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國志之季漢王朝 第二十三節 善善惡惡(三)

作者 ︰ 和睦的蟲子

次日,甘寧打探軍情回報張武陳孫據漢陽,擁眾數萬,在江北立有水寨,急切難以攻痊需調動水軍,水陸夾攻方可取勝

劉備聞言,默然不語魯肅問曰︰「昔日荊州軍馬可曾征討過二賊?」hxm

甘寧面露不屑之色,哂道︰「黃祖不善用兵,荊州水師雖強,步軍卻不堪一擊,屢次征討均未能奏效」

陸羽問道︰「將軍有虎將之才,如以為前部,二賊怎是對手?」

甘寧搖頭道︰「寧所部不過水軍千人,哨艇五十只,二賊往日在江上被打得大敗,便據城死守江東孫策聞之,便起兵來犯,我軍只得退走」

魯肅拍手道︰「既如此,吾有一計可破二賊」

劉備道︰「先生請講」

「往日荊州兵馬善水戰而不善陸戰,今我軍卻善陸戰不善水戰二賊不知虛實,主公可與甘將軍分水陸夾擊二賊張武陳孫聞之,必會盡起軍馬前來迎戰,待破了步軍,水軍便無能為力矣只要二賊出城,擒之不難」

「此計妙矣,翼德子龍與我正面迎敵,子義乘虛襲取漢陽,待奪了城池,甘將軍再攻水寨,定可凱旋而歸」眾將領命而出

卻說張武陳孫聞劉備引軍在城外下寨,便商議出兵張武道︰「荊州軍馬分水陸而來,水軍主將甘寧甚為驍勇,我等不是對手我欲先破他步軍,然後堅守不出,待江東起兵來犯,荊州軍馬自然退走」

「大哥,此番荊州劉表派了一個叫劉備的來,不知此人用兵比黃祖如何?」

「賢弟不要的,劉表不會用人,黃祖這般庸才都能鎮守江夏這般要地這劉備據說是劉表的同宗兄弟,想必是把咱們弟兄當成軟柿子來撈點功勞的我等只管出戰殺他個片甲不留,也讓劉表老二不敢小看咱們兄弟」

「大哥說的對,荊州地面陸戰有黃忠,水戰有甘寧,除此二人,其他的都不是咱們兄弟的對手」

「說得好,賢弟盡管去收拾人馬,明日出戰,你我兄弟好好放手大殺一場便是」

次日,張武陳孫引軍兩萬出城迎戰,劉備率張飛趙雲率軍一萬迎戰,陸羽隨軍出征,留魯肅堅守大營劉備與陸羽立于中軍旗下,觀張武陣勢劉備望見張武所騎白馬,極其雄駿,指與陸羽看︰「漢魂,你看張武所騎白馬,甚是良駿,必為千里馬」

「主公好眼力,腰細腿長翹,日行千里還能跳這等坐騎為張武所乘,實在屈才,主公可有意乎?」

「哈哈,三弟子龍,你二人辛苦一趟,去做一回伯樂吧」

二將各執兵器,徑沖賊軍陣勢,趙雲一桿河北大槍,舞得宛如游龍,賊軍沾著便死,瞬時沖到張武面前,舉槍便刺張武揮刀去擋,只震得虎口發麻,幾乎握不住兵器情知不是對手,仗著馬快,轉身欲逃趙雲眼明手快,左手揮槍將張武掃落坐騎,胸骨盡碎,早死得透了,右手便去扯住轡頭,牽馬回陣陳孫見了,從後面趕來,欲奪回馬匹忽聞耳旁有人大吼一聲,好似平地里起了一個驚雷,回頭去看,正是張飛挺丈八蛇矛殺到蛇矛掃過,陳孫用槍一擋,張飛力大無比,早把陳孫虎口震得流血,再一合,刺死陳孫劉備揮軍掩殺,賊軍大潰

劉備招降萬余人,往漢陽進發,早有太史慈乘虛奪了城池稍後甘寧來報水寨亦被攻破,俘四萬余人劉備依陸羽之言,盡數遷往新野安置,隨即放榜安民,分軍平復諸縣不出旬日,江夏之亂遂平,劉備乃命張飛太史慈引軍回新野,自與陸羽趙雲入襄陽,向劉表復命

