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學八極拳只是為了圓以前的一個夢,最多也就是強身健體,如果想和人動手,直接用天星定命真經上的種種秘法就好,不僅更為隱秘,讓人無法察覺,而且中招者的下場,恐怕比挨了八極拳殺招立地通天炮還要淒慘。
所以他在當著吳老的面發下毒誓之後,吳老才真正開始教授他這八極拳用來動手傷敵的秘傳拳法。
算算時間,凌易也差不多有半個月沒有去小姑的酒店,想來那些混混也應該沒這個耐性還盯在那里要找自己這個烏鴉嘴,凌易上午跟著吳老練完拳之後,回姑媽家洗了個澡,然後就坐車去火車站,準備在紅袖招玩一天,吃過晚飯再回姑媽家睡覺。
上午大概是酒店一天里最悠閑的時候,凌易剛剛走到酒店門口,就看見小姑從里面出來,看見凌易到來,她也吃了一驚,然後將凌易拉到里面,低聲問道︰「不是讓你別來嗎?大江手下的混混昨天還過來轉了的,雖然沒堵店門,但我看就是來找你的!」
「沒事,幾個小混混,光天化日之下,難道真因為我說了他們老大一句,就真要喊打喊殺的!」凌易揮了揮手,然後笑著對小姑問道︰「張源呢!去補課了?」
「是啊!馬上就初三了,不抓緊點怎麼樣,我可是跟他說了,要他向你學習!」提到張源小姑臉上充滿了笑意,張源成績極好,從小到大都沒讓人操過心,初中這兩年,基本上都沒掉出過年級前三,要知道,他可是在車城市最好的中學讀書。
「小子,我們總算等到你了!」就在凌易謙虛兩句的時候,門外卻是突然傳出了個吊兒郎當的聲音。
瞬間小姑臉上神色就變得倉皇起來,一把將凌易護在了身後,然後沉聲道︰「你們想做什麼,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凌易看了眼兩個從外面走進來的小混混,然後從小姑身後站了出來,笑著說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
別說他現在學了八極拳,就算是之前,在兩個小混混也沒被他放在眼里,如果他們真想報復,凌易不介意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別誤會,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那個,我大哥有些事情想請教你,不過他還在醫院,所以要我們請你過去一趟,你放心,我們真沒惡意!」染著黃毛,胸前掛著骷髏項鏈的混混咧嘴一笑,雖然說是請,不過在凌易看來,怎麼樣都有種威脅的味道。
「不要去,他們找你還能夠有什麼好事!」小姑攔住凌易,擺出決不妥協的架勢來。
骷髏項鏈冷笑一聲,然後對凌易說道︰「你自己看著辦,要是不去的話,就別怪我們每天都來這里做客了!」
「我去!」凌易冷笑一聲,然後對小姑低聲道︰「沒事的,我看他們也不像是有惡意,真要對付我,在這里也可以動手,小姑你不用擔心我,如果我下午還沒回,就報警好了!」
說完之後,他就跟著兩個混混走了出去,然後攔了輛的士,開去了太和醫院。
太和醫院是車城市最有名的兩家醫院之一,和二汽的廠辦張灣醫院不相上下,不過距離火車站卻是比張灣醫院近了差不多一半路程,大江上次被車撞了之後,就一直在這里住院。
大江看來這些年收刮了不少錢,在太和醫院里住的還是單人間,不過好好一個病房,卻是被他和手下的小混混弄得烏煙瘴氣,地上滿是煙頭和快餐飯盒,估計醫院的清潔工看見他們這群混混,都不敢進來打掃。
看見凌易走進病房,幾個小混混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他怒目而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顯然都知道就是因為凌易的「詛咒」,自己的老大才會被車撞住院的。
「都給我坐下,別把人給我嚇到了!」大江從病床上坐起來,訓了手下的小混混們一句,然後笑著對凌易道︰「我是江彪,他們呢!都叫我大江,今天我找小兄弟你過來,其實是有事情想問問!」
凌易抱著胳膊站在門口,然後看了看這滿屋子的小混混,還有那繚繞的煙霧,眉頭微微一皺,低聲道︰「你想問什麼?」
「你們都出去!」大江指了指門外,對著那些小混混們喊了一句,看來他要問的事情還不能夠讓別人知道,極為秘密。
「老大,我們都出去了,誰照顧你?」帶著骷髏項鏈的混混先是看了凌易一眼,然後才開口說了一句,仿佛擔心凌易會加害他們老大似的。
大江冷哼一聲,然後低聲道︰「雞毛,是不是我的話都不管用了?」
听到自己老大這麼說,雞毛連忙和其余那些混混退了出去,還幫他們將病房的房門給帶上,免得有人打攪到你他們。
「好了,沒人了,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凌易拉了張椅子坐下來,雙手十指交叉疊在小月復上,一副輕松無比的樣子。
「那個,你是不是真會看相?」猶豫了片刻之後,江彪才低聲對著凌易問了句,他們這些混社會的,一般都信這些東西,上次被凌易說了之後,走路踩香蕉皮就不用說了,還差點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死,在家差點被電死,最後出門還被車撞成了骨折,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由不得他不信。
所以凌易的形象,在他的眼里立刻就高深起來,這才是他為什麼會派手下小混混去請凌易,而不是報復的原因,因為這樣的高人,得罪不起啊!
