳曉卻是跟到了蘭兒身後去看她是如何沏茶,竟然能讓眭麟說出「園暖壺暖紅裝暖,果香茶香美人香」這樣的贊譽,蘭兒肯定是個心靈手巧的主。請記住本站的網址︰。這清風口福不淺,艷福也不淺啊。
蘭兒跟著清風,多半知道清風的底細,說不定能從蘭兒口中探出更多關于清風的東西,這個人是個謎,陳曉根本就不相信清風就是廖世忠口中的莫百變的徒弟。
「我也和蘭兒妹子學學這茶是怎麼泡的。」
蘭兒說道「那你可看不全了,這茶對水、對壺、對茶都是有嚴格要求的,這地方可找不齊全,什麼時候你再去百花谷,我給你嘗好的。現在可都是對付了!」
陳曉奇怪「百花谷?」
蘭兒忙說道「就是你們說的蛇谷!我們自個叫百花谷!」
陳曉‘哦’了一下,卻問到「蘭兒對清風這麼好,他是你什麼人?」
這話說出來,蘭兒也不懷疑,只是她也沒想過清風是她什麼人,想了想說道「清風公子陪我找失散的弟弟,他是好人。我既無錢財,也無權勢,什麼都給不了他。就只有做些吃食、沏幾壺好茶酬謝他了!」
「找弟弟?清風幫你找弟弟,你們早就認識麼?」
「沒呢,我也是在百花谷才認識公子的?」蘭兒怔怔地看著陳曉,不明白她為何要打听清風,難到她對清風感興趣。也難怪,這樣一個武功高、人才好的公子,怎麼會不討女人喜歡呢「其實我也不了解公子,除知道他叫清風以外,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啊!就這樣麼?你就不怕他是個壞人?」
「公子像是壞人麼!」蘭兒奇怪地看著陳曉。
陳曉再不看蘭兒沏茶,坐到一旁說道︰「壞人又不把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壞人。《》我看他就不是好人,全身上下都不是好人。還有,我看他全身都是假的,面貌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說不定就是個賴頭道士?」
蘭兒噗嗤笑了「這樣俊俏的公子,要是個賴頭道士那才有意思呢。那我還得佩服他的易容之術,我也要跟他學學。」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丫頭!」陳曉不在搭話,出去了。
蘭兒卻在心中念叨,這個女子明明對清風公子感興趣,卻不敢直接去問,反倒來我這里套問消息,真是不痛快。不過,蘭兒也在心里念叨,清風公子的確是帶著假面具的,難道真像她說的是個賴頭道士嗎!
蘭兒笑自己糊涂,那麼年輕俊秀的公子,怎麼會和賴頭道士扯上關系呢?不過他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必然有他的道理。或者他的身世太過耀眼,不想張揚;或者這群人中有人認識他,他卻不想讓人認出來。總之,肯定是有他難言的苦衷的,我又何必費心思去考量呢。
念叨幾句,便將茶沏好了。端出去的時候,只見客棧中又來了兩個人,一個女子,一身的青衣,頭上裝飾得有羽毛,手中卻拿一條黑色長鞭,鞭子與西方魔女手下四大護衛之一的烏梢蛇手中的有幾分相似。
女子模樣刁鑽,走起路來氣沖沖的,似乎恨不得奔跑起來。青衣女子後面是個好看的男子,手中是柄梨花槍,黑布包裹,留出一點紅纓。男子秀發後梳,單留一撮斜在偏黑的額頭上,顯得俊秀卻不失陽剛之美。
兩人都是二十來歲,但男子看上卻非常的害怕女子,永遠走在女子的後面,不肯超出一步。
蘭兒不認識這兩人,烙月卻是記得真真的。
執黑鞭的女子是川府(自稱蜀國)蜀王遂立的寶貝女兒,真武公主;男子是蜀國大將‘百變之王’燕江湖、‘午夜婆羅’鐘武琳的兒子燕鐘離。
烙月帶了人皮面具,他兩自然認不出來。烙月中‘血蠱’之毒就因為燕鐘離的老子燕江湖,如今烙月心中有氣,有意要試一試這兩人的武藝到底有沒有長進。
見到蘭兒抬著茶壺走了出來,烙月忙對蘭兒招手,示意蘭兒過去。烙月讓蘭兒去試試這兩人的武藝。那知蘭兒一听,只是搖頭。「好好的為什麼非得去惹他兩呢,傷了誰都不好!」
可是一看見烙月稍稍有點失望,蘭兒便有說道「听你的還不行嗎?」
說著話蘭兒放了茶,拿了劍,走出來對真武說道「我看姑娘鞭子好看,可不可以借我玩賞一下呢!」
烙月打心中笑了,這個借口好。
真武素來是個急性子的,蘭兒敢這樣和她說話,她哪里忍受得了。白了蘭兒一眼,說道「我就給你看看!」話雖客氣,長鞭卻已經朝蘭兒臉上抽了過去。