劉表聞劉備平定江夏,既驚且喜,出城三十里迎接劉備等入城,二人相見,敘禮畢,劉表大喜道︰「賢弟如此雄才,荊州無憂矣」二人並肩入城,劉表見劉備所騎白馬極駿,問之,乃知趙雲奪馬之事,劉表稱贊不已,劉備遂贈馬與劉表劉表大喜,設宴款待不提

酒至半酣,劉表執劉備之手曰︰「賢弟既來,吾無憂矣」劉備問道︰「兄長有何憂慮?」

劉表道︰「曹操在北,孫策在東,張魯在西,三賊常思侵犯,荊州水軍無敵,然陸戰乏人,賢弟可能為我分憂?」

劉備張嘴欲言,忽見陸羽以目止之,乃道︰「漢魂有何高見?」又對劉表道︰「此乃小弟別駕陸漢魂,素有智謀,頗賴其力」

陸羽上前拜見劉表,劉表道︰「君且試言之」

陸羽道︰「荊州四戰之地,乃兵家所必爭,雖有水師十萬,但固守有余進取不足,不可為萬世之基業如今北方袁曹相爭,天下舉足輕重,就在將軍將軍助曹,則曹勝,助袁則袁勝依在下之愚見,當遣一員上將鎮守江夏,率水軍以拒孫策;將軍親率步軍出宛城,待袁曹相持之際,乘虛襲取許昌,迎逢天子,還與舊都,則漢室可興,將軍亦可為漢室存亡續絕之功臣也」

劉表聞言,默然良久,乃道︰「君言甚善,然江夏黃祖是吾心月復之人,不可輕動今天下大勢未明,不可輕動,賢弟可暫回新野,養精蓄銳,待力氣養足,再用兵不遲」

劉備便欲告辭,劉表道︰「你我兄弟相聚不易,多留幾日,再走不遲」二人歡飲達旦,劉表安排劉備眾人于館驛安歇不提

卻說劉表與劉備在宴會之時,蔡枘悄進入劉表府邸面見其妹蔡夫人,蔡夫人生次子劉琮年方六歲聰明伶俐,深得劉表喜愛,遂有廢長立幼之心蔡夫人見長子劉琦性格懦弱,時常在劉表耳旁大刮枕頭風,詆毀劉琦劉表見蔡氏權重一直未下決心蔡瑁恐劉備說動劉表北伐,故而入見其妹,教她尋機離間

宴罷,劉表酒醉,至午後方起,蔡夫人怪曰︰「夫君向來不善飲酒,為何昨日如此大罪?」

劉表道︰「吾弟玄德得勝歸來,我心歡喜,故而多喝了幾倍,汝勿復言」

蔡夫人趁機道︰「劉備此人極善籠絡人心,吾管荊州士人多與其來往,不可使其久居襄陽」

劉表搖頭道︰「玄德乃仁厚君子,豈會有這般小人行徑,汝勿多疑」

「只怕他人不想夫君這般好心,劉備既有本事,怎肯久居人下,日後必為禍患,倘若夫君不在,叫我這般孤兒寡母如何是好?」言罷,掩面而哭

劉表耳根子軟,听罷讒言,心中亦在暗自猜疑思慮不定,乃起身召蒯良蒯越等謀士商議蒯氏兄弟入內,蒯良道︰「門前有白馬,極為雄壯,是何人所贈?」劉表道︰「本是張武坐騎,玄德于陣前所獲,贈與吾」

蒯良道︰「主公不可乘此馬」劉表驚問其故蒯良道︰「某善相馬,此馬眼下有淚槽,額邊生白點,名為的盧,騎則妨主張武為此馬而亡雖是千里馬,主公不可乘之」劉表然其言,復問起劉備之事

蒯越道︰「荊州十年未動刀兵,今中原多事之秋,主公據江漢之眾足可自保,豈能為區區劉備妄動干戈今袁曹相爭形勢未明,主公宜隔岸觀火,方能從中漁利」

蒯良亦道︰「劉備,梟雄也今為曹操所敗,不得以而來投主公不可使其久居荊州,後必生禍患」此言與蔡夫人先前所言暗合,自是蔡瑁所教,劉表聞之,愈發驚疑乃復請玄德赴宴,乃道︰「昨日承惠良馬,深感厚意但賢弟不時征進,可以用之敬當送還」劉備起謝表又曰︰「賢弟久居此間,恐廢武事今北方多事,賢弟當速回汝南,待袁曹起兵之時,吾自當有所行動」