凌易心中暗笑,卻是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低聲道︰「略懂一點,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知道你最近霉運當頭,災煞臨門!」
「小兄弟應該還是個學生吧?不知道你這看相的本事是跟誰學的?」江彪是出來混的,自然不可能被凌易輕輕一句話就給唬住,反而試探起凌易來。
「你也知道,我不是車城人,我老家那邊村子里有個廢棄的大廟,……!」凌易故事都是現成的,直接把當初糊弄焦志文的話復述了一遍,就讓江彪的半信半疑變得信了七成。
江彪輕輕咳了兩聲,然後對凌易說道︰「小兄弟,不知道你能不能夠給我看個相,要是說準了,我就心服口服,以後再也不去找你親戚那個酒店的麻煩了!」
「沒問題!」凌易一口應承下來,然後運轉元氣,朝著江彪看了過去。
「你生于1966年3月12號,父親江成,死于1978年6月3號,母親改嫁,從小被女乃女乃帶大,不過女乃女乃也于1981年12月7號過世,你接過一次婚,有個兒子,叫做江雷,進過兩次牢房,還有什麼要我補充的嗎?」凌易運轉元氣,將江彪命盤看了個透徹,他這一生,化成行行字跡,出現在凌易腦海里,完全沒有任何**,恐怕就連公安局里的檔案,都沒凌易這里清楚。
听到了凌易的話,江彪的眼中浮現出驚懼的神色來,他怎麼都想不到,凌易竟然只是看了自己一眼,連手相,面相都沒看仔細,就將自己的出生年月,家庭情況說得分毫不差,這種能力,簡直讓他不敢相信。
「你是不是找人查過我?」江彪疑惑的對著凌易問了一句,眼中也流露出凶厲的神色來,要是凌易敢找人查他,他今天就要給凌易個慘痛的教訓。
「查你?沒這個必要,先不說我是外地人,沒關系也沒門路查你,就我這本事,想知道你的情況,看一眼就夠了,那里需要去查你這麼麻煩!」凌易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臉上的笑容顯得高深莫測,甚至會讓人下意識的忽略掉他的年齡,這也是他修煉天星定命真經帶來的效果。
江彪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眼神軟化下來,低聲對凌易說道︰「你也知道,我有個兒子,不過離婚之後判給了他媽媽,直接被他媽媽帶到外地去了,這些年我找了很多次,但一點消息也沒有,我年齡也大了,也不想再去結婚害人,只想找到我兒子,盡盡做爸爸的責任,你如果能夠幫忙,我不僅罩著你親戚的酒店,還有厚禮送上!」
凌易冷冷一笑,沉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呢?」
听到凌易的話,江彪眼中浮現出憤怒神色,似乎準備發狠,但片刻之後,他卻仿佛想通了似的,頹然低頭,小聲道︰「算我求你了,我知道這些年自己壞事做絕,從沒做過什麼好事,但你就當這是我做為一個爸爸的懇求,求你幫幫忙,讓我找到我兒子!」
一邊說,他一邊掙扎從床上起來,拖著被撞斷的腿就準備朝著凌易下跪磕頭。
「別裝了,我答應你就是,別的我不求,我只要你以後做那些缺德事的時候好好想想自己兒子就行了!」凌易搖了搖頭,他看得出來,此刻江彪下跪磕頭的動作是出自真心,不然的話,他才懶得出手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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