烙月這下心疼了,蘭兒臉蛋這麼好看,要是被這潑辣的公主抽上一鞭子,那豈不是壞了。蘭兒微微一斜,已將長劍掛住了黑蛇鞭。
燕鐘離自然是看不得真武吃苦的,在他心里,天下沒有人能夠欺負真武,包括他自己也不能;如今見兩人打起來了,挺槍便上。蘭兒沒想到燕鐘離會幫忙,慌忙跳開。
不要以為燕鐘離幫忙,真武會很高興。誰知道她卻是回頭瞪了燕鐘離一眼,罵道「小鐘子,你給我滾一邊去!誰讓你來添亂了?」
燕鐘離只能是瞪了蘭兒一眼,委屈地收起了槍。烙月不禁失口笑了;沒想到幾年過去了,燕鐘離還是這真武的跟屁蟲,還是這般怕她。其實真武這種女子看著是還行,要是娶回家去,只怕誰也受不了她的這種被寵壞了的脾氣。
那知烙月這一笑卻惹怒了真武丫頭,真武不去打蘭兒,卻是一鞭朝烙月的臉抽來,使的和打蘭兒的招式一般無二「你是誰,本姑娘做事你也敢出聲麼?」
蘭兒笑了。
烙月身子卻是一動不動,出招好似隨意,卻是把真武的長鞭握在了手中;真武再想抽回去,那知烙月捏的緊了,真武一抽再抽,烙月都是紋絲不動,和她比起了力道。
真武可不是個認輸的主,鼓起了全身力氣,只想將長鞭從烙月手中拔出來;烙月卻是狡猾地笑了,五指松開,真武收力不及,往後摔了出去。
燕鐘離可看的清楚,慌忙上前扶住真武,對視烙月一眼,挺槍向前刺來。
烙月卻有點心驚,這小子槍法精進啊。這一刺,看是隨意,可是真力、身形搭配卻恰到好處。快捷、準確、老辣,一個都不落下,全在這一刺中體現出來。可是這一槍卻還很難刺到烙月。
烙月雙手張開,彈地而起,槍未刺到,烙月已然身在空中,俯視燕鐘離;燕鐘離也不著急,飛身跟在烙月後面,人還未到,長槍已然從手中劃刺向了烙月。
烙月看著槍長度應該是夠不著的,那知長處走盡,竟然還在增長,烙月隨即明白這槍並非單一的一節,難怪他的槍看上去比別人短些,原來是桿雙節梨花槍。
好家伙,能讓烙月意外兩次,燕鐘離的槍法的確是精進了。身處空中,根本沒法借力,所以無法閃躲,燕鐘離這一招深得‘攻其不備’的要訣,沒等對手看清楚槍勢,便已搶先將對手壓倒。
可是這一槍卻也刺不到烙月,他身法變動極快,眼看槍就要刺到,他才一腳將槍踢開,槍雖長卻沒有刺中烙月。
這時只見陳曉走了出來,高聲說道「清風!這人我認識,不是敵人!」烙月卻在心中想道,你什麼時候不把這兩人當敵人了,想他燕鐘離也不是什麼好鳥,真武公主更是飛揚跋扈,毫無道理可講,如今倒是我不對了嗎。
真武也認出了陳曉,舍下烙月不顧「陳姐姐,沒想到你也在這里!」說完,上前拉住了陳曉的手,但隨即又想起了烙月,她才不好意思說道「威猛將軍的事,真是對不起了。你還在怨恨我嗎?」
真武是從不說謝謝和對不起的,可是現在她卻說了。烙月听著,心軟了下來。
陳曉頓了一頓,勉強說道「人都去了這麼些年了,再怨恨又能怎麼樣呢,人也回不來了!」說完這話,陳曉恢復了常態「你不好好在蜀王宮中享清福,怎麼也來了海州了?不會也是沖著金海屠魔會來的吧?」
真武這才放開陳曉,正色道「這西方魔女作惡多端,西南武林也有不少人受其禍害,我們蜀國怎麼能熟視無睹呢?我們也要找西方魔女好好算算帳?」
陳曉「哦」了一聲「看來這西方魔女真是活到頭了,如今天下武林齊心,好事好事啊!」
烙月卻不是陳曉這麼認為的。首先這番話不該是真武口中說出來的,真武可沒有這樣正行嚴肅過;第二,真武鞭法雖然從師鐘武琳,可是烙月看得出來,他們的鞭法都與四大護法之一的烏梢蛇有幾分相似,只怕月兌不了干系。
第三,真武堂堂蜀國公主,這些事原本不是她該管的,蜀國雖然偏居一隅,但不缺頂尖武林高手,沒有必要讓一國公主親身涉險,而且還帶來了燕鐘離這樣的軍中悍將。
騙過別人的眼楮容易,可是想要騙過烙月的眼楮,可有些難。
卻只听真武公主說道「我在來的路上,听聞海州多了一個名叫清風的高手,輕功極高,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清風過路,踏雪無痕’,真有這樣一個人嗎?」
陳曉有些不耐煩,沒想到這清風的名頭如今這麼響亮,她努了努嘴,指了指烙月說道「那就是你說的清風公子,你問問他去?」
若清風是別人還好,真武多少會上前去客套兩句;若是眼前這個人,她就也有些不服氣了。別看這人長得俊俏,可是真武看他一眼,便覺得和這人有仇,喜歡不起來。
白了烙月一眼,真武對燕鐘離說道「你還站著干什麼,找老板租房去啊!」說完兩人便去找興隆客棧的老板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