劉備乃起身告辭而去,出門行不多遠,忽有一人立于馬前劉備視之,乃荊州從事伊籍二人見禮畢,伊籍道︰「使君不可乘此馬」乃把蒯良之言復述與劉備知曉,劉備笑曰︰「深感先生見愛但凡人死生有命,豈馬所能妨哉!」伊籍服其高見,自此常與劉備往來,與荊州士人之間多言劉備賢德

卻說甘寧聞劉備北歸,心中思慮︰「吾在黃祖手下久不得志,今番征討江夏立下功勞,又不見獎賞劉備素有賢名,手下猛將極多,不如去投他」乃召手下千余人,俱是錦帆舊部,趁夜潛出營寨,往汝南方向進發江夏水師都督蘇飛,素來與甘寧交厚,聞甘寧遁走,率心月復數十人來追甘寧見蘇飛追趕,回馬問道︰「兄欲擒吾耶?」

蘇飛答道︰「吾若來追你,怎能不帶軍馬我知你必不就留荊州,特來相送」

甘寧道︰「黃祖昏庸無能,吾因此背之,兄長何不與小弟同往?」

「劉備雖有賢名,但欲取荊州必先得水軍,賢弟欲投明主,何不往江東投孫策?」

「前日征張武時,劉使君與我有知遇之恩,不能不報,兄長不必再勸」

「既如此,賢弟多多保重,但願你我兄弟不用沙場再見」

「兄長恩情,小弟沒齒不忘,縱然沙場再見,也絕不與兄長為敵」

二人拜別而去,甘寧沿途追趕劉備至汝南,劉備聞甘寧來投,大喜,對陸羽道︰「漢魂料事如神,吾今番有多一員大將」乃出城四十里相迎甘寧前來拜見︰「自江夏一別,念念不忘今黃祖不能用,特來投奔,望請收錄,從此刀山火海,但憑差遣」

甘興霸果然是**出身,在劉備軍得初次亮相就把原來拜山頭的那一套拿出來了陸羽終于明白黃祖為什麼不喜歡他了匪氣太重的甘寧天生與知識分子八字不合,黃祖不喜歡他,就算到了江東,張昭也和他犯沖所以領導善于用人,不是嘴上說說的事情,你得拿出海納百川的肚量來才行

劉備以手撫其背,贊曰︰「不想江南魚米之鄉,也有這般虎將」乃加其為威遠中郎將,撥糜芳部四千人馬歸其指揮

漢建安五年三月,劉備揮軍平定郎陵博望舞陰堵陽湖陽新野章陵等諸縣,與曹操沿淯水(今河南省白河,三國時典韋曾陣亡于此,《三國演義》中羅貫中所說白河乃以今代古,是一個筆誤)對峙,南陽震動夏侯惇屢次請曹操派兵征討,曹操以河北袁紹大兵壓境,命其堅守宛城不提

劉備留關羽太史慈高順三部守汝南,臧洪督鴻河(今河南省洪汝河)以南諸縣命和洽為新野令,步騭為棘陽長,陳容為博望長戴乾為湖陽長魏延鎮守堵陽,趙雲張飛出葉縣,擺出一副隨時進攻曹操大本營潁川許昌的架勢

劉備自到新野後,其民不足一萬,陸羽獻策道︰「荊州多有北方流民,其籍不在戶冊之內,若以冊收取賦稅則不足敷用可命人重新登記造冊,則流民可為主公所用」劉備依其言,于諸縣大肆清理隱匿人口,重新登記造冊,丈量田畝得民十余萬,田數十萬畝,軍民政治煥然一新劉備乃大開屯田,軍民皆喜,錢糧日益豐足

劉表聞劉備在新野羽翼漸豐,心中憂慮不定,陰御之會兩月之期已到,劉備親往襄陽取糧,蔡瑁借故推月兌,劉備乃入見劉表,會劉表在病中,不得見劉備怒歸新野,與眾人俱言蔡瑁無禮眾人皆面有怒色,突有一人拍手稱快,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集——兄弟鬩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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